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4 出版社:三联书店 作者:博里亚·萨克斯 页数:176 译者:魏思静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收起那修长有力的双腿,毫不费力地攀升,轻轻拍打双翅,如同大地上空飞翔的精灵。尽管人们通常不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但乌鸦的确异常“优雅”:从它的喙尖到尾端呈现出一条完整的曲线,无论左右摇头或向下俯身,这条曲线都能随之有节奏地变化调整。 同时,乌鸦还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智商可能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很少有动物能像乌鸦一样,既没有变成家养的宠物,又始终与人类保持着密切联系,而且似乎总能带给人某种自然的暗示。这种神秘感在世界各地都衍生出了许多关于乌鸦的传说、神话、图像以及文学作品。在从中国到印第安霍皮人的许多文化中,乌鸦都是传递预言的使者。它们会跳求爱的舞蹈,实行一夫一妻制,因此希腊人在婚礼中将它们作为爱情的象征。本书对神话、文学和生活中的乌鸦、喜鹊及其他相关鸟类进行了广泛的考察,从《圣经》故事、传奇小说、绘画、诗歌到当代电影,足以激起读者对这种有趣鸟类的好奇心。
作者简介
作者博里亚·萨克斯(Boria Sax)为美国纽约默西学院 (Mercy College)文学教师,对乌鸦了解颇深。他还是“传说与故事中的自然”(Nature in Legend and Story)组织的创办人。本书配有95幅插图,其中27幅为彩图。
书籍目录
引言1 两河流域2 埃及、希腊和罗马3 欧洲中世纪和文艺复兴4 亚洲5 美洲土著文化6 浪漫主义时期7 乌鸦与稻草人8 20世纪和未来乌鸦年代表征引文献及注释参考书目相关网站相关机构作者致谢出版后记
章节摘录
1 两河流域 看看那些乌鸦吧,它们不种不收;无仓无库;上帝尚且饲养它们。 ——《路加福音》12章24节 当今读《圣经》引《圣经》是远不如前几代人那么普遍了,但是犹太教、基督教经文中的意象和气韵,却仍然激荡在我们的文化中。每一种生物,凡是在《圣经》中出现过,其意义都会被大大提升。渡鸦或是乌鸦在《旧约》经文中出现了十次,在《新约》中也被提及一次。当然,《圣经》中对于绵羊和鸽子的描述要多得多。前者在希伯来经济中处于核心地位,后者自古就象征着神之爱。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哪一种生物能像乌鸦或渡鸦那样,出现在《圣经》故事的各种不同场合里,带着如此模糊不定的象征意义。 在人类的想象中,乌鸦总是非常极端的动物。时而顽皮时而庄严,时而聒噪时而善辩,时而神圣时而龌龊。乌鸦大多全身乌黑,可是世界各地的传说告诉我们,它们曾经是白色的。近东地区从来都是一出出善恶悲欢大戏上演之地,可以想见,乌鸦通常都扮演着重要角色。 《圣经》中只用一个希伯来词“orev”来泛指鸦。它可能源于“erev”,意思是“夜晚”,因为乌鸦一身暗黑的毛色就像一天终了时的黑夜。如果不必非得来一番学术考究不可,人们从诗歌中就可以读到《圣经》里多次提到的这种鸟就是乌鸦(raven),它们具有一种肃穆可怖的美。就这样,那些关于乌鸦的《圣经》内容经过不断的翻译从古流传到今。 乌鸦呢,虽然生性怕人,却能在像近东那样崎岖的地区繁衍兴旺。乌鸦或渡鸦飞出山中的巢穴,通常是去“清理”死尸。虽然对一些村民来说,看见乌鸦预示着不祥,但它们的坚忍不拔也常常赢得人们的钦佩。