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藏记

出版时间:2001-4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宗璞  页数:359  字数:2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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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在新中国六十年的历史上,几代作家在不同的时期创作了数以万计的长篇小说。我们作为新中国成立最早、规模最大、门类最全的专业文学出版社,素有“新中国文学出版事业从这里开始”之誉,长篇小说出版资源非常丰富。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周年之际,我们从业已出版的长篇小说中遴选出部分优秀作品,汇集成“人民文学出版社·新中国60年长篇小说典藏”一次性推出。这些书目的选择,兼顾历史评价、专家意见、读者喜好,以及题材和思想艺术风格的丰富性,它们集中展示了新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伟大成就和发展变化,从文学的角度折射出中国特别是新中国各个历史时期的风貌。入选作品大都经过了时间淘洗,是可以流传的上乘之作。阅读或收藏,均富有价值。

章节摘录

  第一章  一  昆明的天,非常非常的蓝。  这是一种不可名状的蓝,只要有一小块这样的颜色,就足以令人赞叹不已了。而天空是无边无际的,好像九天之外,也是这样蓝着。蓝得丰富,蓝得慷慨,蓝得澄澈而光亮,蓝得让人每抬头看一眼,都要惊呼:哦!有这样蓝的天!  蓝天上聚散着白云。云的形状变化多端。聚得厚重时如羊脂玉,边缘似刀切斧砍般分明;散开去就轻淡如纱,显得很飘然。阳光透过云朵,衬得天空格外的蓝,阳光格外灿烂。  用一朵朵来做数量词,对昆明的云是再恰当不过了。在郊外开阔处,大朵的云,环绕天边。如一朵朵巨大的花苞,一个个欲升未升的氢气球。不久化作大片纱幔,把天和地连在一起。天空中的云变化更是奇妙。这一处如山峰,层峦叠嶂,厚薄相接处似有溪流落下,那一处如树丛,老干傍着新枝。这一朵如花盆中鲜花怒放,那一朵如小船,正待扬帆起航。它们聚散无定,以小朵姿态出现总是疏密有致,潇洒自如,以大朵姿态出现则如堆绵,如积雪,很有气势。有时云不成朵,扯薄了,撕碎了,如同一幅抽象画。有时又几乎如木如石,建造起几座七宝楼台,转眼便又坍塌了。至于如羊如狗,如衣如巾,变化多端,乃是常事。云的变化,随天地而存,苍狗之叹,也随人而在。  奇妙蓝天下面的云南高原,位于云贵高原的西部,海拔两千米左右。高原上有大大小小的坝子一千多个。这种坝子四周环山,中部低平,土层厚,水源好,适合居住。昆明坝可谓众坝之首。昆明市从元代便成为云南首府,在美丽的自然环境中,出了些文武人才。一九三八年一批俊彦之士陆续来到昆明,和云南人一起度过了一段艰难而又振奋的日子。  明仑大学在长沙和另两个著名大学一起办校,然后一起迁到昆明。没有宿舍,便盖起简易的板筑房,即用木槽填土,夯土为墙,用洋铁皮做屋顶,下雨如听琴声。这在当时,是讲究的了。缺少设备,师生们也是自己动手制造。用铁丝编养白鼠的笼子,用砖头砌流体试验的水槽。缺少图书,和本省大学商借,又有长沙运来的,也建了一个图书馆,虽说很简陋,但学子们进进出出,读书的气氛很浓。人们不知能在这里停留多久,也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却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孟樾终于辞去了教务长一职。起初萧激不肯受命,很费了周折,后来答应暂代,弗之才得以解脱。根据明仑教授治校的传统,教授会议选出评议会,是学校的权力机构,校长和教务、训导、秘书三长是当然成员,另有从教授中推选的评议委员一同组成。到昆明不久,弗之被选人评议会。那次评议会后,子蔚笑道:“各种职务偏找上你,有人想干呢,偏捞不着。”“世事往往如此——我们只是竭尽绵薄而已。”弗之说。  除了生活的种种困难,昆明人当时面临一个大问题——空袭。一九三八年九月二十八日日寇飞机首次袭击昆明,玷污了纯净的蓝天和瑰丽的白云。以后昆明人便过上了跑警报的日子。一有警报,全城的人便向郊外疏散,没有了正常生活秩序。过了几个月,人们跑警报居然跑出头绪来了,各人有自己一套应付的方法。若是几天没有警报,人们反而会觉得奇怪,有些老人还怀疑是不是警报器坏了,惦记着往城外跑。  孟家和澹台家到昆明都已三个多月了。澹台勉的电力公司设在昆明远郊小石坝。澹台勉本人在重庆还有差事,时常来往于昆渝之间。