卫生的现代性

出版时间:2007年10月  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  作者:[美]罗芙芸  页数:369  译者:向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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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以中国中心的意识,罗芙芸揭示了卫生如何在19、20世纪成为中国的现代性表述中的紧要因素。她集中于一个中文概念“卫生”,作为贯穿时空和多样性的线索,并将其置于天津复杂的通商口岸环境之中。在19世纪末以前,卫生——被译为“卫生的”、“清洁的”、“健康”或“公共卫生”——与之相关的是饮食方、冥想和秘制方药。本书揭示了随着暴力帝国主义的到来,卫生的意义是如何从中国人的宇宙观转变为包含了诸如国家主权、科学实验、身体净化和民族适应性等方面的概念。外国人和中国的精英们往往认为,中国人在这些方面都有所缺乏。这项令人耳目一新的研,究向我们展示了卫生怎样在中国的现代性中成为一个矛盾的概念想象中的外国典范是其集中表现,同时也正是这些卫生的主要建造者一手造成了中国的缺陷。

作者简介

罗芙芸(Ruth Rogaski)1996年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历史系,获博士学位。2004年至今任范德毕特大学(Vanderbilt University)助理教授。曾任北京医科大学英语教师(1984—1986),普林斯顿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1996—2004)等职。
作者从在耶鲁大学做博士论文时开始关注近代天津的卫生问题1992—1994年以富布莱特一海斯基金会访问学者身份在南开大学历史系学习。并在天津档案馆查阅资料,完成其博士论文Hygienic Modernity in Tianjin后收入Joseph Esherick编Remaking the Chinese City:Modernity and NationalIdentity、1900—1 950 (Universitv of Hawaii Press,2000)一书。此后就该问题发表一系列论文,如《卫生与城市现代性:1900—1928年的天津》(《城市史研究》第15一16辑,第174页)等。本书可以说是她对天津城市公共卫生状况及其卫生制度研究的深化与总结,作者通晓现代汉语、文言文、日语、德语等多种语言,在写作本书时引用了丰富的古文、日文和德文史料。
本书于2003年出版后,获得“费正清东亚研究奖”、“列文森20世纪中国研究著作奖”、“伯克夏女历史学家会议年度最佳图书奖”。

书籍目录

序言导言第一章 “包治百病”:20世纪前的卫生第二章 天津的卫生与疾病第三章 医学的遭遇与分流第四章 中国通商口岸的卫生翻译第五章 日本明治时期卫生翻译的转变第六章 缺陷和主权:天津被占领期间的卫生现代性,1900—1902第七章 可见与不可见:城市景观和卫生的边界第八章 卫生和现代性的渴望第九章 日本人在天津的细菌管理第十章 细菌战和爱国卫生结语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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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52条)

 
 

  •   以卫生作为切入口,讨论中国近代性的问题,值得一读。
  •   基于老师的要求买的,特别好,包括书的内容和书的质量都很好,这本书特别适合搞学术研究的人看,很有帮助,可以让你开阔视野。
  •   对我的研究很有用,须仔细阅读。
  •   内容很好,只是感觉纸质有些薄。总体还是很满意!
  •   书本身应该是不错的,但由于自己的知识结构问题,读起来感觉过于专业。
  •   贴一个我豆瓣上的书评

    我觉得吧,其实这本书有两条叙述主线。首先是“卫生”话语的生产,或者说就是语言/知识考古,见第一、四、五章——基本上就是有点类似思想史的做法吧,对概念的解读、比较等等,不涉及具体的事件和案例;另外一条就是“从地方史出发解释个案和研究的意义和文中所使用的学术概念”。我很难将这个研究看成是一个完整的论述,总觉得有些支离破碎。
      
      不过,就我个人感受而言,作者到底还是从概念出发来理解地方社会,地方史只不过是作者用于验证理论概念的角度的案例而已,还是有选择性的。作者既要突出话语知识,又要突出地方经验,让我觉得有些过程和细节没有表现出来。我认为,地方史研究的成功应该是通过细节的描述揭示历史的复杂性。虽然作者也在最后一章通过共和国初期贫民卫生体验来表现共产党主流史学叙述外的历史真实,然而,作者也忽视了第七章中日租界保净科和中国挑粪夫利益之争背后更复杂的一面(P.228)。谁代表了这些挑粪夫和日租界当局谈判?也许是限于资料有限,我们无法看到这个谈判的过程。同样,在作者论述济安自来水公司时,只是提到造成的冲突,却没有重点阐述。虽然结论中叶说明天津“奇特殖民政府的复杂性”,但是读者所看到的只是浮光掠影,一笔带过,非常得笼统。如果作者能抓住卫生导致的政治冲突作为重点描述的话,应该会比顾德曼对四明公所事件的研究更为有趣,毕竟天津有八个租界,彼此之间的矛盾恐怕要比上海的法租界和华人之间的矛盾更为引人注目。在对卫生广告的研究中,我觉得广告文本是否太少了?这样得出的结论是否可靠?
      
      翻译问题:
      
       学术著作有时候读原文比读译本要更好得理解作者的写作意图和研究的奥妙。
      
       例如就话语研究方面而言,作者很聪明的绕过了“养生”这个概念,没有过多纠缠在它和“卫生”的区别上,而是在一些零散的论述中稍微涉及了一下(可参见P.49)。然而,译者在第一章中通篇的“卫生”怎么读怎么别扭,结果,果然,在结论里发现,作者要阐述的就是20世纪前的“卫生”就等于“养生”。如果读者是一个对中国文化和历史完全没有背景的人,那么他倒不会有我上述这些感受了。而且,就我个人体会而言,中文中的“养生”更接近“长寿”而不是“保卫生命”(如果长寿可以理解为“活得更长”进而等于“保卫生命”的话,也许也可以吧)。
      
      再者,我觉得读者要仔细体会作者在使用“卫生”(we******)和“卫生的现代性”(hygienic modernity)时的细微的差别,看译本是无法体会的。我觉得在使用“we******”时更多倾向或指向中国色彩,而“hyginic modernity”则更倾向西方学术体共享某些默认前提。
      
