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书

出版时间:2009-3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李长声  页数: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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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读书》杂志在改革开放刚开步之际创立,主持人又是几位一贯提倡改革开放的前辈,所以刊物从一开始就努力提倡引进域外新知。我记得,一开始,最积极从事其事并且带领吾辈开发的是副主编冯亦代老先生。冯老精通英文,海外朋友又多,他组来的第一个海外作者是董鼎山先生。由鼎山先生的作品,我们开始同美国文坛打破隔阂。更神的是,董先生原来就是大陆文化界出身的,所以说起美国文化,都有一个中国的底子,读来特别亲切。由董鼎山而发展到严亢泰先生的英伦通讯。那是扬之水女士的熟人,写来的英伦通讯也是普遍叫好。如是若干年,英美发展得可以了,于是我们常挂记一个东邻——日本。中国文化人关心日本文化是天然的事,可我们却找不到在日本的“董鼎山”,大是憾事。到《读书》创刊十来年后,这个愿望终算满足:总算找到了李长声先生。长声先生当时大概还在国内工作,但因浸染日本文化多年,写来已颇出色。不久他东渡赴日,越写越出色。这出色,一方面由于他在日本从事出版行业的工作,较诸单纯的研究者了解更多情况。更主要的是,他有中国文化的深厚根底。令我们当年想像不到的是,他浸淫于中国的诗文化已久,本身就是一个写中国旧诗的诗人。这一来,他写的绍介日本文化的文章,大有在《读书》的海外通讯中进居首列之慨。《读书》杂志单我在位的那些年,就大概发了三十来篇吧。我当年曾有狂想:如此奇才,久居东瀛,应当是我们出版人努力开发的对象。那时曾想请他编丛书、出刊物,妄图请他帮助我们在日本文化的宝地上,照老上海的说法去“做足输赢”。可惜不久后我退出出版舞台,一切无从谈起。以后同长声先生的交往,就只能在饭桌上了。长声先生善诗。他同我写信,常引自己的旧赋新作。我没有扬之水的文才,既不能唱和,乃至不能读得懂其中奥义。只记得当我赋退之时,他引用自己一旧作说:龙年竞舸日,遭踬渡扶桑。禅定似初人,童心未尽亡。勤工观社会,博览著文章。十年归棹后,知非一梦长。我当时虽然年过花甲,但读到“禅定似初人,童心未尽亡”,不禁大呼知己。只是这以后多少年来我实在老朽了,丝毫无能力“勤工观社会,博览著文章”了。但我,仍然密切注视着李长声兄的成就,直到现在。二00八年八月

内容概要

  《三国志》何以在日本风行三百余年,吉本芭娜娜与漫画的千丝万缕,《叶隐闻书》的湮没与流行,小说之外的村上春树……  ——这是你不知道的文坛掌故,和无法想像的兴废传奇。  这本随笔论及日本书业的方方面面,从著书到出版,从编辑到作者,文字温润风趣,见解精辟入里,既是文人胸怀,更见学者功底。出版业界人士固可从中取经,爱书人亦可一睹日本文坛风采。谈及日本书业的历史与发展,爬梳剔抉;闲话作家们的风流往事,生趣盎然,而文末结语处述说其个人观点,每每让人玩味再三。  这是一本介于吉川英治与吉本芭娜娜之间的书,  也是一本兼顾爱书人兴趣与出版人专业的书。

作者简介

李长声,一九四九年生于长春,曾任日本文学杂志副主编。一九八八年自费东渡,一度专攻日本出版文化史。自励“勤工观社会,博览著文章”,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为北京、上海、台湾、广东等地的报刊写随笔专栏,结集《樱下漫读》、《日知漫录》、《东游西话》、《四贴半闲话》、《居酒屋闲话》等,近译有藤泽周平著《隐剑孤影抄》。

书籍目录

序一 读者小记序二 听李说书序三 知日当如李长声书业众生相吉川英治与《三国志》出久根达郎之路斩书斩人佐高信筒井康隆掷笔闲读《叶隐》只说《雪国》第一句村上春树的体验日本稿酬古今谈版税之外的救济法对谈·鼎谈·座谈一代杂志王:野间清治文库的权威角川春树的商法打破文库的传统筑摩的文学森林家族的天下小林一博:书的三大罪见城彻的朋友们四十位老板作家《文艺春秋》一千号三买《广辞苑》黑衣——编辑并非出编辑的洋相编辑的薪水编辑之痒自家立传的编辑装帧设计家与他们的抱怨翻译是女性的天职校对的终结发行部门出社长?编辑的价值为出版社作嫁的外包工作室旧书店风景旧书交易会风景出版故事多全集故事多不同版本的夏目漱石全集文本的校订“新书”的两种意思新书文化一中间文化日本的“孔乙己”小小藏书票横排与直排及日本人的二重性菊池宽与文学奖芥川奖与直木奖的缘起文学奖什么?粥多僧少电影与电视带来的影响书评与书评家书评的种类书评三千可读的书评蒙面杀手写书评编辑也要写书评的时候畅销书是怎么回事制造畅销书的高手饱食时代思健康杀人百科,叫你周周不得安生下个世纪书“迷你”?旅游及其文学与出版一亿日本尽白痴柳下泥鳅有几条有业无学是出版小社三千神奇的报纸头版广告一本不卖也赚钱的杂志企业与赞助出版塑造企业的文化形象带有表情的脸书不二价高不成低不就的书价图书与咖啡之间封底的斑马线漫画王国块世代的漫画漫画国际五百万有什么了不得!读者卡审判别把漫画当漫画看得见一张漫画的脸漫画的编剧别了,我青春的“少年跳跃”给作家打分阅读的品格后记