大部分乌鸦都高度群居化,但是生性孤僻的渡鸦却在多石的山谷和丘陵中活得很自在。 近东地区关于乌鸦的各种故事可以回溯到犹太教或基督教《圣经》出现之前很久。在亚述王亚述巴尼拔(Ashur-banipa1)的藏书中,有一篇关于国王那拉姆辛(Naram、Sin)的巴比伦史诗片断,这样记载:长着渡鸦脑袋的侵略者从北部山区向我们进攻。国王起初以为他们是魔鬼,但后来发现他们也像人类一样会流血。侵略者们也许是戴着头盔的士兵,头盔上突出的护鼻就像是渡鸦的喙。 在另一部苏美尔巴比伦史诗《吉尔伽美什》中,有一个劫后余生的人名叫乌特纳匹什提(Utnapishtim)——他也是后来《圣经》故事中诺亚的前身——讲述了他和妻子是如何靠建造一艘大船,在那场毁灭人类的大洪水中幸存下来。当洪水终于开始退去,大船在尼姆山(Nimuh)上停了下来。在古代世界,放鸟看它们飞向何方,是水手们常用的方法,借以确定是否已靠近陆地。七天之后,乌特纳匹什提放飞一只鸽子,但是它没能找到停歇的地方又飞回甲板。而后他又放飞一只燕子,但它很快也无功而返。最后,他派出一只乌鸦,它找到东西吃了,梳洗干净后就再也没回来。由此,乌特纳匹什提知道对他的考验终于结束了,就向神感恩献祭。 尽管有少许重要的变化,《创世纪》第8章6至12节中讲述了一个与乌特纳匹什提几乎一模一样的诺亚的故事。诺亚的方舟停在了亚拉腊山上。诺亚首先派出一只乌鸦,但它来回盘旋飞翔,却没有带回陆地的消息。后来诺亚放出一只鸽子,它也发现无处栖歇,返回方舟。等待了七天后,诺亚再次放出一只鸽子,这一回,鸽子衔回了一根橄榄枝。随着乌特纳匹什提的故事演变成诺亚方舟的故事,第二次派出的鸽子取代了原先的燕子。更重要的是,乌鸦的一去不返被赋予了与原先截然相反的含义。不是表示出现陆地的信号——这本该是对乌鸦没有返回的最合理的解释,乌鸦反而变成了一个渎职的家伙。 犹太教徒,还有许多基督教徒传统上都认为,动物们直到大洪水之后才变成肉食性的,否则它们将无法在方舟中共同生活。而乌鸦,作为一种食肉猛禽,按照犹太法律被认为是不洁的,就像在《利未记》和《圣经》其他地方所记载的那样。在犹太法典《塔木德经》(Ta1mud)中有一段对诺亚故事的注释,乌鸦并不是被派去寻找陆地,而是因为犯罪被逐出方舟,很可能是它攻击了其他动物或是在方舟里交配。也有的说乌鸦没有回到方舟,是因为开始去啄食那些漂浮的尸体。在《塔木德经》中,渡鸦有时还与诺亚激烈争辩。有一次在犹太教评议会上乌鸦这样抱怨:每种洁净的动物都保留了七对,而乌鸦却仅有两只。它还暗示,诺亚这样做兴许是对它的伴侣心存不轨。 如果我们将方舟着作对家畜的一次宏大的实验,那么诺亚和乌鸦的故事或许就是某些动物不服人类指令的记录。民俗学者们暗示,这个故事从某种角度来说也许有点病原学的意义昵。它表明乌鸦原本是白色的,是因没有返回方舟受诅咒才变成黑色。无论如何,不管是将乌鸦变色还是其他惩罚,《圣经》中都不曾记载。 诺亚方舟的故事,对犹太人、基督徒和穆斯林,已经成为决定人与自然关系的一个转折点。根据许多宗教传统的记载,只有在洪水退去同耶和华(即上帝)立下《新约))之后,人类才失去了理解动物语言的能力。但是乌鸦及相关的动物,特别是喜鹊,却能够发出如人类般抑扬顿挫的声音。有一个在欧洲广为流传的传说:喜鹊因为太聒噪而不允许它待在方舟里,而只能站在船顶上,看着一座座城市被洪水吞没,它们依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另一则英国传说是这么讲的:喜鹊之所以半黑半白,是因为它是诺亚派出的第一只鸽子与后来的乌鸦杂交的后代。 在后来的《圣经))篇章中,乌鸦作为上帝的使者出现。先知以利亚指责以色列王亚哈信奉邪神巴力,为了躲避国王,先知藏身于荒野中。