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木斯塘

出版时间:2013-5-1  出版社:安徽人民出版社  作者:李遥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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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回家的路才是旅途    在《雨天的书》里看到一个故事:百余年前,有一位精通茶道的艺术家,在一次旅行中,每到驿站必取出茶具,悠然地点茶啜饮。有人问他,旅行中何必如此,他答得妙:“旅行难道不是生活吗?”    旅行难道不是生活吗?旅行是生活的一部分,而非生活的对立面。    大学毕业那年,我被某著名国企录取,那年竞争相当激烈,三万个候选人里,总部只需要三个人。拿到Offer之后,我狂喜了一段日子。直到入职培训的电话打来,我恐惧了,不用想象,就知道自己十年后甚至退休后面目安详的样子。犹豫再三,告诉他们我不能去上班了,好在对方财大气粗,并未向我索要违约金。那天,我豪情万丈地摊开中国地图,勾选了十个我喜欢的地方,给自己订了十年十城的计划——每年去一个城市生活、工作,顺便旅行。    北京是计划中的第二站。刚入职时,我就对主管坦白了我的十年十城计划,很快成为一个笑话流传开。有次和大老板同乘电梯,万籁俱寂,大老板忽然转向我:“听说,你的理想是流浪?”    我窘迫地摇摇头,一开电梯门就落荒而逃。    我和他可能都没料到,到今天,我在北京已经待了整整五年。    曾经,我在博客里写过一篇谈梦想的短文,被转载分享五千多次。很多人留言都说看得泪流满面。文中写道:“其实,有这么多的生活方式可以选择,梦想的形态有千千万万种,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和你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为什么要把一份做到死的工作和一间未必能住到死的房子作为唯一的目标呢?那真的是你内心最需要的吗?”    可是,当我如今重读那篇文章的时候,我意识到,那是一种非理智的煽动,我必须对那些流泪的读者道歉。做一份安稳的工作,为家人准备一处温暖的居所是同样珍贵的梦想。    而今放眼望去,四处都是挠人心痒的标语:“不去会死”“有些事你现在不做就永远也不会做了”“辞职去旅行”“说走就走”“三步两步就是天堂”“再穷也要去旅行”。好像旅行一夜之间成了拯救糟糕生活的解药,好像许多朋友一提起梦想,就失去了想象力,哦,梦想就是不用工作去环球旅行。    顺风车,沙发客这些曾经散发着温情的词汇,因为旅行的无节操而渐渐让人抵触。因为工作关系,我见过太多号称××元走中国的人,他们大多数没有职业,没有生活来源,用极少的钱可能走完这么多地方吗?要么逃车票逃门票违反社会规则,要么一路活在别人的施舍之下,这和乞讨有什么区别?更让人难过的是,经过媒体的炒作,很多孩子开始效仿。亲爱的,这不是旅行,这是逃窜。    太多人分不清“想要”和“需要”的区别。如果旅行是你的需要,像吃饭、睡觉一样重要,那么就带上你的心和人民币去享受旅行。如果你想通过旅行去解决生活里的难题,去寻找所谓的安全感、梦想、勇气,甚至用它来逃避现实生活,那么你一定会失望,它就是生活本身,那扇没有推开的门终究还是会矗立在你面前。    不去真的不会死,有些事现在做不了以后总有机会再做,说走就走前别忘了了解户外常识,没有钱就努力工作为下次旅行做准备,无论走多远只有走回内心才是天堂。世事还长,人间很美,不急这一刻。    也许你曾东奔西走,在世界各地都不曾找到让你内心安宁的片刻。是啊,囚犯逃到世界尽头也会随身携带他的小监狱,把生活搞到一团糟的人在哪里都是颠沛流离,你就像一个追着自己影子满世界乱跑的人,心力交瘁。向外寻找终是徒劳,当你的身体追赶上你的心的时刻,就是你真正该在的地方。    走出去,还得走回来,回“家”的路才是旅途。

