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10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美] 伊丽莎白·科斯托娃 页数:486 译者:凌建娥,刘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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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深夜,一个十五岁的美国少女在她父亲书房里发现一本古书和一袋信。每封信的抬头都是“我亲爱的、不幸的继承者”。这些信,开启了一座她做梦都不会梦到的历史“迷宫”,其中有她父亲过去的秘密,以及与隐藏在历史深处的邪恶力量有关的她母亲失踪之谜。 几百年来,一代又一代历史学家们不惜以自己的名誉、安全为代价,苦苦追寻产生吸血鬼的历史源头。中世纪中欧残暴的统治者“刺穿者”弗拉德的下落,从而铲除吸血鬼这一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力量。少女的父母,多年前就开始了追踪吸血鬼的惊魂之旅。少女决心要追随父母未竟的事业。
作者简介
伊丽莎白·科斯托娃(Elizabeth Kostova),相继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和密歇根大学,获密歇根大学艺术硕士。《历史学家》是伊丽莎白·科斯托娃历时十年精心创作的处女作小说,作者在密歇根大学创作期间即获得霍普沃德小说创作奖,也因为此书,获得2005年度美国“羽毛笔”图书奖最佳新人奖。
章节摘录
每次他不在家,我的生活就是学校和家这两点一线。放学回家,我砰地把书包扔到擦得铮亮的门厅桌上。克莱太太和父亲都禁止我晚上外出,只是偶尔和经他们严格审查后认可的朋友们一起去看一场经过他们严格审查后认可的电影。这些规矩我竟然一直老老实实地遵守着,现在想起来真是匪夷所思。不过,我喜欢孤独,我是在孤独的环境里长大的,在孤独中我如鱼得水。我学业上出类拔萃,但在社交方面就相形见绌了。和我同龄的女孩让我感到害怕,特别是外交圈里那些满口粗话、烟瘾极大而自以为成熟的女孩。和她们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的裙子不是太长就是太短,或者我根本就不应该穿裙子。尽管我会模模糊糊地梦见异性,男孩还是让我感到神秘莫测。事实上,我最快乐的时候就是独自待在一楼我父亲那问宽敞、雅致的书房里的时候。 书房从前很可能是客厅,但他从来都是在那里看书。他认为一间宽敞的书房比一间宽敞的客厅更重要。他很早就让我随意浏览他的藏书。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几小时几小时地在他的红木书桌上做功课,或者浏览四周沿墙书架上的书。我后来推测父亲也许是忘了书架顶层上的东西,或者,更可能以为我还够不着那些东西。总之那天晚间,我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古印度《爱经》的译本,同时还有一本更旧的书和一袋发黄的文件。 直到今天,我依然无法明白那天我是怎么就把它们拿了下来,而且还被深深地吸引住的:书中央的插图散发出那种古老的味道,我还发现那些发黄的文件都是私人信件。我知道我不应该翻看父亲或者任何人的私人文件,我担心克莱太太随时都会来给一尘不染的书桌掸拭灰尘,我回头看了看门口。但我还是站在书架旁,情不自禁地读起了最上面一封信的第一段,几分钟而已。 我亲爱的、不幸的继承者: 不管您是谁,想到您在读我不得不留下的信,我非常遗憾。我为自己感到遗憾——如果这信到了您手里,必定是我有了麻烦,也许是死了,或者更糟。但我也为您感到遗憾,我未曾谋面的朋友。因为一旦您读到这封信,必定是有人需要这个邪恶的信息。如果您在其他意义上不是我的继承者,您也很快成为我的继承者——把我这段令人难以置信的邪恶经历移交给您,我真的很难过。这邪恶我是如何继承下来的,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最终能找到真相——也许是在给您写信的过程中,也许在以后的事态发展过程中。 一九三○年十二月十二日 牛津大学三一学院 我读到这里,内疚——以及其他的原因——促使我赶快把信放回了信封。但那天和后来很多天我一直在苦苦寻思那封信。我父亲结束了又一次外交旅行,回到家,我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他那些信,还有那本奇怪的书。我想等他有空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人时才开口,可那些天他一直都在忙,而且我发现的东西有些离奇,我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后来,我问他下次出门能不能带上我,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保守秘密,也是我第一次坚持自己的主张。 父亲勉强答应了。他和我的老师以及克莱太太都谈了话,提醒我在他开会的时候我会有充裕的时间做功课。对此我毫不怀疑。外交官的孩子总是要等待。我收拾好我的那个藏青色旅行箱,带上课本和很多双干净的齐膝袜子。于是,那天早上我没有去学校,而是默不作声但非常愉快地跟着父亲向车站走去。我们坐火车到维也纳。父亲讨厌飞机,他说坐飞机旅行就不像旅行了。我们在那儿的一家旅馆里匆匆歇了一晚。