因为估计会调到重庆,便把玮玮安排在那里上中学。玮玮虽然很不愿意离开孟家一家人,也只好和嵋与小娃洒泪而别。  孟樾一家,都喜欢昆明。昆明四季如春,植物茂盛,各种花常年不断。窄窄的街道随着地势高低起伏,两旁人家小院总有一两株花木,不用主人精心照管,自己活得光彩照人。有些花劲势更足,莫名其妙地伸展上房,在那儿仰望蓝天白云,像是要和它们汇合在一起。孟家人也愿意融进这蓝天白云和花的世界里。他们住的地方颇特别,是当地一位军界人士的家祠。这祠堂有很大的花园,除正房供祀祖先外,还有几间闲房,大概原是上祭时休憩之所。孟家便在这里安身,权且给人看祠堂。花园另一头,有一个家用戏台,现在不论戏台或楼座、池座都隔成小间,学校租来给单身教员居住。  吕碧初对这环境很满意,她对孩子们说,想不到逃难逃进了花园里。花园进门处有好几株山茶,茶杯大小的花朵,红艳艳的,密密地开满一树,一点不在乎冬日来临,更不知道战争带来的苦难。屋前一片小树林,最初他们不知是什么树,便问收拾园子的申姓老人。老人耳背,问好几次都听不清,总是说:“你家说哪样吗!哪样?”一次忽然听清了,便大声回答:“是腊梅哟,你家!”  山茶花过后,腊梅开花了,花是淡淡的黄,似有些透明,真像是蜡制品。满园幽香,沁人心脾。这正是孟灵己——嵋所向往的腊梅林,在她的想象中,腊梅花下,有爹爹拿着一本书,坐在那里。  在现实生活中,腊梅林可不是诗和梦想的世界了。林边屋前,飘着一缕缕白烟,那是碧初在用松毛生炭炉子。她已经很熟练,盘好松毛,摆好炭,一根火柴便能生着。只是烟呛得难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碧初想,也得经过点火的过程。“关上门。”她向屋子里大声说。  嵋和小娃在当中一间房里做功课。嵋抬头说:“娘,我们不怕烟。”碧初不耐烦,说:“瞎说!快关上。”嵋连忙站起身关门,娘的脾气和声音一样,都比以前大多了。她知道娘很累,总想帮忙,有时反而惹碧初生气。  碧初蹲在地上,用一把大蒲扇扇炉子。白烟一点点散去,炭渐渐红了。这时临时的帮工姚嫂挑着一担水走来,把水倒进廊檐下的水缸。“你把青菜洗一洗,好吗?”碧初手酸腿软,拉着身旁的桌腿才站起来。“今天不做饭了,我家里有事情。你家。”姚嫂说,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倒是舀了一壶水放在火上。  到昆明数月,孟家已经换了好几个帮工了。有的听不懂话,拨几拨也不转一转。有的太自由,工作时间常常忽然不见踪影。这姚嫂乃是附近小杂货店老板娘的一位农家亲戚,说“家里有事情”自是天经地义。她见碧初有些措手不及,便出主意:“街上买碗米线嘛,好吃喽,又快当。”是的,街上小吃店多,也不贵。昆明人就常常以之充饥。碧初等刚来时,也经常去小店。但这毕竟是临时性的,总要自己做饭才是正常人家。  “喊妹妹去端回来也使得,你家先生不消跑了嘛。”姚嫂继续出主意,一面盖好缸盖。  “你去吧,我们有办法,明天早些来才好。”碧初微笑着说。  姚嫂转身走了,很快消失在腊梅林里。  门轻轻开了,探出两个小脑袋,轻声说:“娘,我们做完功课了。”小娃跑出来,看见一只松鼠在梅林边,便拔腿去追。嵋过来拿起蒲扇。“不用扇了,”碧初说,“火上来了。”她一阵头晕,歪身坐在竹椅上。  “我来做饭,我会。”嵋自告奋勇。她穿着峨的大毛衣,身子在衣服里晃动。她学姚嫂的样,两手在衣襟上擦擦。“往后有你做饭的时候,今天还是上街吃饭吧。”  小娃跑过来,大声叫:“上街!上街!”嵋也高兴。他们很乐意上街,街上无论什么都好玩,无论什么都好吃。  “等这壶水开了,爹爹也该回来了。”这时碧初正可以休息一下,但一眼看见地上的菜叶子,便吩咐嵋扫地。嵋拿起扫帚,小娃连忙拿起簸箕。  一阵清脆的笑声和着腊梅的香气传来。从小径上笑着跑过来的是澹台弦,臂弯里抱着几枝腊梅。她穿一件银灰起暗红花纹的半长呢外衣,里面是夹旗袍,特别是只穿了短袜套,露出一截小腿。虽比不得在北平时的打扮,也很引人注目了。她脸儿红红的,大声叫道:“三姨妈!我来了!”澹台一家在昆明附近小石坝居住,玹子住在大姨妈严家,经常到孟家来。台儿庄战役后,严亮祖师长已升为军长,一切都是方便的。  后面慢慢走来的是孟离已——峨,一手也举着一枝腊梅,像举着一面旗。因为家里房间少,峨不愿和弟妹挤在一起,情愿住校。弗之、碧初赞成她和同学们多接触,希望她能开朗些。她穿着藏青色呢外衣,夹旗袍长袜子,布鞋,倒是包得严实。  “这里真是没有冬天,腊月天气,你们都穿的春秋衣服。”碧初说,“只是玹子,你这么着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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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5条)