内容概要

木斯塘是尼泊尔境内最后一个自治王国,也是目前唯一完整保留传统藏传文化原貌的地区。木斯塘深藏于喜马拉雅山脉的隐秘之地,被称为“喜马拉雅的宝石”。其首都lo-manthang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证为世界文化遗产,是世界上保存最完好的中世纪城市之一。直到1992年木斯塘才对 外开放,但外国游人需要得到许可证才能进入,至今为止到过木斯塘的中国人仅有30人。该地无任何旅游攻略可查。
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不一定就是想象中的天堂。与大多数享乐主义者不同,作者选择了几乎无人到访,深藏在喜马拉雅山的云雨深处的禁忌之地——木斯塘。木斯塘位于尼泊尔北部,毗邻中国西藏,直到上世纪90年代才对外国人开放,是全世界藏族文明保留最完好的地区,也是世界上最原生态的藏民生活样本。
当双脚踏上这片充满禁忌和神秘色彩的土地那一刻开始,一切变得有趣且不可思议。冥冥之中的相遇;禁忌之地的恋情;雪山之下的缄默;加德满都的沧桑;博卡拉雪山的神圣;悬崖峭壁上的重生;佛诞之地的庄重……如果说好奇心是这次旅行的引领者,那么寻找信仰就是他们前进的力量。旅途中有空间、时间与灵魂激荡的刺激,也有险象环生后的认知、感恩和知足。在木斯塘这些喜怒哀乐融合的时光唤醒了灵魂与信仰。
作者用双脚丈量每一寸陌生的土地,带着虔诚的情怀感受世间风情,用极致的体验拥抱苍穹大地。作者沉浸每一次的旅途,也享受每一次的回归,因为她懂得:狂放不羁的旅途终会停下,颠沛流离的旅人终会回归,无论走多远只有走回内心才是天堂。

作者简介

李遥岑,狮子座,武汉姑娘,长发,心软。7岁开始发表作品,因获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被武汉大学中文系免试录取。曾做过业余编剧,业余模特,业务厨师,业余摄影师,业余诗人,业余行者。目前在某知名IT企业任职。外型酷似女文青,内心热爱一切山炮的食物、地点和人。不太青春,却很反叛,在正确和有趣之间,一定选择后者。

