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翁谈乐

出版时间:2005-11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作者:萧伯纳  译者:冷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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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亨德尔自有他的魅力。一旦他的乐曲把上帝定在永恒的位置上,无神论者就会被打得哑口无言;即使你鄙视这样的迷信,可上帝仍在那里,并经亨德尔之手而变成永恒……当他给你讲以色列人逃出埃及的故事时,“整个民族都精神抖擞,没有一个倒下”;你若想说总有一个患了感冒的吧,那也是白塔,亨德尔绝不允许有这样的疑问……管弦乐队那简单、急促的和弦伴奏更是让你无话可说,不得不服。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每个英国人都相信亨德尔在天堂身居高位的原因。
在涉及英雄主义、激情、暴烈等极端因素的音乐领域里,所有别的音乐都是那么亢奋与激烈,惟有莫扎特一人表现出彻底的沉着和冷静。在其他作家用铁掌狠狠抓住栏杆,并以独眼巨人般的重击狠敲它们时,莫扎特却永远对它们施以润物无声般的轻锤。在相似灵感的同样压力下,其他作曲家会把提坦写得抽风,而莫扎特却能考虑周全、举重若轻,把庞然大物写得春风化雨、简洁明快。
假如音乐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光荣的梦、一种超越一切诗歌的陌生语言、一曲天使的欢歌、一团用惊魂慑魄的和声之雷将天国的闪电射入灵魂深入的乌云的话,那么尤其对你而言,李斯特无论弹什么——无论是对流行歌曲作即兴变奏,还是为你忠实地再现巴赫的半音附《幻想曲》,都会使你感到里面有人类内心最神圣的意志之声在说话。
——萧伯纳

作者简介

萧伯纳,剧作家、小说家,音乐和美术评论家,192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青壮年时期活跃于伦敦乐坛和评论界,写下厚厚三卷的音乐评论和散文,对当时和日后西方音乐的演绎和评论均产生了深远影响。
萧伯纳出身于音乐氛围浓厚的艺术之家,会弹一手好钢琴,通过自学掌握了丰富的音乐知识。他从不人云亦云、一味赞美,而是坚持独自感受、独立思考,敢于并善于对大师挑刺、抨击,敢于说“不”。初看之下,读者很可能对他的许多见解不以为然,但再一细想,又会觉得他说蛮有道理,甚至精辟绝顶。他的音乐散文及评论,将哲人的思考、文学性的语言、英国人特有的保守和矜持融为一体,形成鲜明的风格特色,成为音乐批评史上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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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5条)

 
 

  •     评论音乐的眼光很锐利,语言犀利,一针见血,又不乏幽默,必要时也会出现一些诡辩的话(这恐怕是所有机智幽默的人的不良习惯);但是其中的挖苦讽刺不可以过多的学习。——————————————————————————————————————————————————————————————————————————————————————————————————————————————————————————
  •     勃四:
      勃拉姆斯在其大部头作品的首尾处惯常使用炫丽矫饰的语言,而这种语言无论在文学还是音乐上都与我的品位不符。
      这马上就会使英国听众相信此公一定是满腹经纶,并导致许多自以为是者断言他与瓦格纳一样深邃,而且还是贝多芬的嫡系真传。
      当勃拉姆斯试着欢快与天真时,他的音乐就情意绵绵,感人肺腑;反之,当他试着深刻与冷峻时,他的音乐就艰涩晦暗,沉闷乏味。听他的交响曲就像听布道那样需要耐性,而他的《德意志安魂曲》就只有遗体能无怨无悔地承受了。只要跑开勃拉姆斯那些空洞无物的沉思,我们就能从他的音乐中获得欢愉的享受。
      