      译文不够精准的地方不少,如没有根据上下文或者文献资料将具体人名注释说明(P.15)、第265页的“美国厕所”也许译成“美国马桶”或者“洁具”会更好、第259和第250页可能是打字错误,校对也没发现。当然,不能过于苛责译者。不过,我觉得如果能将作者的“致谢”完整得翻译出来的话会更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个研究的背景。如为什么选择了天津,据我个人猜测是和作者的研究基金有很大关系(虽然作者解释是因为天津殖民地很多);又如,为什么作者能加入日本史的研究,也许是受了作为日本史研究者的丈夫的影响。学术著作的写作绝不可能完全依靠自己而不受他人影响,关键是怎么利用和消化。
      
      整体而言,我觉得文化人类学对历史学的影响很深,因为作者试图作为一个中国文化的他者来理解卫生对中国人的意义。但是,就像豆瓣上有些同学所言,这个研究真算不得“耳目一新”,卫生促使国家权力的扩张这种论述在研究建国初期的论文中已经形成了某种固定的模式,至少在这本书出版的2004年之前就有相关的中文论文已经发表了,**KI上应该可以找出一些来。倒是将翻译史研究和地方史研究算是比较新的做法,然而,这种做法却并没有让整个研究看起来完整一体,反而时常觉得像是在读两本书。而且作者一再强调的“现代性”从全文来看,就是“民族国家”啊~~
  •   这是江苏人民出版社海外研究丛书系列的新著,写得还算有意思,确实是另角度的阐释啊!但整本书的结构不是太严谨,好象是一篇篇文章的杂乱堆切。
  •     这两天读完这本书,说不上津津有味。读完之后感觉也没有非常特别吸引我和启发我的地方(当然这是对比我阅读前的期待而言的),思前想后,大概是因为“卫生的现代性”这个说法已经听的很多(所以足见这本书影响力之广),也大概了解她要讲的历史过程的一个基本思路了。我想一些医学史专家的评论是中肯的,确实要在殖民医学史的脉络里来看这本书的内容和贡献--她讲了一个半殖民地或超殖民地历史空间里医学概念和实践的阐发与应用。但不是专家的我,有的直观的感受和benshuier的想法非常相似,见http://book.douban.com/review/3220298/。比如我也是一开始读第一章的时候觉得将卫生翻译成“保卫生命”总是有那么点牵强。我一方面确实觉得对于卫生涵义的解读有一个演变的历史过程,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是作者故意制造了这么一对对立的涵义:个人化的保卫生命之道vs.关乎民族国家集体的现代性卫生,以便于之后的论证与描述。当然你要我说出一个alternative来,我确实也说不出,因为没有研究,所以姑且觉得她的这种说法可以接受。撇开医学史家们的理解,我从自己的研究经验出发,我觉得作者这一思路除了fateface指出的新文化史语言学转向的思路和福柯的治理术以外http://book.douban.com/review/2769139/ 她似乎还继承了两个更加通常的论述范式:一个是跟治理术有关的民族国家建设的范式:从晚清以来一系列政治与社会改革、革命、运动,在海外中国研究中通通被视为民族国家或政权建设的努力/策略,只不过在卫生的现代性这个个案中,作为一个半/超殖民地的历史时空,作者处理的政权主体相比而言要多的多。从这点上来说,作者的个案不可谓不新但也并非特别新。另一个是国家--社会的分析框架,这个框架不仅历史学在用,社会学人类学似乎也逃不开:谈完国家/政权建设,我们就该来谈谈底层社会的反应,是采纳、挪用还是抗拒,多数都逃不出这些既定的边框。对此,我也没想到什么alternatives来,但我觉得诸位是时候跳出这些边框了,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没错的话。
      
      下来我还是赞同benshuier的看法,我也认为“作者是从概念出发来理解地方社会,地方史只不过是作者用于验证理论概念的角度的案例而已,还是有选择性的。作者既要突出话语知识,又要突出地方经验,让我觉得有些过程和细节没有表现出来。”我自己的阅读感受是作者为了突出“卫生的现代性”的主题来裁剪历史裁剪材料。虽然我也知道这是大家都在践行的写作策略。我这次阅读的过程里特别注意了下作者所用的原始材料,在具体谈天津情况时所用的材料总体感觉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多,而且比较零碎。比如相比于最后一章,她前面几章用的档案就感觉少了许多,主要集中在自来水公司档案。我的整体印象也是“浮光掠影”,意犹未尽。
      
      最后我想讲一下我这些阅读感受可能被我今天自己的经历更影响了一下。今天跟一个老师聊了一下我的论文内容。我从明末清初讲起,给我的那个研究对象拉出一条历史线索来。我说出这个对象主体从古到今的延续性和断裂之处。但听完,老师问我,你的argument是什么?我说我指出这个延续性就是我的主题,我从复杂的历史表象中去论证一个延续性的线索,我自认为很有创新,而且别人没这么谈过。但是老师说论文是要有一个argument的。只有别人有辩驳空间的才需要我们去论证,那才叫argument。如果别人一看都觉得ok,乃至他们可能都这么想过,但却因为不是这个专业行当或者不是研究这个的所以没有那么系统的把这个线索理出来,只不过我做了这么件事。所以老师认为这是不够的。这个批评针对的是我的“历史人类学”的研究,然而,我倏忽觉得这个评判标准似乎也可以拿来审视这本书(这是我的一个标准,如果历史学家们觉得他们的任务不过是把历史图景重新拼接起来,乃至不谈理论不提argument,或者最多就是提一个descriptive的research question,那是另一回事),那么卫生的现代性这本书给我的感觉也是这么一个我觉得ok可以接受的论述,诚如脑袋决定口袋这个友邻所说的,把各种原本人们觉得看似不怎么联系的东西联系起来(据说这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http://book.douban.com/review/3220298/),但是作为一个他所说的“愚蠢”的社会学/政治学或者其他什么社会科学的从业者,我按那位老师的批评来看,确实也觉得这本历史学著作基本上也是比较那么的descriptive。如果这是历史学从业者可以接受的,就是要深描历史的复杂性,那么真不知道我们这种自称搞什么历史人类学的该何去何从:我要展示历史的复杂性,纯粹人类学家问你的与人争论的argument是什么,别给我倒腾那么长的历史那么多的细节;纯粹历史学家大概也可能斜视我,你到底掌握多少历史材料来重构历史线索,你一个基本上还是在当代田野中游历的人类学学生?
      