 
 

  •   很早就看过《东藏记》了,作家宗璞写的很好。这一本用于珍藏。
  •   原来不知道宗璞,偶然遇到这本书,才发现了一个我们从来没有机会接触到的一个世界,一个充满人文精神的人群。故事情节非常精彩,是内敛的精彩,不是张扬的精彩,会让你的心沉静下来。读了这本书,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学者,什么叫有知识的人,什么叫爱国。读这本书,我流了好多泪。会把这套书已经出版了的另外两本也找来细读。
    祝宗璞先生身体健康!希望宗璞先生能把这套书写完。
  •   因为喜欢云南,想多了解那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才买了这本书。
    明仑大学里本应无忧无虑的大学生们,却因为日寇的侵略,随着学校一起避难。从北逃到南,又和其他大学合并,在昆明暂时安定下来。在昆明也免不了逃,跑警报竟成了必上之课。每次轰炸,总有人丧生,其中也会包括学生、老师。这是当时一个民族的悲剧,在这种战战兢兢的状态下,学生仍在努力学习,他们心里一番热血只愿学有所成报效祖国。
    人世间的爱情、亲情、友情,在这里更显珍贵。
    在苦难中,他们在寻找一个方向,期待着走向光明。延安,正是这盏指明灯。
    如果卫先生回来,我希望他和泫子能结为夫妻。
  •   茅盾文学奖!看了很受益!非常不错!
  •   很不错的书,尤其是第一面对昆明天空的描写(我曾去过云南)写得太好了。宗璞描写得十分细腻,爱国情怀自然流露于文字间,相当值得一读的书,书的质量也不错
  •     最近看了看宗璞的东藏记 不愧为茅盾文学奖得主(不过我觉得这本书拿茅盾文学奖怪怪的 感觉茅盾文学奖都是又红又专的类型)
      里面对于钱钟书夫妇的影射真是太好玩了 我还以为钱钟书是最善于刻薄的——围城里简直到处都是 真是一篇关于刻薄者被刻薄的故事
  •     就着对面楼下马来人娶亲的吹打声,趴在桌上看完了《东藏记》。
      
      文人果然是最怯懦的群体,除了萧军那样的异类,敢和打笔仗的对手约时间约地点打架(关键是打赢了!),其他人也便只敢躲在文字里,放放冷箭。
      
      余也鄙陋,不知道钱钟书和杨绛在西南联大时期对年幼的宗璞做了什么,导致晚年的老太太写起小说,依旧愤恨如斯?只知道钱钟书曾在美国揭露冯友兰文革时出卖朋友,导致宗璞与其大打笔墨官司,钱杨夫妇却不接招,杨绛更是矢口否认。
      
      整部《东藏记》,孟先生渊博刚正,孟太太温柔娴淑,孩子们天真可爱,连那些作者们钟爱的配角,个个都是天上的人物。唯有尤甲仁、姚秋尔夫妇,作者极尽鄙薄之能事,从学问,到人品,无一不批得体无完肤。
      
      尤姚夫妇最让作者愤恨的是八卦,即杨绛在《洗澡》中所说的“福尔摩斯”,以及刻薄,好在家中用刻薄话,议论他人的是非,还非要如作小说一般,添油加醋,传给当事人知道。甚至将其住处命名为“刻薄巷一号“,作者淡淡的说,这个地名的来源已不可考,欲盖弥彰之意,俨然纸上。
      