章节摘录

插图:书业众生相吉川英治与《三国志》《三国志通俗演义》在日本翻译出版已三百余年了。一六八九年至一六九二年,京都天龙寺僧人义辙、月堂兄弟以湖南文山的笔名用文言体日文译成《通俗三国志》,刊行于世,先是在上层社会,随后在民众间也流传开来。从此,无论两国文化交流是好是坏,日本一直与中国共有这部古典文学作品。对于中国历史,大概日本人最熟知的就是三国时代吧。法国文学研究家、评论家桑原武夫(一九○四——一九八八年)说他反复读了二十多遍,这是读别的书从未有过的。流行的译本主要有立间祥介译《三国志演义》(据毛宗岗本,平凡社一九七二年),小川环树、金田纯一郎译《全译三国志》(以毛宗岗本为主,参照弘治本,岩波书店,一九八二——一九八三年)、村上知行译《全译三国志》(据毛宗岗本,社会思想社,一九八○——一九八一年)等。不过,一般日本人说到“三国志”,并不是罗贯中的《三国志通俗演义》,更不是陈寿的《三国志》,那是指吉川英治的小说《三国志》。吉川英治“少年时熟读久保天随的演义三国志。(全称是《新译演义三国志》,至诚堂书店,一九一二年),一九三九年莘一九四三年他依据《通俗三国志》等译本,用现代感觉进行再创造,把中国的古典名著改写成日本人所喜闻乐见的大众小说,连载于《中外商业新报》,再由讲谈社出版单行本。从此以后日本人读“三国志”就大抵是这个“国民文学”了。中国文学研究家立间祥介讲过一则笑话:他翻译了《三国志演义》,有读者来信斥责他不忠实于原典,因为跟吉川英治的完全不一样。这位读者很有点猛张飞,但由此可见,吉川英治的“翻译”是和原典《三国志通俗演义》大不相同的。吉川英治在“序”中说:“我并不做略译或摘抄,而要把它写成适合于长篇执笔的报纸连载小说。刘玄德、曹操、关羽、张飞等主要人物,都加上自己的解释和独创来写。随处可见的原本上所没有的词句、会话等也是我的点描。”于是,我们读到了这样的开篇:后汉建宁元年。距今约一千七百八十年前。有一个旅行者。除腰间佩挂一剑之外,浑身褴褛不堪,但唇红眉清,更双眸聪慧,两颊丰腴,时时隐含微笑,总之,绝无猥琐低贱之相。这就是刘备。后面出场的还有一个叫鸿芙蓉的姑娘,还有刘老太太。这位“亲孝行”的刘备为买母亲所嗜好的茶叶,遭遇“黄巾乱贼”,多亏张飞搭救,便以家传宝剑相赠,惹得刘老太太摔壶教子,教训他立志再兴汉统。某文学博士说:“三国志的世界是男人们的世界,但背后还有个女人的世界。”在吉川英治《三国志》中女人都跑到前台来。全书分桃园、群星、草莽、臣道、空明、赤壁、望蜀、图南、出师、五丈原十卷,最后还有一卷“篇外佘录”。吉川英治说:“孔明一死,呵笔的兴致和气力顿时都淡弱了,无可奈何。”不仅是他,几乎所有日本制“三国志”都是到“星落秋风五丈原”(土井晚翠的名诗,充满伤感,构成日本人对诸葛亮的感情基调)便戛然而止,这可能造成了中国文学研究家中野美代子所说的“中国人喜欢张飞而日本人喜欢孔明”。她还说,“近于妖”(鲁迅语)的孔明更符合日本人避免明确性、有点喜欢神秘气氛的特质。曾有过调查,诸葛亮是中学生心目中的第九位英雄人物。多少年来,诸葛亮的事迹对日本人的忠孝观念、道德涵养有极大影响。吉川英治之外,还有一些现代作家写有各种各样的。三国志。小说,如武侠小说家柴田炼三郎的《三国志》、历史小说家陈舜臣的《秘本三国志》等,但都远不如吉川英治的《三国志》普及。吉川英治生于一八九二年,七岁开始接触《十八史略》等汉籍,十岁就热衷给杂志投稿。因家道中落,十一岁辍学,从此干过印刷工、修船工、画匠、记者等种种营生,同时自学不懈,据说把百科事典读过五十来遍。三十四岁时在《大阪每日新闻》上连载《鸣门秘谱》,一举成名。评论家、小说家木村毅(一八九四一一九七九年)甚至认为他“超过法国的大仲马”。笔耕五十年,多数作品是“故事新编”。一九六二年去世,使数学家、随笔家冈洁“觉得大东京都褪色了”。生前身后,全集一再出版,最新版本是讲谈社一九八四年出齐的。吉川英治全集”,计五十八卷,责任编辑是他儿子。吉川英治的名字不曾从读者的书单上消失过,每代人都爱读,尤其是走上社会的男子汉们。就经久不衰这一点来说,能够和他比肩的只有大文豪夏目漱石。代表作《宫本武藏》在美、英、法、德等国翻译出版,颇为畅销,欧美人想从中窥探日本人的哲学思想。倘若把吉川英治《三国志》和罗贯中《三国志通俗演义》对照来读,加以研究,一定很有趣,中国人和日本人的差异会显现无遗。吉川还写有《新。水浒传》,一九五八年一月开始在讲谈社月刊《日本》上连载,惜其未竟,终成绝笔。在随笔《小说的题材》中他说过:“写完《新·平家物语》,有了空闲,于是这个夏天在轻井泽重读自少年时代就耽读的晒游记》,得以展开幻想的翅膀,其乐陶陶。”他也曾打算写一部《现代版?西游记》来的。吉川英治《三国志》至今仍是人们的必读书,但近几年的“三国志热”却更为现代化。这股热潮兴起于一九八三年NHK电视台播放木偶剧《三国志》(此前还播放过动画件),而后电子游戏《三国志》上市,更推波助澜。不过,“三国志”的战斗历时二百多年,人物超过三百多个,玩电子游戏不易掌握,难以尽兴,所以,尤其是大学生,更喜欢看漫画《三国志》,不仅看起来津津有味,而且还可以收集电子游戏机攻略所需要的资料。这套漫画的作者是横山光辉,共六十卷。中央公论社曾翻印香港版三国演义漫画,似销路平平,大概是因为没有像《中华料理》那样改造得适合日本读者的口味吧。日本人读三国自有日本人的读法。有人这样说:《三国志》的最大魅力是谋士的活跃,在今天的日本企业里许多经理所苦恼的就是缺少这样的谋士,决定重大方针之际,征求干部们意见,得到的往往是评论家式的答复,什么“我认为成功率约有百分之六十。之类,而“三国志”的谋士们积极地献策、争论、劝诱,掉脑袋也不悔,这正是今天日本所需要的。日本人把《三国志》读成人生训、处世方、成功法、组织学、领导术、战略论等等,尤其被经营者奉为座右之书。我们的《三国志通俗演义》问世有六百年了吧,而今似乎也不妨试试日本人的读法,出版一些《三国志与入学》、《三国志的统筹字》之类的书。出久根达郎之路爱读出久根达郎的随笔,兴之所至,时而也翻译一两篇,再从译文来意会,虽然总有点走味儿。七宝楼台,拆了重装,怎么也恢复不了原样。读来译去,又想写写其人。出久根达郎是开旧书铺的。从电视上看,长相很憨厚。憨厚的个体户老板居然上了电视,可不是旧书铺开出了名堂,而是写小说写的,把直木赏写到手了。那直木赏名堂大,是日本头一号大众文学奖,得了就震动社会。出久根动静尤其大,不但因为是旧书商,写的净是些古籍旧书世界的事,稀奇。更因为在学历社会,作家起码也大学念一半,而他只念过初中,还被赞为名文家,这就更稀奇。出久根生于一九四四年,有点谢顶了。不是写小说写的,中年男士多秃顶,据说是经济发展的结果。有位朋友出过一本书,叫《正确的秃法》一一瞧这书名,译出来一定能卖钱一一那么,出久根秃得不算正确,还欠些火候。社会经济一发展,人人忙,出久根说:“我们是孩子那会儿,望望菜花的一片黄色啦,在紫云英草丛里蹲上一个钟头啦,可如今的人没这份空闲了。”他出生在茨城的乡下。他的姓名,断作前三后二,这个姓少见。获得直木赏,同仁相庆,送给他一本旧杂志,八十年前的。那上面的征文栏里刊有一首和歌,作者姓出久根,一想就是他本家。果然是他伯父,爱投稿。父亲更是个投稿迷,专门在报纸杂志上找征稿启示,小说、论文、和歌乃至漫画,见了就写就投。老出久根从早到晚伏案写作,小出久根趴在对面模仿他涂鸦,上了学之后子继父业,也是好四处投稿。于是,写出久根论,可以有一章“作家童稚时代的文学环境”。老爸投了一辈子稿,到了没登上文坛,而今达郎实现了他的梦,很有点悲壮……父亲本来有个小印刷厂,打仗了,铅字被上头收了去。此后,一家人就靠他投稿偶尔中选的一点点酬谢度日。因为是救济户,念完义务教育就得立马去工作,出久根便随着当时汹涌的“民工潮”进了东京。看上“书店店员”这一职业,为的是能读书,做梦也没有想到是一家旧书铺,农村里没见过这买卖,昏暗得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那是一九五九年。旧书铺,大概是最少有变化的生意,现今走进去,除了电灯亮了些,照见店主头上新添的白发,一切依然是老样子,积着几十年前的尘埃。书籍层峦叠嶂,过道间不容身,教人有书山无路之感,好在来者多是纤纤君子,难得遇见个胖大力士。