      
      
      
      
  •     Ruth Rogaski, Hygienic Modernity: Meanings of Health and Disease in Treaty-port Chin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4.
      
      此书沈、刘、章三个人已经有很多讨论,我就不需要多说了,虽然他们有争论,但他们的观点我大多同意,少数不同意。这周刚好轮到我报告,所以匆匆忙忙列了个提纲,一并贴出供各位同学参考。
      A mixture of hygienic/ medical history, local/ urban study and postcolonism medicine/ medical treatment study, imperialism and colonism study, translational study.
      
      1.PURPOSE
      “The goal of this book is to place meanings of health and disease at the center of Chinese experiences of modernity.” p.1
      “This study seeks to understand the process through which these novel meanings became associated with the term weisheng.” p.2
      
      2.ARGUMENTS
      1) How elites imbued changes (encompass modern biomedicine, public health, and personal decorum. P.5) with a significance. P.3
      2) In Tianjin after 1900, hygiene was a cornerstone of a modernity imposed by occupying armies. At the same time, hygiene became the most basic constituent of an indelible rhetoric of Chinese deficiency. Those treaty-port elites who enthusiastically embraced hygienic modernity did so at the very moment when it was inextricably entwined with the violence of imperialism. In embracing hygienic modernity, they simultaneously escaped identification with Chinese peasants and evaded the violently imposed stigma of “lack” that the peasantry now bore. P.168
      3) Throughout the twentieth century, weisheng became an instrumental discourse informing the Chinese elite’s vision of a modern ideal, a vehicle through which they hoped state, society, and the individual would be transformed. P.300
      In general this has not been a study of the popular reception of weisheng, but a glimpse at how weisheng was used, by a segment of the elite, to transform a city and to establish their own identity as “moderns.” P.301
      
      3.FRAMWORK/HOW TO ARGUE
      Chapters 1 and 2: "An exploration of premodern meanings of weisheng."
      Chapter 1: "Occurrences of weisheng in Chinese texts published before the twentieth century"; "earlier matrix of meaning and practice associated with the word." P.19
      Chapter 2: "Practices of weisheng in the daily life of Tianjin before the city was open to foreign settlement."
      
      Chapter 3: "Western medicine" arrived in Tianjin in the 1860s; midcentury Chinese approaches to health and healing.
      
      Chapters 4 and 5: "The translation processes (Shanghai and Tokyo): weisheng became 'hygienic modernity.'"
      Chapter 4: John Fryer and a construction of Western knowledge; China's first translations that presented Western ways of hygiene under the rubric weisheng.
      Chapter 5: Nagayo Sensai and the translation.
      The "birth" of hygienic modernity; The term: linked the health of the individual to the health of the nation.
      
      Chapter 6: The sudden changes that engulfed Tianjin during the Boxer Uprising of 1900 and an international force (the troops of eight different imperial powers) invaded and occupied the city.
      A new department of health (weisheng ju) was build.
      
      Chapters 7 and 8: "How weisheng changed the physical and cultural terrain of Tianjin in the first three decades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Chapter 7: "Modernity's impulse to hide and separate functions of life in order to create a hygienic urban environment."
      Chapter 8: "Multiple representations of weisheng in Tianjin during the 1920s and 1930s."
      
      Chapter 9 and 10: "The impact of midcentury imperialism on the experience of health and disease in Tianjin."
      
      4.SOURCES
      Archives/ Medical Reports: Adm.; FO; PRO; DYYY天津市立第一醫院;JA濟安自來水有限公司;TMA天津市檔案;WSC天津市衛生處;ZAWSJ天津市治安維持委員會衛生局.
      Published:
      Archives: BYGDLZ北洋公牘檔案;DTYMHYJY都統衙門會議紀要;
      Local official documents (gazetteers): CXTJFZ重脩天津府志;TJXXZ天津新縣志;
      Collective documents: DECYPZZ第二次鴉片戰爭;TJWSZL天津文史資料;
      Newspapers: NCH北華捷報;
      Temporary Works: TJZSYGJ天津政俗沿革記; O.D.Rasmussen, Tientsin: An Illustrated Outline History (Tianjin: Tientsin Press,1925.).
      ......
      
      5.TINY FLAWS (JUST OMIT THEM)
      p.32 countdown to the 5th line:qan---gan;
      p.46 countdown to the 11th line: Si ku chuan shu---Si ku quan shu (unified spelling all over the book);
      p.66 countdown to the 13th line: yisheng zuo qiao---yisheng zuo jiao;
      p.308 2nd line: 不尊——不遵; countdown to the 7th line: 同任會——同人會;
      p.309 countdown to the 3rd line:後籘新平——後藤新平;
      p.310 6th line:郭末若——郭沫若;
      p.312 17th line:論語精意——論語精義;
      p.314 countdown to the 15th line:台毒——胎毒;last line: 同任會——同人會;
      p.316 countdown to the 14th line:管口——營口;
      p.317 8th line:鄭官應——鄭觀應;
      p.319 DECYPZZ Qi Shihe---Qi Sihe(齊思和);zhanzhen---zhanzheng(戰爭).
      
      6.DICUSSIONS/METHODOLOGY
      1) Conceptions:
      weisheng or yangsheng (nourishing a long life; prolong life)? (p.46: A more complete discussion of Chinese paths to hygiene might focus on the thousands of texts dedicated to yangshen.;P.126: Liang Qichao: the Way of Nurturing Life.) Cleaness or “Guarding life?”
      
      2) Power:
      Relationship between state and society, government and individuals;
      Relationship between elites and ordinary people, imperialism and semicolonism.
      Dominique Laporte, Histoire de la merde: How the state intrudes into the private space of the individuals; how the national machine’s 'power' expands.
      