第二天,我们坐火车进入阿尔卑斯山脉,沿途经过我们家地图上所有那些用白色和蓝色标注过的高地。我们到了一个黄尘满地的车站,父亲发动了我们租来的汽车。我屏住呼吸,直到车子转弯进入城门。这座城市他已经和我描述了很多次,我在梦里都可以看见它。 秋天总会提前降临斯洛文尼亚境内的阿尔卑斯山。还没到九月,丰收季节刚过,一场令人不堪的雨就会突降,一下好几天,把树叶打落在村里的小道上。现在,我五十多岁了,每隔几年还会去那里走走,回味一下我第一次看见的斯洛文尼亚的田园风光。这是一个古老的国家。每个秋天都会让它愈加甘美,每个秋天都是三种颜色的景象:绿色的风景,两三片黄色的落叶飘落在灰色的午后。我想,当年罗马人——他们的古城墙还在,西部海岸的竞技场遗址犹存——看到的秋天也莫不如此,而他们也一定同样的激动。当父亲的车驶过古罗马城最古老的城门时,我情不自禁地抱紧了自己。平生第一次,我作为一个旅行者,看到了历史那深奥的面孔,巨大的激动把我攫住了。 因为我的故事是从这座城市开始的,我要叫它埃莫娜,这是它的罗马名字。这样我可以给它一点儿保护,让它免受那些拿着导游手册,到处寻找废墟的游客的糟蹋。埃莫娜建于铜器时代,位于沿河一带,现在那里一路过去都是新艺术主义风格的建筑。在接下来的一两天里,我们将漫步经过市长官邸,经过十七世纪饰有法国王室银色纹章的城内住宅,经过一座集市大楼坚实的金色后墙,大楼的台阶一路往下,从栅栏严密把守的老门通向河面。几百年以来,货船停泊在这个地方,给城里送来给养。当年,古朴的茅屋在河岸四处扩散;现在,小无花果树——欧洲的一种悬铃木——长成密密的一带,高过河边护墙,片片卷曲的树皮掉落到湍流里。 集市附近,阴沉的天空下,是城市的主广场。埃莫娜和它以南的其他类似城市一样,拥有复杂的历史:地平线尽头是维也纳风格的艺术装饰,高大的红色教堂是文艺复兴时期讲斯拉夫语的天主教徒建起的,拱形的褐色中世纪礼拜堂的外貌富于英伦三岛的情调。(圣帕特里克曾派传教士到这个地区,新的教义因此完全回溯到它的地中海源头,这座城市也就成了基督教在欧洲最古老的史迹之一。)这里的门口、那里的尖形窗框不时凸现出土耳其的民族风格。集市隔壁是一个奥地利式小教堂,它敲响晚弥撒的钟声。身穿蓝色工作服的男男女女们下班回家,撑着雨伞,遮着包。我和父亲驾车进入埃莫娜市中心,途中经过一座精致的老桥,桥两端有发绿的铜龙把守。 “那就是城堡,”我父亲说着,在广场边放慢车速,朝上指了指雨帘,“我知道你想去看看。” 我的确想去。我拼命伸长脖子,终于透过湿漉漉的树枝看到了城堡——破旧的褐色塔楼,矗立在城中央一座陡峭的小山上。 “十四世纪,”我父亲沉思道,“还是十三世纪?对这些中世纪的遗迹我不太了解,不知道它们具体属于哪个世纪。不过我们可以查查导游手册。” “我们可不可以走上去,到处看看?” “等我明天开完了会,我们就能搞清楚。那些塔楼看上去摇摇欲坠,不过谁知道呢。” 他把车开进市政厅附近的一个停车场,颇有绅士风度地扶我下了车,他皮手套里的手瘦骨嶙峋。“住店还早了些。你想不想来杯热茶?要不我们也可以去那家食品店去弄点快餐。雨下得更大了。”他犹豫不决地加了一句,看了看我的羊毛上衣和裙子。我赶紧拿出他前年从英国给我带回来的带帽子的雨披。从维也纳坐了近一天的火车,尽管在车上吃过午饭,我还是饿了。 不过,吸引我们的不是在食品店那扇灰暗的窗户里闪烁的红蓝灯火,不是穿着藏青色厚底便鞋的女招待——当然不是——也不是铁托同志那幅表情阴沉的肖像。我们小心翼翼地挤过湿漉漉的人群,我父亲突然急奔向前。“这儿!t,我跟着跑,雨披展飞,差点儿挡住我的视线。他找到了一家新艺术风格的茶馆。一扇带涡卷装饰的大窗,绘的是鹳鸟涉水,铜门的形状是一百枝水百合的茎干。门在我们身后重重地关上,雨水淡成窗上的一片薄雾,窗上的水蒸气,透过银色的鹳鸟看出去,是一片模糊的水花。“三十年过去了它还在,真是不可思议,”父亲正脱下他在伦敦买的手套,“对自己的财富,这里的人们可不总是那么珍惜的。” 我们坐在临窗的桌旁,喝着柠檬茶,杯子很厚,茶水还很烫人,慢慢就着涂了白色奶油的面包吃沙丁鱼,还吃了几片果子奶油蛋糕。“我们就吃到这儿吧,”我父亲说。近来我开始不喜欢他一遍遍吹凉茶水的样子,害怕他说我们就吃到这儿吧。你正吃在兴头上,他却叫你停下来,留着肚子吃晚饭。我看了看他整洁的斜纹软呢短外套和套领毛衣。除了外交活动,他已经拒绝了生活中的一切冒险。外交把他给毁了。我想,他要是能多点儿生活趣味,本来会过得更快乐的。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正儿八经。 不过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知道他讨厌我唱反调,而且我有事要问他。我得让他先喝完他的茶,于是我往后靠到椅子里,但不是靠得太后,免得父亲说我不注意坐姿。银色的窗外是一个湿淋淋的城市,随着晚上的临近而显得阴暗起来。人们在迎头大雨中匆匆而过。茶馆平时挤满了人,女士们穿着乳白色的薄纱长礼服,留着小胡子的绅士们则穿绒大衣,可今天冷冷清清的。 “没想到开车会这么累,”我父亲放下杯子,指着在雨中勉强看得见的城堡,“我们就是从那里来的,山的另一边。在山顶上可以望得见阿尔卑斯山。” 我记得山坡上白雪皑皑,群山似乎就在这座城市上空呼吸。现在,在山的远侧,只有我俩在一起。我迟疑着,吸了一口气:“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吗?”对我这个没妈的孩子,讲故事是父亲安慰我的常用招数之一,有时讲他自己在波士顿度过的快乐童年,有时讲他那些更具异国情调的旅行,有时他自己现编现讲,不过近来我听烦了,这些故事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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