后记

此书出版,先得谢二位先生,程三国和施宏俊。去年(二00七年)九月,三国邀我到他的书业观察论坛讲日本出版,我跃然前往,但生性讷于言,讲是讲不好的。大概也不无遮丑之意,过后谈天时提及多年来撰写的小文章,关于日本出版的,想合成一集,虽然灾梨枣,但或许聊胜于无,供中国出版人参考。三国赞成,过了数日把我引荐给宏俊。原来宏俊正留意海内外有关出版的选题,而且早读过我的文字,当场拍板。在场的储卉娟小姐承担责编,此后付出了心血,令我感激。可能我很受了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之类说法的影响,早年从事环保工作,便逐译西村京太郎的长篇小说《污染海域》,连载于广东的环境杂志,说不定在公害文学领域有先锋之功。改行作编辑,那时候我们的社长们还不大走得出国门,更没有走遍世界,我就找来了出川沙美雄著《漫话世界出版社》翻译,在山西《编辑之友》杂志上连载,后来由书海出版社出版单行本。1988年7月自费东渡,虽属于随大流,但也有点反潮流,那就是不想坐留学生板凳。偏巧和日本出版学会会长吉田公彦先生有缘,所谓缘,也就是机会,于是抓住机会,专攻日本出版文化史。然而,我又是个没长性的人,攻而不克,结果就是写了这么些随笔似的东西,杂七杂八,充其量粗浅介绍日本的出版状况罢了。某日本出版业专家说过,即便在现代,出版行业也近乎手工作坊,有一张桌子和一部电话就能办出版。所幸有这种落后性,不易变化,我的文章也得以不过时。当初多是以专栏的形式发表在北京《读书》、上海《文汇读书周报》及《编辑学刊》、台湾《中国时报·开卷》等报刊上,迄今对诸位编辑的策勉念念不忘。日本江户时代有位蜀山人,行状有点像我们传说的唐伯虎,好学善文章,滑稽诙谑,虽村老野妪。我也想绝倒一下,读他的《拥书漫笔》,序中引述清人石庞天的话,说人生有三乐,一读书,二好色,三饮酒。好色乃寡人之乐,让他偷着乐去,更可乐的是读书与饮酒。我好酒,不曾像黄庭坚那样“中年畏病不举酒,辜负东来数百觞”,但饮酒耽误读书。积以时日,能结个小集子付梓也可以知足。知足者长乐。对于出版我始终有兴趣,写书评也每每涉笔书外。虽非秘辛或八卦,但了解一些书外的事情更增加阅读的趣味。从赏玩来说,文字是比较麻烦的,倘是一幅画,瞥一眼就可以说画得好,或者画得差,但是一本书,不能像数钞票似的一翻就说写得好,顶多说一句印得真漂亮,可装帧印制,功不在作者。读者诸君若从头到尾读到了后记,或读了后记又从头读起,直到后记前一页,那我是感激不尽的。至于谬误,常言道在所难免,恕我下一本更少些。二00八年九月三日记于东瀛高洲