      整本小说,镜像明显,看镜中的自己,侧目自怜,往往比现实中的自己好看许多,于是主角们温文尔雅、深明大义、活泼可爱,整本小说从文字到笔调,也是极尽温婉,不是小说,倒像散文,唯有写到尤姚夫妇时,突然面目狰狞起来,抛掉大家闺秀的脂粉面具,本是浅吟低唱着,突然掀桌开骂。宗璞在小说中刻薄着钱杨的刻薄,却不料这刻薄起了反效果。如此明显的臧否,不由让读者怀疑。
      
      宗璞说,尤姚夫妇”自矜高洁,如在云端“,其实在云端的又何止尤姚二人,那些美好的、善良的、完美到不真实的主角配角,才是真正的云端人物吧。作者躲在文字里刻薄钱杨,读者反倒觉得尤姚夫妇最为真实,可见过于美好的主角万抵不上缺点一身的配角,代入感玛丽苏什么的最要不得了。
      
      作者鄙视尤姚的刻薄,谁知自己也流入刻薄一路,而且不是可爱的刻薄——真的刻薄,必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自以为刻薄的人,倒不如装装温文尔雅,林黛玉学不成,倒成了蹬着门槛骂赵姨娘的凤姐了。
      
      能说的刻薄话的,方是聪明人。能有个一起刻薄的伴侣,才是聪明人最大的福气。有个共吐槽的朋友,才不枉此生。谁愿意周围人都是高大全假大空的人类公敌”别人家孩子“呢?整本书读来颇感萧索,只有看到尤姚夫妇时,才会打起精神。
      
  •      不太记得和这本书是怎么相遇的,大概是看到西南联大的什么东西,相关联接里有这本书,起先看到名字,以为说西藏的什么,点开来看,才发觉是本矛盾文学奖的小说,看到是冯友兰之女,以为会很晦涩难懂,看了几段书评,便收藏了,后来一口气把东南西都买了来。
        文字居然是出乎我意料的平实朴素,用词很浅,意味却很深,我想,若是早几年看,只当它是本还可以的小说,可能比京华烟云都还相去甚远。这种意味需要每个人靠自己的感悟去体会。阅读过程中,脑海中时常翻起《人间正道是沧桑》,还有那本《大#大#19**》(明说了又发不了),说的都是那个年代的事,角度不同,切入点不同,用词遣句不同,信仰却是相同的,大爱却是相同的,让我流泪的同时,心里却涨潮般丰盈。
       这样的一个年代,我想总有人物要死,那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总要开花结果,我就一直追,马不停蹄的看,心里好有期待。年轻美好的死亡出现了,轻轻描淡淡写,就像死亡的方式一样,悄悄被流水带走,没有哭天抢地,没有大规模的悲恸,这也许是作者要的,躲藏的年代,生存的权利悬于一线,悲伤也只能被压抑,呜咽着吞咽下去。死的悲哀,生的希望,总有那些呱呱坠地嗷嗷待哺要将掌纹中的生命线延续,还好还有那些谁家有女初长成,虽然跌跌撞撞生死一线,总有一种力量可以牵着你的手扶持着你穿越。那些战争年代美好的情愫,像棉花糖,入口,却无具无形,融化成一丝微甜。湖面倒映雨后初晴的天空,远处天水相接,岸边停泊无人的小船,船橹轻拍,美妙的人儿都已离去了。
      
       这是留在我脑海深深的意像。生命是一首长歌,所以我得以能够坐在这里,不用躲也不用藏,静静写,缓缓歌。
      
  •      高中的时候老师推荐看得,觉得很喜欢,然后再回过头去看了前一卷《南渡记》,真的很喜欢这套书,很喜欢宗璞的文笔。记得大学时又去把前两卷“重温”了一遍,呵呵,真的很喜欢……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喜爱之情了。
       第三卷《西征记》终于出版了,我要早日将其收入囊中,哈哈,等了都快有5年了吧,一直心心念念着,希望她能早日面世。有的时候真的不想去网上搜消息,就怕又没有她的消息。记得前些日子听朋友说《西征记》在《收获》上刊登出来,结果去报刊亭买,谁知已经没货了。终于等来了这样的日子啊,不容易啊……虽然知道得晚了点。
       接下来,我要继续全心全意地等着最后一卷《北归记》的问世,这注定又将是一段特别难熬的日子。愿宗璞先生好好的,健康长寿。
  •     人物名称中有不少细节:
      吕香阁=屡相隔
      尤甲仁=犹假仁
      姚秋尔=要求尔
      
      还有一个就是孟家三姐弟的小名:峨嵋合,是否西征记中一家会在四川重逢?
      还有孟这个姓可能本来就是谐音“梦”——孟(梦)离己、孟(梦)灵己、孟(梦)合己或许就是说出了三人的命运吧?
  •     教古代文学的老师,倒是喜欢看几本当代小说的。课上几番推荐《东藏》,便有几个同学找来看。一时便听得耳畔纷纷说到人物命运和字里行间的影射,也有人阅毕跑来问我:《西征》和《北归》出了没有?彼时尚不知道作者是否还在人世,无言以对。
      