书籍目录

梦游Mustang(一)像一切那样开始 梦游Mustang(二)Jomsom的一场盛会 梦游Mustang(三)Kagbeni对雪山说起大海 梦游Mustang(四)Chele未知总比已知多 梦游Mustang(五)错了的和错过了的 梦游Mustang(六)世间本无罗曼堂 梦游Mustang(七)骑马去边境:比远方更远 梦游Mustang(八)再探边境:记忆的迁徙 梦游Mustang(九)不会说话的风景 梦游Mustang(十)爱是一场自我教育 梦游Mustang(十一)已是两条路上的人 梦游Mustang(十二)我的歌声里 后记 Never Endless Peace And Love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插图:    从未知到已知是艰难的,而从已知的固有世界重新进入未知是更为困难的历程。我们在一地待得过久,会认为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能看到的边际是如此清晰而不可逾越。抵达未知之境,也许寸草不生,也许鲜花怒放,说不上好坏,只是等你回望,那些不敢、不该、不能的界线已经不见了。 一路是怪石头,被时间扭曲的山脉,风蚀的蘑菇,眼到之处,极尽荒凉。 进入上木斯塘地区经过的第一个村子是Tangbe,在起伏山峦的一爿山崖上。从Kagbeni出发,步行大概在3小时。我们路过Tangbe的时候,这个村子正展现它生机勃勃的一面,在荒凉的大山中,一丛丛旱柳温柔摇晃,绿绿的叶子垂向地面,孩子们坐在树和阳光的阴影中,看着我们嘻嘻笑着。 这里的女人似乎偏爱红色和紫色这样的妖娆色彩,妇女们包着头巾,腰间裹着藏式的彩色条纹围布,长长的裙摆摇曳拖地,排成一列走过。 有人拎着在河里打来的两桶水快步走过,河水跳跃着洒在满是鹅卵石的路面上,把一溜石子润得光亮。 大概是鲜有徒步者住在这里,都是短暂路过,所以这个村子显得质朴一些。 下午路段石头的颜色从灰色变成了黄色,地貌也更加奇怪。一尊尊石头好像被定住的魂魄,俯瞰河谷。有些哥特式的建筑,恨不得把天戳破,有的像城堡的房间,布满了洞穴。 走着走着就有一阵狂风从河谷吹来,细小的沙粒飞起来擦过皮肤,人被吹得摇摇晃晃。那些石笋和石蘑菇傲然迎风,岿然不动。可是我怎么觉得每块石头都有突然开口说话的魔力,好像一到深夜,它们就会站起来,哗啦啦自己挪动位置一样。我把这里叫作魔鬼城堡。 背夫Tom和索巴走得很快,我们一路聊天又拍照,被拉下了好远,常常甩掉我们一座山的距离,四仰八叉地躺在石头上睡觉晒太阳。 Tangbe距离上木斯塘的第2个村庄Chhusang大约一个半小时。卡利甘达基河谷在Chhusang之后与徒步线不再并行。 下午两点多我们才走到Chhusang。在满是苍蝇的一家小店午餐,这里的苍蝇穷凶恶极,一点也不怕人,落了满满一桌子,等我和青儿把盘子里的面条吃完,嗖地落下来贪食残羹冷炙。我们坐在窗边又喝了一杯奶茶,阳光剔透充足的下午,连苍蝇的嗡嗡声都变得和谐起来。Jason吃得很少,他说之前来尼泊尔几趟,已经把当地食物吃到恶心,用帽子盖着脸躺在椅子上睡觉。青儿没事儿就去掀一下帽子,扮个鬼脸吓唬他,真觉得Jason是带了个小女儿出来郊游的。 灰灰碰碰我,让我看隔壁桌。墙角出现了神一样的物件,背夫的篓子里竟然有一个折叠轮椅。老外都是怎么了?灰灰倒没有惊讶,他说大环上碰到过一个小儿麻痹症的人,拄着拐杖走完了全程。 果然,过了一会,进来两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其中一个明显有一只脚不灵活,拄着拐杖。另一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搀扶着他。他们落座后,那个银色头发的人开始点菜,他并没有征询同伴的意见,看样子是对他的饮食习惯很熟悉。 我不敢相信他们这样的组合是如何一步步走来,接下来又将如何到达Lo—manthang。 午餐端了上来,银发男子娴熟地挑掉了两盘意面酱里的新鲜香草叶子。他的同伴嘴角抽动着笑了一下。他的手一直颤抖着,艰难地挑起一些面条,因为抖动,面条还是跳跃着回到了盘子中。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们,忘记了这样是不礼貌的。他们是电影《触不可及》的现实版吗? 银发男子对我笑了笑,我赶紧收回失神的目光,但还是忍不住不时地偷偷瞟上一眼。 银发男子拈掉他身上的面条,又用叉子卷了一些面条送到他嘴边。那人的整个行动都比常人缓慢,连张嘴的动作都很慢,我估计大概是帕金森氏综合征。 银发男人拿起一张餐巾纸给他擦擦嘴。眼神中那种认真,甚至还带着深情和怜惜……真的很像是照顾自己的妻子或幼子。 我趴在桌子上偷偷跟青儿说:“你说……他们是不是……” 青儿点点头,“我觉得也像,但是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柜啊!” 我:“你们公司Gay多吗?” 青儿:“爆多啊,而且都是美男。” 我:“我觉得他们俩年轻时应该是美男……” Jason午休起来了,他好像就一直没睡着。因为从椅子上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两个小八婆,吃完饭赶紧上路,别在这八卦了。” 青儿有点不高兴地撇嘴:“你不是睡着了吗,还偷听我们谈话。” Jason结了账,在我们头上分别拍了一下:“八婆们,快走吧。” 临走时,我们向他们点头告别,银发男子目送我们出门,他的同伴也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个僵硬但无限友善的微笑。 Chele在河岸对面的悬崖上,需要过两座小独木桥,路过大片正在开花的荞麦田,踩过无数亿万年前的石头。虽然是枯水期,还有无数细细的河流在石缝间腾挪跌宕,奔向未知的远方。 Tom突然欢天喜地地叫我的名字,朝我飞奔过来,我愣在那里看着他。他挥舞着手中的一块石头:“桑,你快看,我送给你的!” 我接过他递来的石头,一面是普通的鹅卵石,翻过来,里面是散发着墨黑色光泽,非常漂亮细腻的海螺化石。完美的螺纹切面仿佛是造物主的雕塑,每一个弧度都美得不可言说。 早就听说喜马拉雅地区从前是深海,这次亲身经历了一次。环顾四周,皆是万仞绝壁,脚下是无数的鹅卵石,如果我此刻突然穿越,身边便是万丈海底,手中这个美丽的海螺,也许正在海底觅食,或者寻找另一只海螺?想想倒觉得十分有趣。 已是黄昏时分,河谷的水多了起来,又黑又急,过了一座蓝色的钢架桥,出现了一条100多米直线上升的小路。前面的徒步者绝对是以高空漫步的姿态在我们上方出现。这样的路容易让人心生疲惫,Jason看起来很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青儿和我倒很兴奋,感觉今天走得还不够过瘾,这条路有那么一点点高山健行的感觉。