      声乐四重唱:
      没的说,我们在这些四重唱里明显听得出勃拉姆斯的和声功夫是多么精湛和不一般。他在他所有的作品里都表现出这种特点,无论是哪部笨重得发蠢的《德意志安魂曲》(它使我们中间的大批人都希望自己死掉算了),还是那些极端乏味的小型作品,如《爱情之歌圆舞曲》。
      但是我们从这些四重唱里也能感受到一种十分激越的东西,一种充满活力、积极浪漫的情绪。它优雅、温柔而自然,与他通常昏昏欲睡、浊厚、无孔不入而无理性的德国式多愁善感大相径庭。
      勃拉姆斯在展示其惊人的音乐才华时总是有那么一股非理性的原始蛮力。谁也无法否认他在声乐表现力的强大方面差不多同我国最著名的雄辩家平起平坐;若不是他有些言之无物,内容空洞,他可能就胜过那些最伟大的声乐作曲大师了。
      
      室内乐:
      勃拉姆斯现在不会再被人斥为冗长乏味、陈腐晦涩、支离破碎而遭冷落了,他有不少作品都显示出智慧或诗性的根底,而不单是数量上的积累和诱人。我只想说,勃拉姆斯虽然只是一纯感官音乐家——而不是以知性或诗性作曲家——的表现获得了成功,但是他的乐感之发达、其超过一半听众的程度如此之大,使得许多对他而言只是妖娆煽情和鲁莽性急的和声与节奏,在公众听来却是感到猜不透和威严,并由此得出深刻而智慧的推测。
      但是在我看来,真正的勃拉姆斯不过是个多愁善感的情色之人长了只极佳的耳朵而已。你只要将他的交响曲和五重奏同贝多芬或莫扎特的比较一下,就能意识到他是所有作曲家当中最爱玩的一个,只不过他是“玩儿”得五花八门、别出心裁而已。
      但是,他的这种“爱玩性”并不邪恶,那是一个大孩子的爱玩,这大孩子天资不一般,把那些即使是最成熟的大人见了都抓耳挠腮的和声玩得滴溜儿转;但他仍是个大BABY,从没什么比拿一首催眠小曲让他唱着玩而高兴的了,总想着骑大马、吃棒棒糖,还迷恋于把自己打扮成亨德尔或贝多芬,并发出一阵长长的令人难忍的吵闹。而他的这种装扮居然还在柏林和伦敦吸引了大批听众——这可难理解,因为他们都以为自己在亨德尔或贝多芬身上的所见所闻已经到了顶,还不如勃拉姆斯对他们的模仿来得丰富。但结果是你只好再把《德意志安魂曲》的观众反应同听的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及摇篮曲的观众的反应进行对比:前者不厌其烦、苦不堪言,后者喜不自胜、心满意足。
      
      再谈室内乐:
      一直有人指责我对这位作曲家麻木不仁甚至反感,但这是个极大的误解。事实上,我能坐45分钟听他的五重奏或六重奏,并十分陶醉其中。在这些重奏里,勃拉姆斯闭着眼睛漫游在音乐世界里,从威尼斯船夫调到田园曲,再从田园曲到哀歌,使这些固定有序的曲式仿佛有一刻脱离了这和声丰富、时而如火如荼、时而行云流水的音乐。然而这些乐曲又并非是承袭莫扎特的五重奏或贝多芬的四重奏,而是直接师出18世纪的大师们所称的“小夜曲”。当然它们经过了勃拉姆斯的极大丰富。
      造物主无情地提供给他两种选择:要么是无头脑的音乐,要么是无音乐的头脑。勃拉姆斯有时屈从与天性,追求无思想的音乐,所以写出迷人的通俗作品,给听众带来无限喜悦,包括我。有时他却揭竿而起,展示自己强大的精神,于是我们便有了他的《安魂曲》及大众的昏昏欲睡。
  •     
      萧伯纳音乐课
      
      
      
      赵松
      
      
      
      早在111年前的那个12月里,一位长得与其说像作家,不如说更像美国西部片里冒险家的三十八岁的爱尔人,在《苏格兰音乐月刊》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如何成为一名音乐评论家》的文章,那些文字在当时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它们看上去有点自负、有力、带刺同时也是异常的准确,偶尔还闪出幽默的天赋。当然,那个时候他还远远不是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那个人,甚至也不是到了旧中国与鲁迅他们合影的那个留着一把大胡子的瘦高个子讽刺文学名家,或者说,那时他还不是我们后来所说的萧伯纳,而G.B.萧。而那篇充满力量感、洞察力和闪烁着智慧之光的似乎是写给同行的文章,如今成为三联版的这本新书的前言。
      