      《东藏》看得快。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文字像流水一样在心头洗过,流向未知的方向。看《南渡》是为了《东藏》,看《东藏》时却像是《南渡》留下的遗腹子,不忍不抚养长大。
      
      当然,不算难看。美则美矣,了则未了,亦算贴切。只是看完了便是完了,万事不想,甚至都不去预测《西征》的发展——或许潜意识里根本希望它不要写出来。看完〈东藏〉的当晚,熄了灯在楼梯口看〈了不起的盖茨比〉,遇见萍,说起〈东藏〉诸君,还记得当时冷笑着说:你可曾看见过嵋和小娃那样又聪明又漂亮又懂事又有志向做的任何事情都正确成长过程中从来没遇到过大的心理问题的孩子?
      
      本不过是镜像,我们都希望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好看一点。作者生于1928年,南渡的时候10岁。
      
      还有孟弗之和吕碧初。先生永远出来发表最正确的言论,夫人永远温柔贤惠吃苦耐劳,完美如画中眷侣。
      
      有意思么?
      
      〈南渡〉已是满纸精英化的自恋自怜,〈东藏〉更是八仙过海,脚不沾地。孟弗之吕碧初,嵋和小娃,无因和玮玮,卫葑和雪妍,秦校长萧子蔚,都是飘在云端的神仙人物。
      
      好看的还是峨。峨真不像孟家的孩子——太真实太正常太“有问题”了,虽然总体来说还是一靠谱青年。峨和子蔚真的是有一段际遇的——从一开始便没有希望的情感和青春,淡淡的,绝望的哀伤,无声消逝一如流年。
      
      殷大士出场时很“不和谐”,可惜没有张牙舞爪多久,便有了和谐化的趋势——所有爱情中的女主角必须是完美或比较完美的,殷大士你实在不应该早恋。
      
      玹子也在逐渐走上和谐化的道路。依稀记得〈南渡〉里那个任性的,有点不管家国大事的大小姐,她恨日本人,因为挑衣之辱——而不像小娃根正苗红到从小就会刻“还我河山”。要接雪雪的班了吧。毕业,找一个没什么大意思的工作,漂亮,学历高,家世好,什么都有了——却总是不知道心在哪里。
      
      难道只是要接班?曾经的伴娘新郎。真命天子是一个信自己所不爱爱自己所不信的孩子,外加圣母诞下的小耶酥。
      
      想想便觉得人生没有意思。
      
      雪妍的死像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落雪坡,〈三国〉的小把戏。或许没有什么缘故,不过是要让位。回头去想那五枝蜡烛,真是残忍的游戏。下一个是峨么?还是玹子?若是后者,卫葑简直是克妻。
      
      雪妍给我们的教训是:1,女追男永远没有好下场;2,不要让你的伴娘和你一样漂亮;3,如果你觉得某处应该修栏杆,就尽快去修一个
      
      严家兄妹和李家的两个孩子,算是“地面人物”(区别于“神仙们),也都没什么意思。慧书挺可怜,她的小情敌是全能美少女孟灵已。颖书是靠谱青年——太靠谱了,只留下一个宽宽的背影。
      