编辑推荐

《日下书》由沈昌文、止庵撰序推荐——旅日学者李长声的且饮且歌,且行且书。川端康成于一九六八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到今年正好四十年,重读《雪国》,刚读了开头,尚未读到“黑色健壮的秋田犬上了那里的垫脚石,没完没了地舔着温泉水”。这一句曾使中国作家莫言一闪念,写出了“高密东北乡原产白色温驯的大狗,绵延数代之后,很难再见一匹纯种”(短篇小说《白狗秋千架》),算不算开门见山呢?——《只说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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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58条)

 
 

  •   写作,出版,发行。《日下书》充满了日本业界的小八卦。我这人从来就不忍心在书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李长声先生那短短的文字里充斥着巨大的信息量,我不得不拿支铅笔划出让我会心一笑的地方,以便加强记忆,方便之后我与同学交流。  小八卦,加上作者的见解,便是随笔。当然这是我看了李长声先生的《日下书》才得出的结论。于是乎,我近日的乐趣便是四处收集小八卦。翻着文人的作品,传记,然后再拼命整合出一条之前并不知道的消息。这就是八卦。这便是人生至乐。
  •   李先生的书一直都喜读,并且增加了对日本文学的了解。
  •   第一次发的货让人完全没有阅读热情。换了本全新的,出版业的八卦,读起来蛮有趣。
  •   如题,了解一下日本书业还是可以的,因为太蜻蜓点水,所以枯燥
  •   满纸的掌故,满眼的八卦,但料精味足,没有口水四溢,没有窥探猜度,而是专业地八,知识地八,趣味地八,看了挺长见识的,不错。
  •   不是一般阅读者能接受的,内容有些偏。
  •   有些专业的东西在里边...作者语言也很平易近人...恩...不错
  •   很好的了解了日本出版业,作者,各种围绕图书的活动的情况休闲读物,很有收获
  •   还没正式看,看介绍还可以,适合出版人读
  •   RBT。蜻蜓点水般的评论,寥寥数语,太过简陋。
  •     一晚上读完了《日下书》。买的时候以为是日本人写的,翻开一看是旅日的中国人写的。
      
      随手记录一些要点:
      
      一般日本人说到三国志,并不是罗贯中的《三国志通俗演义》,更不是陈寿的《三国志》,那是指吉川英治的小说《三国志》。
      
      浑然一体、诚实勤勉、纵横考虑。(via 野间清治,日本讲谈社社训)
      
      书本三大罪:占用人的时间;迷惑人;吃掉森林。(via 小林一博)
      
      日本每年出版物的10%是外来译作。
      
      直木奖对应大众文学,芥川奖对应纯文学,皆源自菊池宽的《文艺春秋》。
      
      在日本,学术书的定价通常是生产成本的3倍左右,而在美国大约为5倍。
      
      影像和声音是常看常听的人活在过去的东西,而图书,从与它相遇那一瞬间起,就是人活在未来的东西了。(via 菊地信义)
      
      日本值得骄傲的两种文化,第一是利用胶着语的特性而混用表意文字与表音文字的汉字假名混杂文;第二是极其高度发达的表现样式——漫画。(via 吴智英)
      
      六十年代日本漫画制作发生两大分工(编剧创作脚本,助手协助绘制)。//我曾在课堂上讲过,行业分工的出现,是日本漫画业从萌芽期过渡到高速成长期的重要表现。
      
      《恋空》在手机这个媒体上先说是非虚构,但矛盾迭出,又改口说是虚构,使众多读者有上当受骗之感。(via 《日下书》 P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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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leeforce.com
      
      
  •     此书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不过还有几个小瑕疵:
      1、将手冢治虫的出生年份,误为1926年,实为1928年。
      2、关于日本漫画的统计资料,大多都是只到1990年代初期,现在都2009年了,好歹要修订下嘛。
      
  •     未来,女士都只须拥有一件衣服,是一种类似雨衣的透明化纤物,内置高级芯片。顾客只需先将衣服的资料下载到芯片上,就可以随意改变衣服的形状、颜色和图案了。所以未来百货商店也无须悬挂样品了,只需像下载mp3一样立一台终端,消费就可以自动完成了。   
      
      这种幻想听起来很好,人类对自然的消耗可以减少了,但社会的功能将不可避免的走向退化。在后消费时代,作为消费主力的女士只需按下按钮就可以感到满足衣之所好了,那事关设计、剪裁、加工、装饰、广告、销售到清洗、保养、修补等行业将面临严重缩水,手工和个性化均变成科学均一化,偶然性创造性变得微乎其微。试问,当女人的衣柜满了,由只差一件变成只剩一件,那么男士还需要干些什么呢?
      
      长声先生的《日下书》,写在纸媒体四面楚歌、出版业面临大崩溃的前景下,带你背着小铲子,在出版业的后花园里闲庭信步,东挖一下历史,西缀一点花边,闲而不散,从写书-出书-卖书-买书-读书各个环节,勾画了日本出版业的千生百态。拜读之后,叫人大呼过瘾!
      