我们呼哧呼哧爬了一段,就累得不行,这里海拔也有3000米了。 因为山的坡度较陡,看不到山顶,我们以为还有很远,休息了一下,调整呼吸又爬了一段,做好死磕的打算,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我们的宿地。夕阳中,一个先抵达的蓝衣外国女孩在屋顶看书,四周群山围绕,阳光正浓。有人露营,一顶顶红色帐篷,远处是日照金山。 这家客栈的店主高大帅气,扎着马尾,留着漂亮的胡子,还围着一条很有范儿的围巾。大概是极少见到中国女性面孔,我刚进入客栈,他就趴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直盯着我。和我们的含蓄方式不同,尼国男看人不带一点遮掩,目光炽烈又忧伤。青儿看着那帅哥的眼神,拍了Jason一下:“看他,你就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有多怕你了!” 我一听有八卦,连忙拉青儿在露台坐下,搬上小板凳准备听故事。 青儿讲起这段的时候,语气轻快,还有不少小动作,整个人都被一种淡淡的光晕笼罩着。 “第二天清晨我联系他,问他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做的决定,他说,没喝多,机票都定了。我问他登机没,紧张得声音都发颤。他在电话里取笑我,‘你怎么这么紧张啊,我又不是坏人。’然后我赶紧翻出我最喜欢的裙子,在家小麻烦不断,一会妆化坏了,一会把衣服烫坏了,一会把额头撞了……我那时心里简直就是绝望,是不是老天在暗示我不该见他……但是人都在飞机上了,又下不来……” “那是一个普通的黄昏,却是我这辈子心跳得最快的一个黄昏。转门进去,我贼眉鼠眼地探身看了一圈,在酒店大堂里,坐着一个男人。 衬衣破洞牛仔裤大框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他。 他回头看见我的时候,我正探了半个身子贼头贼脑的样子,我赶紧直起身子。假装大大方方地上前去问好。 但是……但是……他见到我就笑了,然后一直死盯着我,目不转睛。 我当场就渺小了,假装出来的落落大方,转瞬变成躲躲闪闪,不敢直视他。” 听到青儿有点羞涩的描述,我忍不住笑了,原来她也有这么没用的时候。我让她继续说。 青儿还没开口,自己也忍不住扑哧笑出来:“他一开口就是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口气:今天还涂了口红呢!”我更难为情了,恨不得捂着脸一路小跑。 好不容易定住了气场,抬起头想跟他说话,发现他还在坏笑着看我……又瞬间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 当时的气氛尴尬到爆,他一副富家公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一副落水鹌鹑满地找缝的样子。那天我不停地笑场,只要看到他盯着我,我就能转过身笑半分钟……” “门口的门童饶有兴趣地看我们俩神经兮兮的样子,估计在猜是什么事能让我笑得直不起来腰。看了半天,他倒是气定神闲,我跟上了发条一样,每隔一会儿就转过去笑半分钟,肯定觉得我有点脑残。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赶紧催Jason,走吧,别在这傻笑了,去吃饭吧。 Jason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拽着就走,霸气外露啊。 我吓坏了,赶紧甩掉,问他:“第一次你怎么就敢抓人手啊!” 他继续抓住:“因为看到就很喜欢。” 我再次甩掉:“不能这样啦,我会觉得你对我不够尊重。”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抓,一路甩…… 马路上出现这么一对男女,很神经很变态很古怪吧?” 我连连点头,没想到感觉不怎么热情的Jason,私下还有这么好玩的一面。 后来Jason告诉她:自己在来时的飞机上,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把年纪了,突然千里迢迢去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好像有什么原因怂恿着他。他问过自己,万一她是个丑八怪呢?青儿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Jason说,我第一反应就是,即便是丑八怪,也还是会喜欢的。 听完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故事,我在想究竟是什么让两个陌生人在人海里相遇,冥冥之中被一根剪不断的细线牵引,安排着他们的相遇与分离。 听说这里有太阳能热水可以洗澡,我激动地拉着青儿去排队。 都快排到我们了,一个极品金发女出现了。此女大概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满面红光,一条浴巾的宽度只能环绕她身体一圈半。出来徒步,背着一条巨大浴巾的,确实少见。她拎着一个小袋子,庞然地耸立在我面前。我正要问她为什么插队,她大声的像自言自语般地说:我早就在这个位置了,我一直在这里的。 天啊,您这么大,我会看不见吗?这是一种自我催眠的顽强精神吗? 她站在那里姿态很坚定,我不是爱较真的人,心想,算了,插就插吧,我先去旁边刷牙洗脸吧。 前面的女孩洗完出来,她马上冲上去问:“水还热吗?开关往哪边拧?” 女孩湿着头发,颤抖着身体给她进行了现场教学。 她“砰”的一下关门进去了。 然后里面安静许久…… 突然,一声尖叫从逼仄的浴室直射四周的群山。 我在门外惊恐不已,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金发女探出头大叫:“有人吗?有人吗?” 帅气店主马上噔噔噔地跑来,问她怎么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坏了,水到处都是。” 我瞟了一眼,那么粗的水龙头把手,断了……真心不容易。 店主赶紧拿上工具开始扮演水管工,金发女娇羞地用浴巾遮体,在一旁叨叨个不停。 天色越来越暗,我估计修好也轮不上我了。 帅哥店主很好心很霸气地凑上前,告诉我已经不是洗澡的最佳时间了,但是如果我坚持要洗,他有办法让水变热一点。我还是被他骗了,根本不存在热一点的水,我和那些冻得龇牙咧嘴的前辈一样的啊。帅哥,你家的“热水”敢再冷点吗? 灰灰冷眼看着尼泊尔帅哥对我献殷勤。等我洗完澡,他严肃地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进行安全教育。