      还有“地下人物”,吕香阁,荷珠,尤甲仁姚秋尔。吕香阁可怜见的,没入张爱玲的小说,可叹可怜可玩赏的传奇只能隐在“是非精”的狐狸皮下,得一枝贱命不死的黑蜡烛,万劫不复。钱同学在西南对冯家做了什么?给这倒霉孩子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     宗璞是文学大家,《东藏记》却写的非常的精致,精致主要体现在结构完整,人物形象刻画形象具体。 小说的背景是抗日时期的西南联大的校园生活,,可以看得到一些《围城》的影子,也许只是因为知识分子在特殊时期的经历大致相似吧。这是一部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品。
  •     细哉文心读宗璞《南渡记》 两年前,宗璞六十岁生日,冯友兰先生写了一副对联送给她:   百岁寄风流,一脉文心传三世; 四卷写沧桑,八年鸿雪记双城。   宗璞在长篇小说《野葫芦引》第一卷《南渡记》的后记里写道:“当时为这部小说拟名为《双城鸿雪记》。因不少朋友不喜此名,现改为《野葫芦引》。” 冯先生的上联特别有味道,宗璞这部小说(四卷中的第一卷)的特色也恰在于那淡雅而又深邃的“文心”。 有些小说以情节胜,《南渡记》同样不乏引人入胜的情节。然而最值得称道的是以下两点:小说写的是“史”, 虽然二、三、四卷还没有出,但“四卷写沧桑”,全书必是一部抗日战争时期的北校南迁史,原书名的“双城”显即北京和昆明。此其一。第二是书里有那么多前一辈知识分子,再现了他们在民族命运垂危时的风貌、谈吐、举止。那一代知识分子一般不大会说好些掷地有金石声的豪言壮语,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自己的国家爱得真挚、深切。像本书里写的,“大家虽都谨慎,没有慷慨激昂的言语,却于沉重之间感到腥风血雨之必来,而且不该躲避。”(《南渡记》第6页)明仑大学(它的原型想来是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孟樾的想法是:“我辈书生,为先觉者。”(第7页)孟樾有一个温馨的家,“让人心里熨贴”:一位知书识礼的夫人碧初,相当有教养、带着灵气的两女一子。那书房颇叫我辈书生羡慕:一排排书柜,一张大写字台,一堆堆书稿,小长桌上的几方“墨海”,墙上的大字对联。那副对联,每个字一尺见方,是从泰山经石峪拓下来的:“无人我相,见天地心”。孟樾时不时地对着这几个字默坐半晌。那时他正在构思他的《中国史探》。这几个字也许正是“史探”要达到的天地混一的境界,是历史,也是哲学。这一切都何等雅气、何等幽静呵!然而,孟樾的心境却远不是这样平和,中华民族正处在生死存亡关头。看着这一切,孟樾喟然叹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孟先生兼着教务长,他此刻的主要任务就是迁校,校务会议已经决定了,孟樾忙着操持一切。“中国好在地方大,到危急时候,衣冠南渡,偏安江左,总能抵挡一阵。”话虽只有这么几句,烘托这几句话的时代背景却是惊心动魄的。 我们对作者说,看过这本《南渡记》后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它是一部以小说形式写的“史”,把那个民族命运系于一线的时期的知识分子的风貌和心态表现出来了。她似乎认可了这种看法,以为,一部文学作品的价值正在于它表现了历史性的东西。 我们常想,中国读书人的一个突出品质,或说优点,就是他们总是要把自己的命运紧紧地同国家民族的命运系在一起。他们特别讲人的气节,民族的气节,在关键时刻能不能全名节是件刻骨铭心的事。在他们身上,“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的个人气节和气贯长虹的民族气节,在民族危急存亡关头是统一在一起的。这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传统精神。作者定是把孟樾当作代表人物来写的,孟为人平和通达,既有学识,又能做实际行政工作,是那个时代的很典型的系主任——系主任首先必须是学通中西的学人,行政工作是第二位的。 书里那位吕老太爷特别使人产生好感。一次,吕老人拿起床边的一本《昭明文选》,说庾信的《哀江南赋》现在看感受不大相同了;“李陵之双凫永去,苏武之一雁空飞”,为人不能再见故国,活着有什么意思!亲人们发现他不只咳嗽厉害,有时夜里还大声哭,说要下地练拳。