      出版业是一个又古老又新鲜的产业,个中的可爱、可悲与可叹之处,不是外人能得知的,所以打开《日下书》仿佛打开一扇小窗,让我们窥见邻居那充满智慧与矛盾的出版业。
      
      说作家,有如天际群星,有人如流星一闪,又有人名垂后世,当一随笔家听到吉川英治逝世的消息,感到“整个东京都为之褪色”,令人动容。
      说出版社,缔造了出版神话讲谈社、角川书店及新兴的幻东舍,其创业者毫无例外地都富有个性,极具智慧、气魄与耐力。说编辑,薪水之高让人咋舌,一本书能否有好的选题,都在于编辑是否拥有伯乐之眼和破釜沉舟的气魄。编辑又是扼杀新人的杀手,一些作品被一些不识货的编辑退稿,出名后编辑难逃厄运。有人把编辑的退稿信,“很遗憾...您的稿件由于...不能出版”,一气之下整理出版,书名《很遗憾》,竟然大卖!
      说书评家嚼纸团,处于模棱两可的地位。如书评家佐高信的辛辣书评。他批评《失乐园》作者渡边纯一就会创作的中年婚外恋故事,都是些满足那些蠢蠢欲动,又碍于家庭社会规则的中年人“纸上性交”的欲望的“卫生纸小说”,千万不要让这种“下半身作家”谈论社会问题。辛辣至极!
      说漫画家,困身于合约,从边缘走到中心,像蚂蚁一样构建漫画文化。《少年跳跃》整整影响了几代人。
      作家、出版家、编辑、装祯设计者、翻译、校订,各有各的苦恼。就仿佛一个人生的缩影,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徘徊在“创神话”的羡慕和“嫁错郎”的同情之间。
      
      这本书还是一个丰富的资料库。从中我们了解到:当作家困于稿费太少,还可以用演讲、对谈、座谈等去补充收入;杂志依靠广告可以一本不卖仍然赚钱;何为文库本、新书、全集;“芥川赏”和“直木赏”的来历和现状是怎样的...凡书之种种,书事之种种,作家均由浅入深,一针见血。即便带着新奇之感走马观花,也不得不萌发深刻之情、借鉴之心。比如,日本出版人独特的思维方式、角川打破传统的商道、“时尚化”“畅销化”制造、利用媒介创造乘数效应和定价制度等等,都对我国出版业,包括其他行业提供很好的借鉴。当然,本书编辑存在一些瑕疵,比如一些主题分得太细,显得很散,重复的地方也很多。知日派的长声文风带着浓浓的风趣者娓娓道来,花边有趣,文短精美,有读董桥《故事》之感,看着舒服,叫人狠想把李长声的书都收入囊中。
      
      关于书的书,读了之后,愈发爱书,就好像沾染毒品,让人欲罢不能。“买书有什么用?竟买没用的书。”国人总是如此抱怨,却不似日本人开怀,只要爬满符号的东西都忍不住想读上一番。就好比各行业,个中的甜美与苦涩只有圈中之人最了解了。女人常常嚷嚷衣柜永远都少一件衣服,男人的书架为何不能吵闹一番:俺还缺一本呢。小时候,省下零食的钱等着买下一卷的《圣斗士》和《七龙珠》;现在收入高了却困于事务之中,时间难得,难免感叹“买书如山倒,读书如抽丝”。但每天拿着沉甸甸、带着油墨香气的大书小书,拥着漂亮的书兄书妹,连睡觉都踏实啊。于是乎,借杜先生的诗调侃一下:白日放歌须纵酒,有书相伴才入眠!
      
      
  •     两年前协助举办书业观察论坛,往来的书业中人,各有其可爱之处。坦言喜爱“白酒、黑字、红颜”的长声老师,自有一种鲜活、调侃、风趣、率真态度,加之对日本文化、日本出版的解读独树一帜,另我眼界大开。他两次在论坛主讲,一则讲日本出版之“崩坏”?“回升”?二则讲日本漫画之“文化”?“产业”?论坛形成的小习惯是结束后聚餐。有些聚餐是工作,如坐针毡,有些聚会则是享受,如沐春风。尤其是长声老师必得要喝上酒才更好玩,我是很盼望跟长声老师等人去腐败的。长声老师讲完日本出版,自己不甚满意,这种讲课式的讲话,非得要系统性,就牺牲了趣味性;如果是闲话,就可以讲得出很多趣事,比如出版界人物的癖好啦、文学奖是怎么回事啦、日本书评的内幕啦,等等。如此,当说起由世纪文景出版他关于日本出版的集子的时候,我是相当艳羡“做书”的人的。好理解,举办会议论坛,结束后除了回忆没有留下什么,其中的启发、灵感、精华,还是要结成书才算完;争论结束余音袅袅,白纸黑字才算是个物证。悻悻然好像别人夺走了我的东西似的。就这么着,借用书中见城彻“编辑病”的说法,“把悲惨变成黄金的瞬间,我就在那诞生的地方,那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替代的陶醉境地。这就是编辑的正确的病。”可惜我虽在那诞生的地方,却白白替别人生了那一场编辑的病。
      
      今春开始终于也“真正”跻身“做书”的行列,摩拳擦掌,读这书,却莫名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这也是长声老师厉害的地方:他似乎既在城里,又在城外。刘柠评论长声老师“对东洋喜而不哈,悦而不媚,拿得起、放得下……简言之,就是是其是、非其非,该怎样就怎样”。对出版也是如此。他把盏拈来,观察之、体贴之、调侃之。不论是中国人、日本人,文化人,生意人。清明彻悟、简直句句为谶。看这个:
      
      何谓编辑?见城(彻)说,编辑是无中生有,把人的精神这一无形的东西做成书这种商品,由此获益。这是比变戏法更不可靠的行当。
      “编辑是要跟作者精神性私奔,既然是私奔,去向就只是地狱,不会是天堂。可是,对于表现来说,地狱却正是黄金之地,所以简直是被分裂的一天天。”
      
      还有这个:
      
      编辑,日本喻之为黑衣,歌舞伎舞台上,穿一身黑,脸也用黑纱遮掩,忙前忙后,观众却只当他不存在,视而不见。……编辑一定程度也操纵着文学史……杰作出现的第一关是编辑。有时像教练、有时像裁判,编辑这份工作是与人密切接触,并使人出名。
      
