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祖全传

出版时间:2009-1  出版社:山西出版集团,山西人民出版社  作者:吴濬  页数:362  

内容概要

  《宋太祖全传》主要讲述了宋太祖赵匡胤那别具传奇色彩的人生故事。大说宋丛书系列是一套大型章回体小说系列。小说以现代白话文的语言叙述,故事情节往往生动曲折,多以历史事实为参照,但又并非全部史实。

书籍目录

第一回 苗训设相遇真龙 太祖游春骑泥马第二回 配大名窦公款洽 游行院韩妓殷勤第三回 赵匡胤一打韩通 勾栏院独坐龙椅第四回 伸己忿雹打御院 雪父仇血溅花楼第五回 赵匡胤救解书生 张桂英得配英主第六回 赤须龙山庄结义 绿鬓娥兰室归阴第七回 柴君贵贩伞登古道 赵匡胤割税闹金桥第八回 算油梆苗训留词 拔枣树郑恩救驾第九回 黄土坡义结芝兰 独龙庄计谋虎狼第十回 郑子明计除土寇 赵匡胤力战裙钗第十一回 董美英编谜求婚 柴君贵惧祸分袂第十二回 笃朋情柴荣赠衣 严国法郑恩验面第十三回 柴君贵过量生灾 郑子明擅权发货第十四回 为资财兄弟绝义 因口腹儿女全生第十五回 孟家庄勇士降妖 首阳山征人失路第十六回 史魁送柬识真主 匡胤宿庙遇邪魑第十七回 褚玄师求丹疗病 陈抟祖设棋输赢第十八回 卖华山千秋留迹 送京娘万世英名第十九回 匡胤正色拒非词 京娘阴送酬大德第二十回 真命主戏医哑子 宋金清骄设擂台第二十一回 马长老双定奇谋 赵大郎连诛贼寇第二十二回 柴君贵穷途乞市 郭彦威剖志兴王第二十三回 太祖尝桃降舅母 杜公抹谷逢外甥第二十四回 赤须龙义靖村坊 母夜叉计和甥舅第二十五回 杜二公纳谏归正 真命主违数罹灾第二十六回 五索州英雄复会 兴隆庄兄弟重逢第二十七回 郑恩遗像镇村坊 太祖同心除妖魅第二十八回 郑恩无心擒猎鸟 天禄有意抢龙驹第二十九回 平阳镇二打韩通 七圣庙一番伏状第三十回 世宗荐朋资帏幄 弘肇被谮陷身家第三十一回 郭彦威禅郡兴兵 高怀德滑州鏖战第三十二回 高行周夜观星象 苏凤吉耸驾丧军第三十三回 李太后巡觅储君 郭元帅袭位大统第三十四回 王子让辞官养母 宋太祖避暑啖瓜第三十五回 宋太祖博鱼继子 韩素梅守志逢夫第三十六回 再博鱼计赚天禄 三折锉义服韩通第三十七回 百铃关盟友谈心 监军府元帅陪礼第三十八回 龙虎聚禅州结义 风云会山舍求贤第三十九回 太祖射龙解水厄 郑恩问路受人欺第四十回 郑子明恼打园公 陶三春挥拳服汉第四十一回 苗训断数决鱼龙 太祖怜才作媒妁第四十二回 世宗进位续东宫 太祖非罪缚金銮第四十三回 苗训决算服柴荣 王朴陈词保匡胤第四十四回 宋太祖带罪提兵 杜二公挈众归款第四十五回 杜二公纳婿应运 高行周遣子归乡第四十六回 高行周刎颈报国 赵匡胤克敌班师第四十七回 刘崇兵困潞州城 怀德勇取先锋印第四十八回 高怀德智取天井 宋太祖力战高平第四十九回 丁贵力战高怀德 单畦计困赵匡胤第五十回 单硅覆没蛇盘谷 怀德被困铁笼原第五十一回 冯益鼓兵救高将 杨业决水淹周师第五十二回 真命主爵受王位 假响马路阻新人第五十三回 陶三春职兼内外 张藏英策靖边隅第五十四回 王景分兵袭马岭 向训建策取凤州第五十五回 课武功男女较射 贩马计大闹金陵第五十六回 杨仙人土遁救主 文长老金铙伤人第五十七回 郑子明斩将夺关 高怀亮贪功殒命第五十八回 韩令坤擒剐孟俊 李重进结好永德第五十九回 刘仁赡全节完名 南唐主臣服纳贡第六十回 绝声色忠谏灭宠 应天人承归正统