      他似乎天生就有着野蛮人的气质,但又非常善于对付那些天真得没脑子的文明人。“‘是什么使您灵机一动想起写音乐这个话题的呢?’于是我就说音乐碰巧是我最了解的一门艺术,故而写之。他们听明白后就走开了,对我这如实的答复大感失望和幻灭,仿佛它使我的成就掉价似的。甚至在我完全不懂音乐的假说逐渐不攻自破之后,仍有人不时呼吁我坦白承认我的音乐知识并不包括技法。我想这些人还漏掉了说我不懂美索不达米亚记谱法吧?该记谱法罗列愚蠢小气的乐句解析练习以唬住一般人,恰如在集贸市场上受过训练的猪的表演唬住了乡巴佬一样。”随后,他又慢条斯理却又毫不客气地敲打道:“一个不懂行的评论家有两大优势。其一,如果他是为日报而写,他就能避开分析,同时又使自己不失有用和有趣,仅凭搜集关于最近事件及名人最有丑闻性的是新消息就行了。其二,他的不称职只能通过把他一个月前写的东西同他今天写的东西相比较才能鉴别出来,而谁也不会为这去麻烦自己。”然后,萧伯纳先生开始嘻笑怒骂地上课了。
      
      他不是为专家们而写的。这个集子里几乎都是标准的千字文章。他眼光的确锋利如刀,像疱丁解牛,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音乐外行们以及装出绅士派头在音乐厅里正襟危坐的家伙剥得体无完肤,而又不失幽默与智慧。他的笔锋指向演奏家、指挥家、评论家还有观众。实际上他并不刻薄,他所做的只是用刀背在那些已然赤裸的肌体上轻轻敲打几下也就算了,不过他的漫不经意的敲打,是会让骨头都发出响声的。他的确是个行家,例如,在那篇《地狱在圣詹姆斯大厅》里,他毫不客气地批评了李斯特大师那部关于但丁《神曲》的作品,“我要在此马上宣布,我不喜欢这首交响曲……我还认为我的表达已算是够客气的了……我应该痛快淋漓地证明这首交响曲的曲式错了,其和声进行也是被禁止的,现代音乐的堕落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它的影响……过多地几乎是不断地诉诸音色之美,其结果只能适得其反,因为只有节省地使用,音色之美才能出效果。在别处使用产生过悦耳效果的乐器组合,若碰上这些被超过了限度的管弦乐合奏折磨得要死的耳朵,就只能是噪音一片。”另外,他对“要求加演”的观众也不客气,建议在他们要求加演的时候给大家传递一顶帽子,把加演的费用放在里面,以使他们明白“加演的要求并不是氮肥,歌唱家并不能靠它活着。从道德上讲,剧院内衣冠楚楚的乞丐也丝毫不比外面衣衫褴褛的乞丐更受人尊敬。”
      
      早在1933年,已摘下诺贝尔文学奖的G.B.萧游历中国的时候,就没给当时的国人们留下想象中应有的绅士印象,而一向对“正人君子”深恶痛绝的鲁迅,却因萧伯纳在面对那些热衷于看西洋景的人们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而对他颇有好感,并且还跟瞿秋白自费编印了一部关于萧在中国的集子。这么些年过去了,伟大的萧伯纳在我们这个国度只是空留个名声而已,很多人都知道他,但他的作品翻译过来的又非常有限,原因或许是他不那么“现代”吧。在多年来惯于暴饮暴食的中国出版界与读者们那里,一向乐观的他实在是太容易被忽略不计了。
      
      
       2005年12月
      
      
      
      (发于2005年12月13日《第一财经日报》)
      
      
      
      
  •   没看过这本书……然而简介中的那段话已很绕口,难以想象有人竟然读下去了?!
    萧伯纳的句子是极长极费解的,真是难为了翻译啊……
  •   还好吧,翻译的书么,没法咬文嚼字地看的,除非懂原文,否则也就看个大意即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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