      大村彦次郎说,编辑这工作,过后什么也不剩,如梦似幻。
      
      或许书这东西又像是气球,著者制作有形有色的球皮,由编辑充进气去,飘飘然,人间万户仰头看。这样一来,编辑行当便不免有点虚无,有点自高,以至于东张西望,忽而要当杂家忽而要当专家。
      
      小林一博常说书本有三大罪:占用人的时间,迷惑人,吃掉森林……
      
      图书具有两面性,出版人每每用文化性美化商品性,造成一个霸权,读者不买倒像罪过。
      
      还是见城彻说:
      “对文化有所贡献”……“让好书问世”“出版有良心的书”等等,编辑喜欢挂在嘴边的台词不胜枚举,但归根结底,卖不出去,对读者来说就是不需要的商品。这类说辞,在保本之后不妨说说,否则,纯粹是戏言。
      
      如此等等,编辑由于多少可以掌握出版这件事,获得太多话语权,说辞太多,难免让人觉得啰嗦。自作多情不说,还常常作怨妇、弃妇状。一同行语:下一部名著不在此出版,必定在彼出版,历史地看,编辑对文化、文明的贡献实在有限。编辑难道不成了一个超级自恋的人群?偶尔同行们之间相互撒撒娇、心有戚戚一下就好,可千万千万别老是把这不靠谱的行当吹到天上去,白纸黑字的、退货一堆堆,真令人难堪。警惕警惕。
      
      长声老师文字清隽,一个多余的“的”、“呢”、“了”都没有,正像是吃生鱼蘸芥末就清酒。妙在是东方文化里固有的一点点暧昧,老也脱不开,越回味越有味。
  •     书店是常逛,但鲜少逛到随笔架子那里。那日偶尔走到架旁,便伸手拿下此书,翻了翻,觉得甚是有趣。便随即买下。
      之前倒是不识李长声之名的。没办法,是我见识浅的缘故。
      
      春天过于舒适,一般都赖在家里不出门。在阳台里泡杯茶抽根烟捧几本书就一天就过去了。《日下书》的好处在于,当阅读久了叫做纯文学的晦涩的文字的时候,可以翻个几篇,看看日本人的阅读习惯。
      
      写作,出版,发行。《日下书》充满了日本业界(文学界?)的小八卦。我这人从来就不忍心在书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李长声先生那短短的文字里充斥着巨大的信息量,我不得不拿支铅笔划出让我会心一笑的地方,以便加强记忆,方便之后我与同学交流。
      
      小八卦,加上作者的见解,便是随笔。当然这是我看了李长声先生的《日下书》才得出的结论。(一同购入的黄灿然先生的《格拉斯的烟斗》也似乎有点小八卦合集的味道)于是乎,我近日的乐趣便是四处收集小八卦。翻着文人的作品,传记,然后再拼命整合出一条之前并不知道的消息。这就是八卦。这便是人生至乐。
      
      与大家分享几条我收集到得小八卦。
      1、川端康成吞煤气自杀并未留下遗书。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在送去医院急救的路上,对司机说:
       “路这么挤,真辛苦你了。”
      2、川端小说《山音》中,主人公信吾某次走神想到:森鸥外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嘿,真无聊。”说是报纸上看到的。
      3、夏目漱石精神衰弱,死前最后一句话则是:“我想吃东西……”
      
      
      啊呀,我收集到的小八卦是纯粹的小八卦。而《日下书》——李长声收集的那才是有大启示意义的小八卦呢。
      
      
  •      看蠹鱼头的旧书店人事,也说到清藏书大家黄老爷子的书跋让书物身价百倍,只是评论家也有不假辞色地诟病他多写读书时自己的风物,一点也不中立。
       一本好书,看了让人激动,想要和朋友分享,溢出来的情绪成了不得不写的评论当然是个人的,怎么中立?一个南京人,对东京和京都充满小情绪的向往,为了日本出版界丰富的藏书还去上了半吊子日文课,喜欢日剧超过韩剧太多,这样的前提下翻到《日下书》,真是资料收集和打发睡前时光的双重享受,因此广为推荐,理由足够。
       看林文月先生的书,羡慕老派文人觉得他们师傅也好,环境也好,看的书选择也多。我自己利用图书馆基本上没有,全靠现金纳入,藏书就算了吧,堆积在家的小说二手也未必有人要,谈话自然越来越心虚。有人跟我说某位文坛前辈在不远处隐居,建议我上门求教,拉倒吧,我怕被一问三不知,回来连下笔挣吃饭钱的勇气都被消灭了。而且我也怕老先生的前辈做派可能是电视剧里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因此看了《日下书》也没对李长声本人起面见之意,意外的却是我居然见过他,还有他的帅哥儿子。
       是去年夏天,郝先生说有个朋友的儿子做小型音乐会,在北京很好位置的四合院之间巷子里,酒吧进门还颇隐秘,我照例呼朋引伴,就看到4-5个地下乐团的演出,从前的许巍到现在的摇滚风格俱在,结束前后,发起人讲话,才知道是郝先生和他的一个朋友,两个人的儿子都在为自由音乐作出贡献。为人父的未必真心赞同,但到底支持了,场面很感人。那个朋友的儿子长得很帅,我瞥到郝先生的那个朋友是儒雅的书人就是,也微笑致意,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李长声。
       真是好父亲。
       日本讨生活比大陆还艰难,我在当当上找到李前辈其他的文字,不如《日下书》的编排更易接受,但文字真好。有材料,我很羡慕。
       希望他儿子下次组织的演出我还能免费去看。
  •     买的时候带塑封,根本没翻就收了,因为作者之前的书让我有这样的信心。
      