后记

一年之后的十月,我和青儿再一次回到了尼泊尔。    许多朋友问。你怎么又去尼泊尔,不是去过了吗?突然想起路上碰见的那个来尼泊尔13次的法国老太太。她又是为了什么把生命的六分之一留给这个遥远的国度呢?    旅行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私人化的体验。也许起初只是听说那个地方有趣、漂亮,想去看看。直到某一时刻,命运将你带到某个地点,遇见某个必会相识的人或遭逢一刹那神迹般的美,你会突然明白之前漫漫长路的意义所在,并不是你想来,而是这个地方召唤你来。    把尼泊尔(NEPAL)的每个字母拆开,可以理解为这样一句话:Never Endless Peace And Love,永无止境的平和与爱,这也正是我深爱它的理由。    灰灰没能跟我们重返尼泊尔,他终于还是去了美国,跨专业读第二个博士学位。因为时差的关系,我不能再方便地骚扰他。这次在尼泊尔给他寄明信片的时候,有很多问候的话想说,但最后我也只写了一句“Best wishes”,最好的祝福,给你。    Jason去了更多的地方旅行,事业也很顺利。和青儿再也没有见过面,联系极少但依旧保持着某种难以解释的感应,相信他们是彼此生命里抹不去的一部分。    青儿回去之后开始重新拿起画笔,并在她老师的赏识和帮助下,正筹备一个小型的个人画展。    这次重返尼泊尔,也有些饶有趣味的事发生。    我和青儿在博卡拉街头闲逛,突逢暴雨,跑着躲进了一家餐厅,抬头一看,正是去年那家店。灯牌从圆形换成了方形,植物也越发茂盛。我们在二楼露台的同一张桌子坐下,晚餐依然点的烤猪排和啤酒,吃着喝着就笑了,有点穿越的错觉。    餐厅正对面就是去年索巴承诺会归还衣服的Adam旅行社,既然都在面前了就进去问问吧。店里的人说,索巴进山了,哪条线路不知道。衣服的事,没听他提起过。    第二天我们就进山了,这次选择的线路是Poon hill小环和Annapuna base camp,主要是低海拔丛林峡谷和高海拔雪山景观,和木斯塘的风景类型非常不同。    在Bamboo的时候,我们停在路边休息,从ABC下来几位驴友,突然一个人影从我身边闪了过去,那一瞬间我认出他正是索巴。    我叫了他一声,他回头,惊喜地认出了我们。他也许怎么也想不到,我俩今年还会来尼泊尔,十几条的徒步线路,我们会在同一日期出现在同一条上,并在某一刻狭路相逢。    而Jason那件黑色的抓绒衣,正在他的背包顶上。如果衣服有记忆,它看见我们的时候,会想起一同在木斯塘的时光吗?    最后,来说我那顶帽子。去年,那顶军绿色的帽子,跟着我走过了木斯塘,戴着它灰灰拍下了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风吹日晒雨淋,它已经不是当年帅气的军绿色了。今年它又一路陪伴,每日为我遮阳挡雨。快完成ABC,在出山的路上,我心里默默地想,这趟旅程结束,就不再戴它了,回去弄个盒子把它放起来养老,作为永久的纪念。    它偷听到了。在几分钟之后,我破天荒地摘下它休息,走的时候,它永远留在了那里。等我发觉它不见了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很远。    青儿看我满脸惋惜的样子说:“我们回去找吧!”    我说:“别了,那是它的归宿,它选择了永远地留在尼泊尔的大山中,而不是待在盒子里。”    这次的尼泊尔之行,在我的内心,总觉得像是一次分外郑重的告别。把没有说的话,没有走的路,没有用完的思念,以及潦草的离别,没有理由的前世今生,在中秋的那天傍晚,我一个人,带着剧烈头痛的眩晕感,在冷清的空气中,面对着洁白无言的雪山,统统耗尽在一点点暗下去的深蓝天幕和越来越浓厚的云雾之中。之后,内心澄净,觉得圆满。    2012年11月4日于北京初雪之夜