      Zheng Guanying’s weisheng writings suggest that in the late nineteenth century, foreign colonialism in China was devoid of the power to “colonize the body.” P.132
      In the Patriotic Hygiene Campaign the health of the individual was equated with the health of the nation…. Achieving this national health would in turn guarantee the status and sovereignty of the nation against the threat of foreign imperialism.p.298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weisheng compelled the state to create a hygienically modern nation in order to counter the specter of national deficiency. p.299
      
      3) Cross study and the focus: its advantage and disadvantage
      ①The “paradox” of local study: Special or general? (Logically speaking both of them own values, so this question is a pseudo topic.)
      ②Urban/ Rural area; Treaty port/ Inland
      另外,可考虑一下广州也有一段被占领“殖民”时期,其与天津的异同。
      ③Trans-regional study (Shifting)/ Centralize narration
      “Overall, a local history approach facilitates the simultaneous consideration of both the mundane (if not the profane) and the sublime: it investigates where people went to the bathroom as well as how people envisioned the nation. This study tries to find the meaningful connections between the two.”P.3
      “This tale of health and disease in a Chinese treaty port rests at the intersection of three scholarships: the history of medicine, urban history, and translation studies.” P.4
      
  •     - 書中最後一句, 畫龍點晴的道出了本書的主要貢獻: ....描述一個專屬於天津但又喚起更多進程的歷史, 即作為一個被中國精英利用以指定並塑造他們在現代世界生存狀態的詞, 衛生是如何出現的。
      
      - 看著這書, 不期然就聯想起費約翰《喚醒中國:國民革命中的政治、文化與階級》以及楊念群的《再造「病人」:中西醫衝突下的空間政治(1832-1985)》。如果能力與時間許可, 實在應把三本書好好的平衡對照一下, 以增加自己的認識。
      
      - 與我比較熟悉的香港不一樣, 天津還有其它中國的城市, 在清朝開始面臨帝國主義、現代化的大潮時, 它們沒有被完全的殖民, 而是有多於一個(比如在天津就有八個以上)的帝國勢力在活動。他們各有自己的地盤, 彼此之間競爭又合作, 與'中國城'、中國人社會有明顯的界線, 但租界內有充斥著大量的中國人, 他們可能是擁抱現代化的新一代、是中產階段、或是替'帝國列強'工作的中國人。就是這樣含混的環境中, 作者娓娓道來「衛生」一詞如何由《道德經》以及中醫傳統中的個人保衛生命之道, 變成了現代社會的價值、甚至是國家機器干涉私人/傳統生活習俗的口實, 乃至於後來被全盤擁抱, 並把傳統的「衛生」意義完全替代。
      
      - 作者作為一個外國人, 能把中國傳統中對「衛生」的理解掌握得相當精確, 令人配服。書中後半段敍述租界、偽滿時日本的政策以至新中國成立後的衛生運動, 都有得'順理成章'。反倒是開初的幾個章節, 從闡釋中國傳統的「衛生」觀, 到敍述翻譯如何曲解、並因為將西方的衛生概念帶到中國, 傳統知識份子初時如何從容面對新的體系, 日本的明治時代現代衛生觀的建立等, 讀來津津有味, 甚有啟發。
      
      - 開始讀這本書時, 沒有預期能完成它, 因為它的題目以至厚度, 不是我現在閒著心去看書的心情所一定能把握的了。慶幸作者及譯者的功力很高, 讓我讀來不甚費力之餘, 還有'追劇情'的癮頭。作為一本學術研究的書籍, 有這樣的吸引力實在殊不容易。
  •     昨天上医学史的讨论课,讨论Rogaski这本书,老师问了几个问题,第一,从天津一个城市来讨论卫生在近代中国的经验,是不是这个目标相对于她的研究范围而言,太过宏大?第二,这本书对你们自己的写作有什么帮助和启发,打个比方,以此为跳板,你可以跳向哪里?
      
      第一个问题,我觉得如果从中国近代史研究的角度而言,并不是个问题。从1980年代以后,中国近代史研究基本上都会多多少少通过“地方眼光(local perspective)”去讨论,因为中国实在太多太复杂,没有一个地方的具体事物做基点,没法讨论。但是从地方到全国的这个跃迁如何得以实现呢?这里面恐怕还有个时空转换的问题。中国的近代化大致来说还是从沿海通商口岸往内陆发展,这是空间上的散布。同时沿海通商口岸本身也有一个近代化的历程,这就是时间上的发展。用天津去说中国,其实就是假设通商口岸在时间上的近代化历程,会在空间上散布出去,并且大同小异地在各地复制。所以,用天津、上海、广州来做城市近代化研究,用浙江、江苏、河北来做农村近代化研究,都是遵循了这个典型个案具有典型性的基本前提。但是,不可否认,这个跃迁还是存在论证上的空隙的,所以Rogaski在讨论的时候,空间不断在转移,从天津到上海到日本到欧洲,再回到天津再到上海再到建国后的全国政策。天津是她的出发点,但是她并没有被限制在那里,地方史是一个切入角度,但并非全部。此书的丰富内涵正从中体现。
      
      第二个问题,Rogaski的书能把我们指向哪里?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得想想,她的书到底有什么创新之处。这本书在方法上的传承十分明显,首先是新文化史对语词及其含义的重视,其中四、五两章专门讨论“卫生”如何通过翻译进入中国,并且在翻译过程中加入了传教士和日本改革者的不同理解,这就是典型“语言学转型”的方法。其次是福柯生命权力(biopower)和治理术在概念工具上的提升,把日常生活的琐碎置于权力互动中考察,将吃喝拉撒与国家政治联系了起来。
      
      再次是后殖民理论的影响。八国联军占领天津,往往被看成是一种暴力,但是暴力结束后要恢复常规,就得重新建立权力结构、贯彻治理技术。外国势力在中国治理中国老百姓,管理租界,把这种管理最后内化为中国人对现代性的渴望,并让中国精英真的相信中国人在人种上的天生积弱(deficiency), 并与外国人一起参与到管理平民的事业中去。这种殖民技术和话语在中国精英中的本土化,成为一种自我殖民的驱动力。尤其是最后一章,比较毛泽东和甘地的不同,毛在民族主义的大旗下,完全接受了西方式的卫生理念,将帝国主义与现代性割裂开。这也在一定意义上解释了后来毛对中国传统的态度,文革中的破四旧,因为他的民族主义其文化内涵是空的,其实是西方的现代性啊。
      