      作者在前言里说给出版人看的,但是,有些掌故、故事等对于喜欢日本文学的也是挺有吸引力的,特别是摘译的那段古书拍卖的那段,读来很有意思。
      
      书的封面设计素雅,挺喜欢的
      
      可能是专栏文章集结,不同文章中很多地方有重复的,甚至不只一遍的重复。
      
      当然,也少不了作者书中抱怨的误植。
      
      总体来说,值得一读。
  •      一次从香港坐直通车回广州,坐在身边吃花生的是个台湾阿伯,上世纪50年代出生,说他们那代人最爱的书是鹿桥的《未央歌》。告别时,阿伯很认真地留他的台湾地址,说,小马哥上台了,你们要到台湾来看看,不过你们做媒体的,这辈子一定要去的,还是日本。
       日本,从鲁迅那代人开始,就是亚洲文化绕不开的两个字。只是,鲁大师们所研习的医学、日本古典文学,如今已被动漫、日剧、KUSO这些后起文化类型远远抛离,但论及影响的深远,却丝毫不输当年。近年内地出版业以“日本”为命题的畅销书层出不穷,“知日”正在上道,但仔细看,却大多是设计类或者历史、风物类读本,茂吕美耶系列、《设计东京》等等,鲜见触及文化肌理又轻松易读的读物,好不容易出了一本汤朕兆《整形日本》的内地版,可惜也过于点到为止,实在不过瘾。
       《吉川英治与吉本芭娜娜之间:日本书业见学八记》的作者李长声,是移居日本20年的翻译家、学者,这本书是他的散文集合,每篇都不会太长,但选取的话题和切中的现象都十分有趣:为什么日本报纸的头版全是图书广告?为什么便利店出售的图书印上条形码会在日本国内引起轩然大波?为什么日本的稿费按页算钱?又为什么要说“樱花树下读岩波”?
       全书分作家、出版人、书、工作者、奖与书评、流行、现象、漫画八部分,最有趣的是“出版人”、“流行”和“现象”,以一个观察了业界二十年的研究者的眼光,带着异国成长背景的文化认知好奇,作者可以说是把日本书界的各种八卦炼成了一炉好药,用以解答与日本现代化进程同步勃兴的日本出版业的兴衰成败的缘由。
       不过,如果你奔着这本书的标题而来估计会很失望,整本书中真正提及“治愈系天后”吉本芭娜娜的文字篇幅不会超过一千字,吉川英治稍微多些,也就5页吧。而如果你相信,了解了一个行业,就可以了解这个行业存亡的时代细部的话,那么这本书会让你有所得。
       “河边柳下有泥鳅,会有几条呢?出版圈认为通常有三、五条,意思是什么书畅销了,照猫画虎,跟着出同类的书,三本五本都会有销路。”这是李长声写的日本出版界的状况,如今国内出版界的芜杂之相也大抵如此。
       日本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天?就算果真如此,“知日”的意义,也远不止照猫画虎那么简单。
      
  •     最初在書店受這本書的名字吸引,因為我有看一點吉本芭娜娜的書,但卻完全不知道吉川英治是何許人也。
      本書副題為「日本書業見學八記」,說的是日本的出版業。其實我不是對日本出版業特別感興趣,不過市面講出版業的書根本不多,更遑論會談到編輯、校對之類等閒不會有人理會的工作,因此最終決定買來一看。
      可惜,我對於日本文學和作家實在認識不多,因為對這本書說作家、出版人等等的歷史不算投入(倒是認識了吉川英治和他的三國志對日本的影響),四記工作者也沒有想像中精彩。
      本來對這本書是越看越有點失望的,因為每一記之中的文章觀點和用字每每大同小異,幸好讀到後面,七記出版的現象尚算有趣。至於一般人可能最感興趣的八記漫畫,觀點和事實對於熟悉日本漫畫的新一代來說,並不稱得上新鮮,無非知道多一點數據而已。
      我並非對日本書業極感興趣,因此不算十分享受這本書。
  •      搞出版的人,都希望能有机会去见识一下日本出版业。不久前,一位从事出版行业的朋友和我聊起他的日本出版业见识体会,其仰慕之情也感染了我。我虽非从事出版,但和出版界多少有些关系,也感兴趣,之后,凡是谈及日本出版业的书籍,多愿一读方休,但国内专谈日本出版业的书籍却不多见。
       直到在京会晤长期从事日本出版业研究的“知日者”李长声,方解一搀。那日酒局,问及日本出版业多题,一一回应,实为一畅。后续读长声在内地和台湾分别出版的三书,(内地版有:上海书店出版社的《浮世物语》和中央编译出版社的《日边瞻日本》;台湾版有:远流出版公司的《居酒屋闲话》),今又新加一本“网络与书”出版的《吉川英治与吉本芭娜娜之间》,前三本虽略有涉及日本出版业,但均不及《吉川英治与吉本芭娜娜之间》来得全面而独到。
       此书有副题:“日本书业见学八记”,这才是本书的主题。20年旅日,从业于日本出版研究所,让长声对日本的出版业早已过了“见学”的阶段,而已然赋予其感情和志向。读全书之篇章,已非一个观察者的视角,更多的是一个出版研究者的热情与梦想,想其一个中国人,对日本出版业的了解,已远远超出国内出版研究者对中国出版业的了解。
       全书八记,一记作家,二记出版人,三记书,四记编辑,五记奖与书评,六记流行读物,七记出版现象,八记漫画。一本书容纳了与出版相关的八个主题,实难笼统评说,就挑一些好篇章分享一下。
       一记中亦是八篇,最值得读有三,开篇之“吉川英治与《三国志》”,之后的“斩书斩人佐高信”以及“日本稿酬古今谈”。三篇均不长,但却饶有趣味,信息量充足。
       日本人很喜欢《三国志》,但不是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也不是陈寿的《三国志》,更不是易中天的《品三国》,而是吉川英治的小说《三国志》,也因为此,吉川英治在日本家喻户晓,更因为此,日本延伸出很多“三国读物”,相比我们的“三国读物”,日本出版界胜出。
       爱喝酒的佐高信是个书评辣手,他的笔下从没有好话,日本虽有“书评三千”(就是说,一本书一经评论,就能多卖三千)的传统,但多数出版社不愿意被佐高信评到他们的书。他曾在《世界》杂志上开有一专栏,就叫“本月破烂书”,搞的很多以出“烂书”为业的出版社都有点后怕了,最后,他结集了《斩书斩人》一本。如果这本书得以引进,想必会让国内的读书编辑和书评人大呼过瘾。
       稿酬是从事出版的人最先需要考虑的问题,谈出版必先谈稿酬,现今我们国内计稿酬的形式也越来越多样,如按字数付酬,按版税付酬,一次性买断等等,此文详尽分析了日本稿酬的古今流变,和我国有相同也有不同,如按页计酬等就很独特。读罢,或许能给一些著者以启示,将来谈书稿时,是否可以向出版社提及一些其他计酬要求。
       二记三记四记和六记七记八记均有篇章可读,好读,值得读。如“角川春树的商法”,谈及角川书店的老板角川春树独特的出版商法,很值得同业者参考;再如“旧书交易会风景”,此篇极有趣,道出了嗜书者的共同趣向,文实为日本作家出久根达郎的小说《町岛二人书房》中描述旧书交易会的情景,系长声翻译而来,大合人胃口。
       作为书评编辑,当然最有兴趣读五记中之记“书评”部分。有“书评与书评家”、“书评三千”、“可读的书评”、“蒙面杀手写书评”、“编辑也要写书评的时候”等五篇。
       出版业发达的地方,书评必然热闹。日本是书评大国,全日本所有的报纸几乎都辟有书评版,但日本评论家却不屑以“书评人”自居,甚至不愿意多写书评,一是因为稿费太低,二是日本报纸刊发报纸多为豆腐块文章,不能说其想说,所以,评论家们把写书评仅仅当作兼业。然,日本又有“书评三千”的传统,因为在这个全民皆读书的国家,增加三千实际上是很小的数目,但对于出版社来讲,却很重要,所以,出版社自然要力推各种书评见报。
       虽如此,日本的书评氛围还是很浓的,出了很多书评名家,结集了很多值得一读的“书评集”,其中一些书名听起来就让人很有兴趣一读,如《量书狂读》、《此书很好》、《春秋皆书》、《书本满屋》等。当然,这些小众的“关于书的书”肯定是不会有出版社愿意引进的。
       除了大众报纸上的“新闻书评”外,日本还有一些专业的书评报纸,最早的是《日本读书新闻》,可惜1985年停刊了,现在存活的还有《周刊读书人》和《图书新闻》二种。还有一股力量就是书评杂志,最早的有1887年创刊的《出版月刊》,影响最大的属《书的杂志》。
       轻松阅读书业八记,对于我这个从事和出版靠点边的人来讲,受益非浅,从中,我获得了很多参考的坐标,解渴的活水。最后,引用日本书评名家丸谷才一的一句话,和书评同仁共勉:“书评应当是诱惑者的作品,融技艺与内容、见识与趣味于一炉”。
      