耶和华命令乌鸦每天早上为先知送去面包,而晚上则送来肉。(《列王记》第17章6节)但是,乌鸦们到底是如何,或者更准确地说,它们拿什么给先知吃?一些世俗的研究者提出,以利亚也许是利用乌鸦带领他寻找到动物死尸。如果是那样,即使乌鸦们仅仅只是带给他腐肉,从犹太教传统看来,也有一些非常严重的问题。如同之前提到的那样,乌鸦和它们的“亲戚”们在《圣经》中都被明确划为“不洁”的鸟类。(《利未记》第11章15节)不仅如此,希伯来人是如此厌恶腐肉,无论是谁,只要触碰了牲畜死尸,到夜幕降临为止,一整天都是“不洁”的。(《利未记》第11章24节)乌鸦带来的食物,如果是像它们通常所吃的任何一种东西,都将是不符合犹太教义的。而信仰犹太教的研究者有时候是这样来解决这一难题,他们说乌鸦是从耶和华的桌上为以利亚取来食物。但问题是,乌鸦如何知道哪些碟中盛着“洁净”的食物呢? 有一节《圣经))向众人暗示了上帝对乌鸦的特殊偏爱:“乌鸦之雏,因无食物飞来飞去,哀告神;那时,谁为它预备食物呢?”(《约伯记》第38章41节),一份编写于公元13世纪的《塔木德经》注释(Ya1kut Shimoni),通过讲述一只乌鸦如何教会亚当和夏娃第一次举行葬礼的故事,来解释这份偏爱。当亚当和夏娃的儿子亚伯死后,这对人类的祖先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时,一只乌鸦杀死自己的伴侣,在地上挖了一个洞,将尸体掩埋。而后,这一对人类夫妻也效仿着埋葬了儿子。为了感谢乌鸦帮助亚当夏娃,上帝喂养小乌鸦,直到幼鸦长出黑色的羽毛,再由它们的父母接管。 乌鸦在《圣经》中,有时也象征着荒芜。旧约《西番雅书》里说,当亚述国覆灭后,“乌鸦将在门阶上歌唱”。(《西番雅书》第2章14节)《以赛亚书》中记载耶和华摧毁以东(Edom,位于死海东南和南面高原的土地)后,“猫头鹰,乌鸦,要住在其间”。(《以赛亚书》第34章11节)乌鸦也曾是上帝惩罚人类的工具:“戏笑父亲,藐视而不听从母亲的,他的眼睛必为谷中的乌鸦啄出来……”(《箴言》第30章17节) 但是《圣经》也赋予了乌鸦们特别的华丽之美。在旧约《雅歌》中,新郎的头发被赞美为“黑如乌鸦”。(《雅歌》第5章11节)乌鸦们似乎也在不断地重新调整着它们与上帝间的关系,这一点很像人类。 2 埃及、希腊和罗马一切见鸦去——希腊诗人希奥格尼斯(Theognis,公元前6世纪) 古代地中海地区文化中的乌鸦形象反映了人类正朝着自然世界发展的种种态度。古埃及人并没有将自然世界和人类社会截然分开,他们认为乌鸦感情丰富并且十分幽默。古希腊人继承了这一传统,然而他们有时也会带着恐惧、敬畏和不安的笑容看待乌鸦。 古希腊人认为自然拥有巨大而无情的力量,只能敬畏、安抚,却极少能被控制。古希腊人一直都陷于无休止的战争中,在这里,被征服者不是遭屠杀就是被卖作奴隶。还有饥荒和瘟疫的一再破坏,常常能看到乌鸦啄食动物甚至是人的尸体。在那样一个多灾多难的世界里,乌鸦往往是不受欢迎的。对古希腊人来说乌鸦代表了自然界的力,在城市中也无可逃避,这大都是些或人或神都控制不了的动物。 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罗马帝国的奥古斯都(Augustus)皇帝以及他的后继者,尽管内部纷争频仍,但的确还是为它辽阔疆域中的臣民带来了某种安全。战争依然持续,可大都发生在遥远的边境地区。人们正视自己,如果不必非是命运的主宰,至少不再是无助的牺牲者。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无
评论、评分、阅读与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