编辑推荐

《梦游木斯塘:孤独的路,没有尽头》编辑推荐:中国首部旅行身心灵之作!神旨就在木斯塘!去世界上最接近神性的地方,赴一场灵魂觉醒之约!与其孤独去死,不如旅行重生。一场自我重建的旅行,一本寻找信仰的旅行书。内附尼泊尔木斯塘最详尽的旅游攻略!2013年3月刊《中国国家地理》木斯塘专辑,第一次深入解读这片神秘土地。关于“木斯塘”木斯塘曾是独立王国,是古罗王国的领土,一度因为西藏与印度之间的贸易而繁荣,和西藏在语言文化上都很接近。18世纪被尼泊尔吞并,是尼泊尔境内唯一且最后一个自治王国。古罗王国所在地,位于尼泊尔中北部,毗邻中国西藏自治区。深藏于喜马拉雅山脉的隐秘之地。其壮观程度就连美国亚利桑那大峡谷都相形见绌。木斯塘是藏文化的发祥地,也是目前唯一完整保留传统藏传文化原貌的地区。直到1992年木斯塘才对外开放,但是依然要严格监管,外国人需要得到许可证才能进去该地。至今为止到过木斯塘的中国人仅有30人。木斯塘曾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神秘王国,被称为喜马拉雅的宝石。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经将木斯塘首都lo-manthang认证为世界文化遗产,是世界上保存最完好的中世纪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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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4条)

 
 

  •   西藏地方政府叛乱后,叛军残余逃避到尼泊尔境内长期越境骚扰。直到七十年代初中美关系缓解,美国减少对其支援,这批人才最终放弃武装并接受尼泊尔政府收容定居木斯塘。而叛乱武装绝大多数都是拥有中国国籍的,只是他们自己不承认而已。当然今天他们的后代绝大多数都已加入尼泊尔籍了。所以,木斯塘早就有中国人了。简介中说的只有三十多个中国人到过当地,明显就是对木斯塘十分重要的历史一页缺乏了解。
  •   尼泊尔境内最神秘的风景 中国最好的旅游行记
  •   这个书很有诚意,既像游记又像电影,地点和写法都很新颖,装帧也有特色,值回书价了。
  •   不错,内容很多,看得出是作者的诚心之作
  •   适合年轻人读。在路上行走,看不同的人。
  •   书内容不错,质量不错。就是到货有点慢
  •   很久没有看过那么喜欢的书了,尼泊尔徒步回来之后,再看这样的书,感觉非常的好。
  •   这本书可好看,值得买
  •   有空闲的时候看看不错,风景真好啊
  •   不觉得有多好。偶尔翻翻还行
  •   让人神往的旅行,可惜我做不到
  •   虽然说名字有写悲伤的味道,虽然里面的故事也有写伤感。但还是动人。还有她们去过的地方的一些攻略。很周到!
  •   内容不错,图片优美。让人对这个地方产生向往。
  •   我个人觉得,旅行的路上总会遇到一些不一样的事情不一样的人。而书上所写的,恰是体现了那种旅行的独特情怀。爱,不一样要得到;不爱,却还可以偶然的时候相聚缅怀。反正我挺喜欢这本书的,值得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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