      最后是对目的论历史的扬弃。在讨论课上有个同学说得好,Rogaski一直在试图瞄准一个移动靶。她并没有把卫生和国家、外国殖民当局、地方精英、升斗小民的关系看成某种固定的模式,而是一直试图重构在不同情境中的互动关系。所以,她写出来的历史,有点messy,并没有一个一以贯之的故事线索,里面还经常出现不和谐音,比如建国初期的一个劳工抱怨共产党政府没有像日伪当局和国民党政府那样给他打预防针。这正是杜赞奇所宣扬的,质疑倒溯性的线性历史,并从中解放出历史本来的多元分叉的路径来。Rogaski多次引用杜的说法,可见相契之深了。
      
      我觉得,罗芙芸对中国史学界的启发还是非常大的。以上几点,前两条都是用西方史学方法来看中国,但是往往容易流于解释框架与史料牛头不对马嘴的末流。后两条倒是在开拓思路上很有启发,但是在实际操作上难度很大。我觉得她的方法可以用在很多题目上面,尤其是那些很难被明确界定的课题,比如日常生活史的研究。她的关注点在城市,那么农村怎么样呢,是遵循同样的轨迹只是在时间上落后,还是根本就是不同的演进路线呢?通商口岸是如此,那么内地呢,比如南昌、比如太原?可做的东西太多了。
      
      罗的博士论文1995年完成,这本书2004年出版,这9年的时间写了这本并不算厚的书,但是一旦问世,洛阳纸贵,这种沉潜的治学态度,更是我们需要学习的。
  •     “卫生”是个乏力的词,这是指它的发音,当你下意识要说出这个词,口腔里如同含了一口温吞的水,很不自在。如要故意放大嗓门,以便让它掷地有声,无疑会让你失落,你将在镜子里发现当这个词被舌头别扭地弹出时,自己仿佛在跟镜子里的幻影拌嘴,模样十分难堪。然而它又有生硬的质地,通常跟白大褂的单调、注射器的疼痛、药片的生涩绞合成一股,泛着冰层的光泽。无力和生硬同时赋予它矛盾的特性。这让我险些错过这本《卫生的现代性》,“现代性”让“卫生”更不近人情。假如没有关于中国传统医学的章节(这让我觉得亲切),我一准会在快速浏览后将其留在原地,即便2006年获得列文森奖。读书就是这么感性。
      
      本以为“卫生”同它所代表的大多数事物和方式一样,是舶来品。出人意表的是,它是本土特产,一直安静地、不起眼地躺在《庄子》里一个叫做《庚桑楚》的地方,在其它一些古代文献中也屡见其踪迹,直到被“现代性”换壳。夹杂在雅致的文言和古意的插图间,“卫生”的面目逐渐平和圆润起来。当时它指的是护卫生命,跟节气、导引、草药、饮食、房中术这些有声有色的词语相关,又因宇宙论,显得玄妙且可行。对中国传统医学理论和治疗特征,罗芙芸总结为“害怕缺失”,汤头中滋补的药方俯拾皆是,人参在殷实人家被放在厨间,而“下”的药物用起来相当谨慎,如大黄、巴豆。罗的解释另辟蹊径,“帝国晚期中国的卫生是一个富足的、宇宙论上自信的社会的产物,而这个社会的忧虑却在于拥有的过头。”由于丰足物质的诱惑,担忧精气因疏忽而流散就成了“卫生”的中心。
      
      千年前如此温热且有市井味的“卫生”,是如何渐变容颜,至今天判若两人的地步?发生过什么?什么原因促成?外因与内因如何同谋?罗芙芸提出并试图求解这一连串让人目不暇接的问题。正如罗将“超殖民地”的口岸天津作为研究“卫生” 衍化的切入口,“卫生”同样也成为研究中国“现代性” 的切入口,以及由此探求中国传统文化、民族价值在现代独立存在的可能性。罗芙芸对“现代性”的质疑,让人想起抨击“全球化”的布迪厄,不同的是,罗的质疑因历史细部的支持更具穿透力,浑厚,潜移默化。阅读这本书时,我对“卫生”如何成为殖民者的武器、中国知识分子接受西方文化的态度的根源、中国民族文化的独立可能性更有兴趣,后两者可以视作一个问题的两种问法。
      
      就天津这个建立在商业和官僚制度、曾拥有八个租界的城市而言,西方医学是依附于暴力传入的,或者说,西方医学至少曾经是暴力的另一面目,到20世纪初,在西方人和有西方知识背景的中国精英看来,“卫生”不再是护生之道,而是治理环境污染、消灭细菌等公共卫生,传统卫生理念被视而不见,“卫生”在中国成为一种积弱话语,中国精英的自卑和西方国家的侵犯都源于此。现代化“卫生”标准产生在西方的实验室和公共卫生设施中。1858年,在英法枪炮下负伤被俘的清兵,又在西方治疗方法中痊愈,这是西方医学传入天津的第一步,不能说它具有决定论意义,至少能够彰示暴力与西医的血缘。在八国联军辖制下,一个天津市民违反卫生条例,他将会被关押、削辫、去做苦力。有个少年在联军的枪口下将自己的排泄物用手移往他们指定的“卫生”地点。讽刺的是,天津卫生现代性的顶点,恰是在日本在中国燃起战火的八年中抵达。日军的细菌战部队拥有一个符合“卫生”准则的官方名称——传染病预防和供水部。如一位法国殖民地官员所说,“殖民的唯一借口是医学。”“卫生”已经成为一种统治手段和进行殖民的理由,将国家和身体相联系。同为亚洲国家的日本,若非明治期间主动“卫生现代化”,自我殖民,等待它的将是被西方国家暴力殖民。
      