“碧初知是南京陷落之故,心里酸痛”。(第175页)作者喜欢淡淡地表现浓浓的感情,此是一例。 吕老人拒绝缪东惠劝诱老人出任伪职的几段很是精采,直如一曲正气歌。搬上舞台一定会有强烈的戏剧效果。你看,缪东惠声调抑扬顿挫地劝吕老人学作冯道,说了一番“我们是幸而亡国,不幸就要灭种”之类的鬼话。老人听罢表情格外镇静,哈哈一笑说:“我无文才武略,怎比得古人!”老人没有力气拍案而起,心里反觉平静,目光又有些茫然。接下去,老人微笑,端起茶杯举了举,意思是送客。缪无趣而去。家人料想老人定会把缪某人痛骂一阵,但只见老人取下墙上挂着的龙吞虎靠镌镂云的宝剑,说:“可怜这剑只挂在墙上。”然后惨然一笑:“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第207页)平静之极,平静得使人透不过气来,平静中含着愤怒和仇恨。倘有谁把这一段改编为昆曲,让侯永奎样的名家扮演吕非清,一定十分精采,十分悲壮。 相比之下,凌京尧就活得太窝囊了。这类知识分子也见得不少,又学洋文,又是京戏迷;有些正义感,又每每意志颓唐——是一种提不起来的旧书生。可是,他良知未泯,所以当日本人罗致他任伪职时,起初不肯,还因此备受酷刑,后来终于受不住皮肉之苦,没有坚持下去,怯懦地当了日伪“华北文艺联合会主席”。他的良心受到强烈的谴责和震撼。我们不打算宽恕这种人,但也有些可怜他。他的女儿雪妍离他而去的几段,写得回肠荡气。对于这类情节,有一种惯常的写法,就是让雪妍干干脆脆地同他划清了界线,把他痛斥一顿。这里没有这样,只着意写了她决意“脱离父女关系”时的内心苦闷、矛盾和痛苦。窃以为这样写真实得多,是那个时代的不少这类青年学生必定会有的“思想斗争”。将来雪妍有一天被批判为对反动家庭怀有“温情主义”的“小资”情调,是不奇怪的。雪妍终究走了,这是书文最后几页的内容。雪妍离去的情景是凄然的,不过显然怀着希望。她的命运怎样,下卷里当然会有。 碧初那样的“教授夫人”,我们也感到不陌生。那时学生管教授夫人都叫“师母”。师母多出自书香门第,或本人也是教授。碧初这类师母是“高级家庭妇女”,一家的“内阁总理”。她们都很有独立的人格,并非“红袖添香”之属。那个时候每班学生人数不多,辅导课时时在先生家里上。每当这种时候,师母就备些小吃,款待学生。如果师母是广东人,则一小碗精致的“鱼生粥”是少不了的。闲谈时,师母常是在座的,谈吐同样不俗,每每出口成章,有时调侃一下丈夫的“迂”,那是“其词若有憾焉”……书中的碧初就是这样的“师母”。《南渡记》中以碧初写的最像,比孟越更像。也许孟樾在首卷还来不及充分展现他的举止言笑和内心世界。 显然,书中人物,至少孟樾这家人,是有所本的。这“本”就在冯家。从孟樾,使人想到冯先生;从碧初,使人想到冯夫人。这并不只是因为许多情节与《三松堂自序》中的叙述吻合,也不能同冯家的人勉强对号,而是人的“气质”特别像,家庭的气氛、包括生活习惯,都像。尤其是看到孟樾面对的那副对联“无人我相,见天地心”时,不由得会引起联想:这不就是冯先生吗? 日本侵略军统治下的北京城,读来心痛!这是沥血的历史。芦沟桥事变那年,我们都已记事了,书里写的不少事还有印象。例如销毁“禁书”,有些书成本成套地烧,有些书则用墨笔把有违碍的字、句或段涂抹掉,来查的日伪警察或保甲长只要看不见那些碍眼的字句,一般就不多管了。大人领着孩子用墨笔涂抹的情形至今还依稀记得。再如学校里来了日本“教官”, 强迫学日语。学生们大都消极应付,孩子们自己不大懂得,多是受父母的影响。峨放学回家途中在日本兵刺刀下穿过、小学生被勒令向站岗的日本兵鞠躬之类的事,都听说过。想起“亡国奴”的日子,实在不是滋味。这种日子虽说一去不复返了,但却是不应该从记忆中抹掉的。 这本小说还有些民俗学的意义。有些描写可以把读者带回到那时的北京:盛夏时节的送冰人,送牛奶的,送菜的,卖南点的货担挑……什刹海的样子早已大变了,夏日骄阳下的荷香依旧,岸边的小卖则已非旧观。书里写的荷叶肉、冰碗儿、鲜菱角、鸡头米……现在的年轻人怕只听大人说过。 宗璞的散文见长,她的散文又以淡雅称,这是她的风格。明人王锡爵曾说归有光的文章“无意于感人,而欢愉惨恻之思,溢于言表”,要在自然天成,要在“无意于感人”。宗璞的许多篇什都在这上面下功夫。不把话说满,不把形容词用绝,总留点什么给读者去玩味。汪曾棋说过,一部好作品该是由作者和读者一起去完成的。书中有些情景,诸如柳夫人举办独唱音乐会为抗战募捐、学生到前线慰劳抗战士兵、碧初在城里见到的日军暴行、南渡海途中的惊涛险浪,等等,尽管笔法有变,终不失作者不火不恨的本色。这是一个美学问题,夸饰和含蓄都可以是美的。前者可能痛快淋漓,后者可能清新细致。