章节摘录

  第一回  苗训设相遇真龙  太祖游春骑泥马  苗训设相遇真龙太祖游春骑泥马词曰:  世事如棋,从来兴废由天命。任他忠佞,端的难侥幸。  圣主垂裳,勋业昭功令。苍生幸,扫秽除氛,才把江山定。  右调《点绛唇》  话说从古以来,国运递更,皆有定数,治极则乱,乱极则治,一定之理也。天下自唐季以来,五代纷更,数十年间,帝王凡易八姓十三君。僭窃相踵,战争不息,人民有倒悬之苦,将士多汗马之劳。终于立国不长,究非真命之主。  独至大宋圣人,应运而兴。御极以来,削平伪镇,把锦绣江山,奠定十分安固,相传三百年鸿业。历国恁般久长,这也因他神武不杀,仁义居心,所以如此。观其伐南唐时,命曹彬云:“城陷之日,慎勿杀戮;设若困斗,则李煜一门不可加害。”只此数语,便如孟子所谓“不嗜杀人者能一之”矣。然此仁心义闻,虽三尺童子,亦知其为尧舜之君也。不必烦言多赘,只就他未登九五之时,把那三打韩通,禅州结义,这许多事迹表白出来。可以使闻者惊心,观者吐舌,方知英雄举动,迥异庸愚。毕竟有掀天拔地之形,搅海翻江之势。正如暗中指使,冥里施为,诚有不期然而然者。有诗为证:  龙虎行藏自不同,辉煌事业有奇踪。  时君若肯行仁政,真主如何降九重?  话说后汉高祖皇帝刘智远晏驾之后,太子承事占登基,庙号隐帝。为人懦弱有余,刚断不足。即位以来,虽不能海晏河清,却也算得烽烟消熄,承平日久,世道粗宁。这时有一位先生,姓苗名训,字光义。能知过去未来,善晓天文地理。他奉了师父陈抟老祖之命,下山来,扮做相士模样,遍游天下,寻访真主。那时正在东京汴梁城中,开着相馆,每日间哄动那些争名夺利的人,都来论相。真个挨挤不开,十分闹热。  一日清晨,光义起来开馆,挂了那个“辨鱼龙,定优劣”的招牌。垂帘洒扫已毕,正在闲坐。只见一位青年公子,独自信步进来。光义抬头一看,暗暗吃惊,连连点首。怎见得那人的好相?只见:  尧眉舜目,禹背汤腰。两耳垂肩,棱角分明征厚福;双手过膝,指挥开拓掌威权。面如重枣发光芒,地朝天挺;身似泰山敦厚重,虎步龙行。异相非常,虽道潜龙勿用;飞腾有待,足知垂拱平章。漫夸辟土紫微星,敢比开疆赤帝子。  这人非别,就是那个开三百年基业的领袖,传十八代子孙的班头:姓赵名匡胤,表字元朗。世本涿郡人氏。父亲赵弘殷,现为殿前都指挥之职。母亲杜氏夫人。原来赵弘殷所生三子一女:长匡胤,次匡义,三光美,四玉容小姐。这匡胤之生,因后唐明宗皇帝登极之年,每夜于宫中,焚香祝天道:“某乃无福,因世大乱,为众所推。愿天早生圣人,为生民之主。”那玉帝感他立念真诚,为君仁爱,即命赤须火龙下降人间,统系治世。生于洛阳夹马营中,赤光满室,营中异香经宿不散。因此父母称他为“香孩儿”。后因石敬瑭拜认契丹为父,借兵篡唐。赵弘殷挈家避乱,于路肩挑二子,遇一异人指说道:“此担中乃二天子也。世上说道无天子,今日天子一担挑。”因居于汴梁城双龙巷内。至后汉立朝,弘殷方才出仕。  此时匡胤正当年交一十八岁,生得容貌雄伟,器度豁达。更兼精通武艺,膂力过人。娶妻贺氏金蝉,十分贤淑。那匡胤生性豪侠,又与本郡张光远、罗彦威二人结为生死之交。