      在“卫生”的语义置换过程中,中国知识分子起到了促进作用,对西方的卫生理念,几乎全盘接受,毫不质疑,跟他们对待所有西方文明的态度相若。彼时的西方医学远未成熟,病理学的某些方面,中西医具有相当的通约性,疗效上难分伯仲,治疗方法上,西医还略显机械。与中国形成比照的是“殖民地”印度,甘地领导的精英分子对“西方文明“投去质疑的眼光。是什么因素影响了他们的态度?罗芙芸提供了一些启示:大量围绕生物医学、科学、和身体产生、并强调中国缺陷和西方优越的修辞的泛滥;中国“半殖民地”环境不足以产生灵敏的警觉以怀疑西方文化(“半殖民地”所受的心理影响甚至超过“殖民地”);“义和团运动”对传统文化的滥用及其失败的结局,不仅给西方造成了迷信落后的印象,对中国知识分子,更是如此;基于西方对中国积弱的描绘,中国精英要用“西方文明”武装自己,和同胞划清界限,并作为“清醒者”来唤醒其他人;日本的榜样性,在中国“现代化”的过程中,日本的作用远甚于西方国家。罗芙芸在提供这些解释时显示出了一个史学家应有清醒、眼界、和洞察力,对我们反思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轨迹、思考现代知识分子对待中西方文化所应秉持的态度无疑具有更现实的意义。
      
      《卫生的现代性》一书,44页的参考书目外,正文324页,在同等思想级别的书籍中,体积比较轻巧,作者在此想要厘清“卫生”、殖民地、现代性、中西文化比较等宏大复杂的课题,拳脚有些施展不开,这或许正是地方史研究的局限性,精致独到,却缺乏足够的空间贮存作者的理念,有些问题应该有进一步发挥的必要。密度过大不算一桩坏事,尤其和那些空洞的东西相比较。罗芙芸写作此书时突出了方法论对史学研究的价值,龚鹏程评论陈寅恪学术时说道,“某些先生们写论文,只证明了一件事、说明了一个理,虽也讲得井井有条,一丝不错,却对研究者无大用处;除了让人知道那件可能并无知道之价值的事之外,方法与观点都推拓不出去。相较之下,陈先生固然是错了,价值其实反而比那不错的更要高些。”引用在此,并非暗示罗芙芸的结论可能错误,只是强调,她的治史方法与所表达的思想一样值得去花时间琢磨。
      
      本文刊登于《新京报》2007年12月21日书评周刊.社科.C18版 有删改 请勿私自转载
  •   找一篇相关论文批一批argument就来了
  •   我做的东西没什么其它人做,有他们要么也都是很描述性的,或者我们其实在某些问题上看法差异并不是很大。
  •   所谓描述性的东西必然也有观察的角度吧。
  •   历史学家将他所读到,看到,体验到的,历史上人类生活的场景描述出来,这本身是一个主观认知、历史编撰、叙事的过程。其实也是受到人类认知规律或者说受到多种认知倾向的束缚,这是史学理论讨论重点的,从胡塞尔,维特根斯坦、科林伍德,海登怀特,一路下来。我建议可以看看,复旦大学陈新教授编的《当代西方历史哲学读本》1967-2002,重要观点都在,脉络也理得很清楚,算是一种编而不述吧。
    以历史学而言,每个人看一段文字材料,然后描述出来,让别人知道。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编故事、讲故事谁都会干,但关键是不被质疑,被人接受,不论用什么手段,史料的丰富、立论的深刻、情感的诉求等手段,作者所叙述的故事与看的人产生共鸣,从而相信这个故事,认同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最终被赋予历史的“真实性”,人们甚至据此行动,这就不太容易做到了。此事不容易,问题就出在我们的认知过程,这个过程与我们现在现实生活,历史上的现实生活相比较,是一个充满了偏见,自以为是的过程。再深入一层来说,人的认知有两个矛盾,一个是“我”与“非我”的矛盾,一个是“一”对“多”的矛盾。从某种意义上说,因为“我”的介入,“非我”被“我”发现,又因为作为“一”的“我”的看法,而与“多”的看法总有不一致的地方。这种“一”与“多”的不一致在大多数情况下,以“一”的妥协而告终。这是因为我们对这个世界和现实的认知,是后天习得,被形塑的,其中固然有自己认识和选择的过程,但从一开始而言更多是一种规定性。把人生比作出海,人总要先上船,然后才能修补,改造船只。语言、文化都是这种规定性的体现。大多数人因不具备反思能力而屈从这种规定性,只有很少的人才能突破,将自己的看法上升为这种规定性。
    如何将自己的观点,也就是“一”的观点,变成别人认同的观点,“多”的观点?在历史学领域,这活就不太容易。从史料到观点,再到理论,每进一步,每上一层,都是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充满着辛勤的汗水,以及与己PK,与人PK的血水。所以博士生选没人研究过的题目,比较容易毕业,争论的人少,观点不用太鲜明,描述出来就可以了。要问以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事了。理论是灰暗的,生命之树常青。
  •   有没有读过雷祥麟的《卫生为何不是“保卫生命”?》,我觉得是与Rogaski对话的很好文章。
  •   mark..
  •   "为什么作者能加入日本史的研究,也许是受了作为日本史研究者的丈夫的影响'
      