  •   写得很好啊。。。有书相伴才入眠,同感。
  •   这句确实非常赞~
  •   要去买一本
  •   夏目有严重的胃溃疡嘛
    森鸥外的遗言可是很出名的另外一句,这本书没到手,是李先生搞错了?
    前阵子还在抱怨李先生的书应该让一个好点的书商包装一下,搞点完全不相干的图片,还真的出了,哈哈
  •   不不不,遗言部分是我收集到的。
    我也是看川端康成小说《山音》之中,主角信吾在那边想的,说是报纸上登的。
    就不知真假了。
  •   牡丹姐姐,orz
  •   川端康成那句遗言多年前就听过,不过当时读到的是“这世界太拥挤了。”难道是译者有意为之?其他两位还是第一次听说。咔咔~八卦万岁。
  •   为何是八卦?之一而已,我眼里的随笔并非如此。
  •   随笔之所以随笔,涉及的东西会比较多.
    我觉得其中蕴含的小信息对我而言像是八卦一样有趣..
    并不是指随笔就是八卦了..
    抱歉
  •   但文字真好。有材料,我很羡慕
    我也要读
  •   呵,我最近开始读,也很喜欢。
  •   他儿子啥乐队啊
  •   确切地说,他儿子是乐队经理人的角色。
  •   相遇便是缘,抓住机会便是惜缘。
    “樱下和风的清凉”
  •   昨晚你忙忙碌碌在写这个?
    很清爽的……有福的读书人。
  •   经年。。。比况。。。太zhuangbility了
  •   所谓缘,也就是机会。
  •   上海书店开本中的某一本,被我掉到床底下(和墙壁间的夹缝),因为要移床,所以迟迟没有捞出来。。。现在肯定全是灰了。。。
  •   偶然的看见的这本书,主要是被封面上的那些名字吸引了。
      
      没有想到还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挺有意思的一本书。
  •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专栏文章的通病,顶讨厌见到重复,却时常遇到……
  •   专栏、短文章的趣味就在于当时的那一点心思和想法。看到了,觉得还不错,就是收获。另,不喜欢腰封。
  •   同上,不喜欢腰封。
  •   日本的出版业虽说日渐式微(从书上读来的印象),但是氛围感觉还是很蓬勃的。这本书目前也只是繁体版,什么时候内地也引进就好了。不然只能看书评而看不到书,也终究是不能解渴呢。
  •   不知说了些什么。。。。
  •   同楼上,不过这本书应该挺好看的吧!
  •   想读一读这本书了。谢谢分享。
  •   dian dao weizhi
  •   真想看!
  •   写得很文人
    够酸
  •   你们业内的事我们普罗大众瞅瞅热闹就得
  •   看了目录,想看。我是做传媒的呢。
  •   一篇讲书评的书评,一本写出版业的出版物,好绕啊
  •   深深赞同下句话
    搞出版的人,都希望能有机会去见识一下日本出版业。
  •   晕 言之无物
    想知道有没有电子书看呢?
  •   一团废话,非得故作酸人状,大摇大摆出来现眼,自以为是的劲头贯穿全文。
  •   3000YEN确实有点少。。。
  •   “书评应当是诱惑者的作品,融技艺与内容、见识与趣味于一炉”。
  •   看完这本书,最大的感受是非常想看出久根达郎的小说《町岛二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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