每日在汴梁城中,生非闯事,喜打不平。这日清晨,早起无事,出外闲游,打从相馆门首经过。举步进门,意欲推相。却值苗光义闲坐在此,抬头一见,不觉惊喜道:“此人便是帝王之相。吾昨日排下一卦,应在今日清晨有真主临门,不想果应其兆。”立起身来,往外一张,四顾无人,回身即望匡胤纳头便拜,口称:“万岁!小道苗光义,接驾有迟,望乞恕罪!”匡胤一闻此言,不觉大惊道:“你这泼道,想是疯颠的么?怎的发这胡言乱语?是何道理?”光义道:“小道并不疯颠。因见天下汹汹,久无真主。当今后帝亦非命世之姿。特奉师命下山,寻访帝星,今幸得遇,事非偶然。主公实为应运兴隆之主,不数年间,管取身登九五,请主公勿疑。”匡胤听了这一席言语,越然发怒道:“吾把你这疯颠的泼道!这里什么去处,你敢信口胡言!人人道你阴阳有准,祸福无差;据我看来,原来你是捏造妖言,诬民惑众,情殊可恨,理实难容。”一面说着,一面立起身来,挥袖撩衣,举手便打。只听得:  劈拍连声,呖喇遍室。劈拍连声,椅凳桌台敲折脚;呖喇遍室,琴棋书画打成堆。炉盏帘瓶,那管他古玩时新,着手处西歪东倒;纸墨笔砚,凭着你金镶玉砌,顺性时流水落花。正是:一时举手不容情,凭你神仙也退避。  匡胤一时怒起,把相馆中的什物等件,尽都打翻,零星满地。那苗光义见他势头凶猛,一时遮拦不及,只得往后退避。此时过往之人渐渐多了,见是赵舍人在此厮闹,又且不知他的缘故,谁敢上前相劝一声,只好远远的立着观望。  正在喧嚷之际,只见人丛里走出两个豪华公子,进来扶住了匡胤,说道:“大哥,为着何事,便这等喧闹?”匡胤回头看时,乃是张光远、罗彦威二人,便道:“二位贤弟!不必相劝,我还须打这泼道!”二人道:“大哥,不可造次!有话可与小弟们说知,我等好与你和解。”匡胤悄悄的说道:“我来叫他相面,谁知他一见愚兄,便称什么‘万岁’。这里辇毂之下,岂可容他胡言乱语!倘被别人听着,叫愚兄怎的抵当?”张光远道:“大哥,你也是呆的,量这个疯颠的道人,话来无凭无据,由他胡乱,自有凶人来驱除他的。你何必发怒,与他一般见识。”罗彦威道:“目今世上的医卜星相,都是专靠这些浮词混话,奉承得心窝儿十分欢喜,便好资财人手,满利肥身。这是骗人的迷局,都是如此。你我不入他的骗局,也就罢了,闹他则甚?俺弟兄闲在这里,且往别处去消遣片时,倒是赏心乐事,何必在此攘这空气。”说罢,两个拉了匡胤的手,往外便走。  那苗光义见匡胤去了,即忙出来,走至街坊,又叫道:“三位且留贵步!我小道还有几句言语奉嘱,幸垂清听。”遂说道:  “此去休要入庙堂,一时戏耍见灾殃。  今年运限逢驿马,只为单骑离故乡。”  匡胤道:“二位贤弟,你可听他口中,还在那里胡说。”二人道:“大哥,我们只管走罢了,听他则甚?”  那苗光义想道:“我周游天下,遍访真主,不道在汴梁遇着。但如今尚非其时,待我再用些工夫,前去访寻好汉,使他待时而动,辅佐兴王,成就这万世不拔之基,得见淳古太平之象:一则完了我奉师命下山的本愿,二则可使那百姓们早早享些福泽,免了干戈锋镝之灾。”主意已定,即便收了相馆,整备云游。按下不题。  单说匡胤等弟兄三人,缓步前行,观看景致。此时正当清明时候,一路来,但见:  柳绿桃红,共映春光明媚;青尘紫陌,谁闻禁火空斋。木深处杏花村里,何须更指牧童;市集中烟柳皇都,那得趋陪欢伯。