      研究近代東亞醫學史,絕對繞不開日本。也可以說,并不存在一個“純粹”的“近代中國”。。
      八一句:她跟原來的老公離婚了。。絕對是悲劇。爲了家庭,離開普林斯頓去那個什麽Vanderbilt,結果她老公和同一系里一個德國史女老師好上了。。也不知道他們三個在一個系里工作該是什麽心情。。。
    我原先就是想圍觀學術夫妻檔的,結果到她們網頁上一看,當場傻掉了。。。
  •   这个你也八出来了啊。我曾经见过本人,真是貌美如花,气质超绝啊。
  •   这种事情会到网页上说吗?给个链接吧,我也好奇死了。
  •   我是通過推理得出來的。現在發現我看錯了,那個德國史教授不在歷史系,在德國研究系
      首先從這本書的致謝里找到她原來老公的名字,Gerald Figal,
      然後找到這位老兄的學校網頁http://www.vanderbilt.edu/historydept/figal.html,發現有個人網頁的鏈接http://figal-sensei.org/,裏面介紹他和他老婆sara figal一起要開一門 Air War and Aftermath。
      到這一步的時候我就有點暈了,
      然後找到這位女士的學校網頁http://www.vanderbilt.edu/german/faculty/figal
      ,對比Ruth Rogaski 的照片(我真人也見過了,比照片要漂亮的多)http://www.vanderbilt.edu/historydept/rogaski.html
      徹底 暈了。 。。
  •   後來在費城開會,這個事情得到了現在普林的幾位同門的證實。
    我對自己的行為很內疚,對學術未知領域的追求,最後沉淪為追逐八卦的卑劣行徑
  •   Sanbilly兄的考证功夫真是好啊!佩服佩服。
    真的很无语,当年Rogaski书一出,简直是洛阳纸贵,行内声名大噪,很快听说她拿到princeton的tenure,而老公没拿到,所以就跟老公一起搬去了Vanderbilt。
    估计这在夫妻两人中间还是埋下祸根了吧,女强男弱,大多会出问题。
    去年看她来耶鲁开会的时候还挺意气风发的,不知道这结婚离婚时什么时候的事情。
  •   Sanbilly兄,雷祥麟的文章请一定找来看看,很有启发的。
  •   我睡了个觉就多出了一个八卦。。。。
    谢谢师姐推荐的文章,等下百度之
  •   其实一开始读第一章的时候觉得将卫生翻译成“保卫生命”总是有那么点牵强
  •   这本书是博士论文改的,有的时候博士论文写大了很难收场,也就这个摸样,相关章节放到思想史,医学史,近代城市史,看看都没什么新鲜的,观点不算洞见,偏偏历史就是这么普遍联系,串在一起就不是一般人能干,费约翰的《唤醒中国》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些材料至少被摸了10年,这个浮躁年代很少人能坐板凳十年冷。
    碰到一个叶文心的女博士,谈到当年毕业叶对她论文的评价是,我都没想到,你居然能把这些材料都串起来。历史难道不就是这样吗,高级智力游戏,会玩就好。
  •   我觉得只是转换了视角而已,并没有什么新意可言啊
  •   我觉得只是转换了视角而已,并没有什么新意可言啊——
    如果你来写,这些材料会写出怎么样的新意呢?
  •   写制度和人的冲突
  •   写制度和人的冲突
    ----------------------------
    我觉得她写了很多了啊,里面很多小故事都有制度和人的冲突。这本书其实是最近我看的最好的制度史研究了,写得很活泼。内容太多,有点难把握是真的,你说她缺乏新意,我不敢苟同。要怎么样才算新?如果只是赚人眼球那种刻意求新,我觉得也是误入歧途了。
    貌似你对她进行文本分析和概念梳理不以为然,我觉得能把思想史、制度史、社会史、文化史结合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不缺分别的做法,能合在一起也是本事。
  •   不错,她是写了很多。也许我说的不够准确,其实在书评里我也写了,她做的还不够精细,缺乏对过程的深入挖掘。
    说道制度史方面的研究,近期我对曹树基的一些论文还是比较赞赏的,因为正在上他的论文讨论课,我觉得他的研究是真正吃透材料之后写出来的。
  •   而且,就像你说的,她的很多做法是很典型的新文化史的做法,优点是把思想史中梳理概念的做法融入社会史研究中,缺点是太过强调话语“建构”的作用,有时,反而会太过局限在材料中(例如,太过相信报刊的言论而不加辨析,当然,罗女士这方面做的还不错,至少能跳出材料来看问题)。
    我觉得罗女士的研究并不是不好,而是并非我喜欢的。因为我觉得,我在她的研究中看到的是从概念出发的研究,而非实际问题本身。
  •   如果从材料出发,看到什么,是个问题,怎么解读,也是个问题,跳出原有立场进行反思,又是个问题,最后怎么把它捏起来,写出来,更是个问题。
    当年,熊十力叫徐复观去看某人著作,徐看完后回来在熊面前把那人批得一无是处,熊当头骂了一句:蠢货,我是让你去看别人好在什么地方,不是让你去挑刺的。
    这年头,出来混,不容易啊。
  •   但我觉得我们现在写论文的,很缺乏批判。。。。
  •   我倒是觉得我们现在写论文,很缺乏好的榜样。。。
    我一直相信钱穆的话,先是照着学,学好了才能超越。你说喜欢曹树基的东西,就照着学呗。
  •   曹搞的那些都是基层农村研究。。。风格明显。。。
  •   这样啊,我觉得你以后写论文会很痛苦的。做研究的思路和腔调都是学来的,你喜欢的题材又是国内史学家很不擅长的。我不知道你以后会写成什么样子。
  •   “因为我觉得,我在她的研究中看到的是从概念出发的研究,而非实际问题本身。”你的這個看法,其實相當的沒有說服力,對任何有理論視野的研究都可以這樣批評。所謂理論、問題和材料之間的關係絕非那麼簡單。
      其中關鍵是 對理論的定義,真正的理論,絕對不是簡單的模式。另一方面,如何從材料中發現問題。如果沒有理論視野,那麼你何以認定這是一個問題呢?
      
      critical thinking自然非常重要,也是我們國內學界所缺少的,但是前提是對其學術脈絡有全面的理解,批評才能有的放矢我之前讀這本書的英文版有幾句話,還想再說一下“過去讀中文版的時候,醫療史我才剛剛入門。讀到書中提及的各類學術人物、理論和術語,并沒有什麽特別。這一次重讀原版,發現這一切都變得非常熟悉,感覺自己似乎終於能夠把握她的學術脈絡了。這本書絕對不是單純的中國醫療史、公共衛生史或城市史,羅所要對話的,是當前整個西方(日本)(后)殖民醫學(以及帝國主義與殖民主義研究),要放在這一脈絡中去理解評判。從這個角度看,當前國內醫療史研究遠未能達到這一理論高度。好書真是要反復讀。隨著自己學力的增進,才能逐漸理解經典之所以為經典的緣由。”
      
      我還是認為,讀任何一本有價值的學術著作,一定要把它放在一個大的學術脈絡中去考察它在其中的位置,當然前提是對學術脈絡的有所理解。
      
      另外關於曹書記,我覺得他的一些研究的確很扎實,但是他對理論概念,如國家、社會、地方這類術語 用起來相當的混亂。他的研究,可以看出來他的背景,主要是歷史地理學、人口學以及一些傳染病學的訓練,最近又加入一些環境的考量。
      他對醫療疾病史的理解,就如他自己所說,是受到麥卡尼爾的影響,但是你要知道,老麥的研究是什麽時候的作品。難道西方醫療疾病史的研究還停留在30多年前嘛?
      把曹書記的研究放到醫療史整個大的學術脈絡中去考察,會發現很難定位。當然如果要說,國內研究自有其學術脈絡,不稀罕跟國外較勁,那麼也就沒有辦法了。
  •   這本書絕對不是單純的中國醫療史、公共衛生史或城市史,羅所要對話的,是當前整個西方(日本)(后)殖民醫學(以及帝國主義與殖民主義研究),要放在這一脈絡中去理解評判
    ——太同意了,这正是我觉得她这本书好的地方,其实国内能读懂的人还真的不多啊,根本没有她那么广的视野。
  •   不错,学术脉络自然要梳理,要确认自己研究的位置,所以,我不喜欢的只是罗女士研究关注的出发点并不是中国问题本身,也许换句话说,她用中国个案来对话整个西方的医疗史研究,这样固然不错。但是,这个结论的实质只是丰富了我们对“现代性“在中国本土化的理解罢了。至于说道当时中国的公共卫生制度到底是如何运作的,还需要更多更细致的地方史研究。
    我并不反理论。但是,我本人更倾向实证研究。就像这本书中,虽然我批评罗女士的地方史研究还不够精细,其实,我也更偏爱阅读这一部分。因为我觉得好的历史研究,第一点就是对材料的把握。这点,我认为罗女士做的还可以更好。
    中国问题固然不能局限在中国问题内部,而应该把问题放眼全球,参考西方同仁的类似研究来确立自己研究的价值,这点,罗女士无疑是比之前的学者要做的好。但是,问题内部的复杂性是不能忽视的,而且这些问题往往还有现实意义,所以,我觉得,中国学者(包括历史学家)在研究的时候更多带有”资政“的关怀。
  •   帝国主义和殖民医学,这个问题在中国还真不好说。罗其实也只是用“卫生”这个概念把相关的问题装在了一个袋子里。她在综合过程中提醒我们注意一些原先忽视的东西,要说能有什么结论,也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也是她聪明的地方。
    围绕问题或概念来组织文章,这固然是个方法,但问题意识和概念本身就容易出问题。到最后很容易挂一漏万,后见之明,目的论,让问题左右了材料,而不是由材料推导出论证。在面对一地鸡毛的材料的时候,我们自以为在对话,在解读材料,在努力的想问题,然后解决问题,其实,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在取悦观众,或者自娱自乐。找出几根最漂亮的鸡毛扎成鸡尾巴,如果那只被拔光毛的鸡醒过来的时候说,这尾巴不是我的,那是多有趣的一件事情。大部分学者都在干这个事情,还好历史上的那些鸡已经都死掉了,反正死无对证。
    历史研究真正从材料本身出发,可以有无数问题,也基本等于没有问题。有很多出口,其实也没有出口。按照我理解的后现代,那个问题只有大家都相信或让别人相信是个问题,那他就是一个真实的问题,那个出口只有大家都相信或让别人相信是个问题,那他就真正是一个出口。
    从这个意义上说,罗很聪明,各个章节的论证再往前走一步,就很危险了,因为在接下来再往前推一步的话,根本就说不圆。因为根据手头的材料,按住这头,那头就翘起来了。左手的材料经常会跟右手的材料打架。
    所以看罗的书就很纠结,读完之后,觉得好像有结论,好像又没有结论。书写历史到这个份上,境界就出来了。接下去,让那些社会学家,政治学家去干蠢事吧。罗在边上偷着乐呢,我是如来,五指山已经立好,让一帮孙悟空去玩吧。
  •    从这个意义上说,罗很聪明,各个章节的论证再往前走一步,就很危险了,因为在接下来再往前推一步的话,根本就说不圆。因为根据手头的材料,按住这头,那头就翘起来了。左手的材料经常会跟右手的材料打架。
    -----------------------
    这话说得太到位了。真的去做过就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社会文化史没有故事主线,偏偏拿来做材料的各种小故事还各自有层出不穷的辅线,作者只能自己去把主线找出来,或者说瞎掰出来。所以最后能成书,真的是技巧啊,技巧!谁要觉得这没啥了不起,肯定是自己还没动手去干过。
  •   回LSS同学,“所以看罗的书就很纠结,读完之后,觉得好像有结论,好像又没有结论。书写历史到这个份上,境界就出来了。”——我反而不喜欢这样的写法,更偏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研究。老实说,在看罗女士书之前,我就大概能预设到她的结论了,因为她的结论和大多数做现代性研究很相似,就是国家机器的介入,卫生从个人走向公共。而这个论点如果作为这本书的结论来看,对我来说并没有说出什么新意。
  •   我也读了这个书,有点看法和疑问,是否可请文中提及的几位评论作者解惑。。
    http://book.douban.com/review/5390712/
  •   讲句无关的,你看过这个没?
    http://linsgarden.spaces.live.com/blog/cns!3AF3B66EEC1576B3!1592.entry
  •   没看过,不过也很有启发。
  •   敢问学姐是学什么的?
  •   这本书昨日读毕,这本书其实可以做为进一步研究的起点,其提供的丰富资料,确实令国内的我们汗颜。
    我感觉罗芙芸在这本书里已经完整的把天津这个城市的卫生现代性的进程梳理清楚了,其转折点在1900左右的义和团,之前是个人意义上的“保卫生命”,之后是国家、民族意义上的群体保全。其有关饮用水、厕所、医院的变迁,值得我们深入研究。个人感觉对这本书要想深入理解要读一读拉波特的《屎的历史》
  •   对了还有加上杨念群先生的《再造“病人”》
  •   書不錯 書評水平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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