闹热街心,虽常接纸灰飞蝴蝶;朔南墓道,却连闻泪血染杜鹃。这是:可爱一年寒食节,无花无酒步芳场。  当时弟兄三人,随步闲游,观玩景致,固是赏心乐意,娱目舒怀,十分赞叹。正走之间,只见前面一座古庙,殿宇巍峨,甚是清静。耳边又闻钟鼓之声。张光远叫道:“大哥,你听那庙里钟鸣鼓响,必是在那里建些道场。俺们何不进去,随喜片时。”罗彦威道:“说得有理。我们走得烦了,且进去歇歇脚儿,吃杯茶解渴解渴,也是好的。”  三人举步进了庙门,把眼一张,乃是一座城隍庙。真是破坏不堪,人烟杳绝,那里见什么功德道场。匡胤道:“二位贤弟,这座乃是枯庙。你看人影全无,那里有什么功德!我们进来做甚?”罗彦威道:“这又奇了!方才我们在外,明明听得钟鼓之声。怎么进了庙门,一时钟也不鸣,鼓也不响,连人影儿都一个也无。这青天白日,却不作怪么?”张光远道:“是了!常言道‘鬼打鼓’,难道不会撞钟?方才想是那些小鬼儿在此打诨作乐,遇着我们进来,他便回避了,所以不响,也未可知。”匡胤拍手大笑道:“张贤弟向来专会说那趣话儿的,你们猜的都也不是。俺常听见老人家说:‘鼓不打自响,钟不撞自鸣,定有真命天子在此经过。’今日这里,只有你我三人,敢是谁有皇帝的福分不成?”张光远道:“这等说来,大哥必定是真命天子。”匡胤道:“何以见得?”张光远道:“适才那个相士说的,大哥有天子的福分。小弟想来,一定无疑。若是大哥做了皇帝,不要忘了我们患难的兄弟,千万挈带做个王子耍耍,也见得大哥面上的光彩。”匡胤道:“兄弟,你怎么同着那相士一般儿胡讲起来?这‘皇帝’两字,非同小可,焉能轮得着我?你们休得胡言,不思忌讳。”罗彦威道:“虽然如此,却也论不定的。常言说得好,道是:‘皇帝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自从盘古到今,何曾见这皇帝是一家做的?”张光远接口道:“真是定不得的。即如当今朝代去世的皇帝,他是养马的火头军出身,怎么后来立于许多事业,建了许多功绩,一朝发迹,便做起皇帝来。又道:‘寒门产贵子,白户出公卿。况大哥名门贵族,那里定得?”匡胤道:“果有此事么?”罗彦威道:“那个说谎!我们也不须闲论,今日趁着无事,这真皇帝虽还未做,且妆个假皇帝试试。妆得象的,便算真命。”张光远道:“说得是,我们竟是轮流妆起便了。”匡胤见他说得高兴,也便欢喜道:“既是如此,你我也不必相让。这里有一匹泥马在此,我们轮流骑坐。看是那个骑在马上,会行动得几步的,才算得真主无疑。”二人道:“大哥所见甚当。”正是  沿江撒下钩和线,从中钓出是非来。  当下匡胤说道:“我们先从幼的骑起,竟是罗兄弟先骑,次后张兄弟,末后便是愚兄。”罗彦威听言,不胜欢喜,口中说了一声“领命”,即便拾了一根树枝儿,走将过去,卷袖撩衣,奋身上马,叫一声:“二位兄长,小弟占先,有罪了!”即忙举起树枝儿,把那泥马的后股上尽力一鞭,喝声“快走”!那马那里得动?彦威连打几下,依然不动,心下十分焦躁,一时脸涨通红。即便骂道:“攮刀子的瘟畜生!我皇帝骑在你身上,也该走动走动。怎么的,只是呆呆地立着?”便把两只脚在马肚子上乱踢,只磕得那泥屑倾落下来,莫想分毫移动。张光远在旁大笑道:“兄弟,你没福做皇帝,也就罢了。怎的狠命儿把马乱踢,强要他走?须待我来骑个模样儿与你瞧瞧。”彦威自觉无趣,只得走了下来。  张光远上前,前手扳住了马脖子,窜将上去。把马屁股上拍了两掌,那马安然不动。心下也是懊恼起来,犹恐他二人笑话,只得把两只脚夹住不放,思量要他移动。谁知夹了半日,竞不相干。使着性子,也就跳了下来。彦威笑道:“你怎的不叫他行动一遭,也如我一般的空坐一回,没情没绪,象甚模样?”光远道:“俺与你弟兄两个,都没有皇帝的福分,让与大哥做了罢!”  匡胤道:“二位贤弟都已骑过,如今待愚兄上去试试。”说罢,举一步上前,把马细看一遍,喝采道:“果然好一匹赤兔龙驹!只是少了一口气。”遂左手搭着马鬃,右手按着马鞍,将要上马,先是暗暗的祝道:“苍天在上,弟子赵匡胤,日后若果有天子之分,此马骑上就行;若无天子之分,此马端然不动。”祝毕,早已惊动了庙内神明。那城隍、土地听知匡胤要骑泥马,都在两旁伺候。看见匡胤上了马,即忙令四个小鬼扛抬马脚,一对判官扯拽缰绳,城隍上前坠镫,土地随后加鞭,暗里施展。却好匡胤把树枝儿打了三鞭,只见前后鬃尾有些摇动。罗彦威拍手大笑道:“原是大哥有福,你看那马动起来了!”匡胤也是欢喜,道:“二位贤弟,这马略略的摇动些儿,何足为奇,待愚兄索性叫他走上几步,与你们看看。”觉得有兴,遂又加上三鞭,那马就腾挪起来,驮了匡胤出了庙门,往街上乱跑。  那汴梁城内的百姓,倏忽间看见匡胤骑了泥马奔驰,各各惊疑不止。都是三个一块,四个一堆,唧唧哝哝的说道:“青天白日,怎么出了这一个妖怪?把泥马都骑了出来,真个从来未见,亘古奇闻。”一个道:“不知那家的小娃子这等顽皮?若使官府知道了,不当稳便,只怕还要带累他的父母受累哩!”一个认真的道:“列位不必胡猜乱讲,也不消与他担这惊忧。这个孩子,也不是个没根基的,他父亲乃是赵弘殷老爷,现做着御前都指挥之职。他恃着父亲的官势,凭你风火都不怕的,你们指说他则甚?”内中就有几个游手好闲的人,听了这番言语,即便一齐挤在马后,胡吵乱闹,做势声张。光远见势头不好,忙上前道:“大哥,不要作耍了。你看众人这般声势,大是不便。倘若弄出事来,如何抵当?你快些交还了马,我们二人先回,在家等候。”匡胤道:“贤弟言之有理,你们先回,俺即就来。”光远二人竞自去了。  匡胤遂把泥马加上数鞭,那马四蹄一纵,一个辔头返身复跑到庙内,归于原所。匡胤下马看时,只见泥马身上汗如雨点,淋漓不止,心内甚觉希奇。即时转身离庙,回到府中不题。  却说那些看的人民,纷纷议论,只说个不了,一传十,十传百。正是:  好事不出门,奇事传千里。  这件事传到了五城兵马司的耳边,十分惊骇。说道:“怎的赵弘殷家教不严,纵子为非,作此怪异不经之事。妖言惑众,论例该斩。况此事系众目所睹,岂同小可!我为巡城之职,理宜奏闻。若为朋友之情,匿而不奏,这知情不举的罪名,亦所不免。我宁可得罪于友,不可得罪于君。”遂即合齐同等官僚,议成本章,单候明日五更,面奏其事。只因这一奏,有分教:督藩堂上,新添了龙潜凤逸的配军;行院门中,得遇那软玉温香的知己。正是  人间祸福惟天判。暗里排为不自由。  毕竟汉主听奏,怎生发落?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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