作者显属意于后者。 宗璞幼承家学,对书香有着特殊的偏好。由于她极其熟悉她在其中成长的生活圈子,写起来特别驾轻就熟,也很有味道。本来写东西首先就该写自己最熟悉的。书中颇有些写文事的篇幅,这是本书的一大特色。这里只举一例:孟樾到达云南龟色建立临时学校期间写完了《中国史探》。一天,他把书稿送交印刷作坊老板,之后,老板向他兜售一方好砚台。此处有一段精心的描写:   “……打开匣子,露出一块椭圆形的砚台,一边微有压腰,砚石纹理细腻,上端有一个乳白色圆点,圆点中又有一点淡青,衬着这圆点,镂出几缕流云,云下面雕出个蓄水小池。摸起来只觉光滑如婴儿肌肤,若磨起来,必然温润出墨无疑了。 “‘好砚台’!弗之(孟樾)捧着这砚,不由得赞叹。”   老板让他翻过来看看砚背上的铭文:   “弗之翻过砚台,见后面刻着几行小字,字迹秀丽,刻的是:‘巧匠如神,兹山骨。雨根乎云,唯尤嘘其泽;水取诸月,故蟾舍其魄。方一滴于金壶兮,恍源淖而委汐,乃载试臣渝麋兮,用浮津而辉液。余磨之未抵夫穿兮,犹得摩挲以当连城之拱璧。’最后刻着:‘蛟门为莲身先生勒铭。’莲身必是砚主了。蛟门是谁?弗之稍一沉吟,想起这是康熙年间进士汪懋洪的别号,其诗词书法俱称于世,无怪字迹这样飘逸潇洒。那么这砚至少已有三百余年了。再看砚匣,边上有四个中楷,‘蛟门铭研’;几处闲章,一作‘三昧’,一作‘雪缘’,一作‘商鼎汉樽之品’,有小字云:‘莲身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于光绪三十三年丁未十月得此砚于昆明,温润绝伦,间为妙品,名为烘云托月。’署名邹清,看来这邹某得砚台后,专作此匣保护。 “弗之看了,不觉感慨道:‘这样为主人钟爱之物,怎么流落出来!’老板说:‘此砚当前主人衣食不周,想脱手,要求个明主,也是宝剑归于勇士之意。’‘主人什么人?’‘不必提起。’ “弗之便不再问,说好售价五十元,这是一笔大数目了,……”(第260-261页)   读至此,不禁赞叹,亏得宗璞笔法,竟是一段明清小说,把这桩文人轶事记录下来。此时若有人责怪说:那是什么年月,还容得如许闲情逸致,摆弄这些玩艺儿,起码是玩物丧志!那就太煞风景了。殊不知,那种“静”正反衬了 那时的“乱”,反衬了那个使人憎恨的离乱乖戾之世。这些写法,在中国古文学中不鲜见。当然不可否认,这里也反映出作者对中国古文化的痴迷,只有爱成了习惯的人,才会不惜笔墨写出这几段精雕细刻的文字来。刘彦和说:“夫文心者,言为文之用心也。”这大概正是作者“文心”之所在。这“文心”已传“三世”,但愿能再传下去。能不能呢? 当然,对于在清华园读过几年书的年过花甲的人来说,明仑大学校园还不免时时唤起对清华园的回忆。“方壶”、“圆甑”使人想到工字厅、圆顶礼堂,还有“水木清华”那潭清水,掩映于疏密相间的树丛之中的新林院……今日清华大学比那时排场得多了,宽敞得多了;但是清华之于我们,仍是那块使人神驰的旧地。转眼间,四十来年过去了。如今看到那些教授楼多已破旧不堪,昔日师生谈诗论文的雅趣已成陈迹,思之不免黯然。 拉杂地写来写去,不见有什么启承转合的章法。忽然想到这里有没有人们批评的溢美之词呢?想了想,觉得没有。这里不过写了些读后印象,都是动笔时一下子跳进脑子里来的。我们都是读书人。读书人一重名节,二好文墨。这两件,这本书里恰恰都有,而且同当时的大时代结合得很自然。写抗日战争的小说不少,写这类知识分子(如今常简称为“高知”!)在救亡中的精神风貌的文学作品似不多见。 俞平伯先生在什么地方说过:“文心之细,细如牛毛;文事之难,难于累卵。”揆诸“文心”、“文事”两端,《南渡记》都该拿个好分数。以后的几卷,定会看到更多的“高知”。似乎也该写写他们的幽默感;这在《南渡记》似嫌少了些。 这是一本有书卷气的小说,难免曲高和寡。不过这种格调的书在目前印数五千已经不错了。只是在北京的各类书店里根本看不到它的影子,不知都到哪里去了。   一九九○年四月于东总布陋室   (《南渡记》,宗璞著,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八八年九月第一版,2.45元)
  •     今天看完了《南渡记》,在地铁上就想着回来写点什么。
      
      记得还是在学校的时候,毕业前闲暇时间比较多,就去图书馆借书看。记得借过一本 叫做《东藏记》的小说,当时也没看进去,翻了翻就还了。
      
      后来《东藏记》入了茅盾文学奖,这时候才再一次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买来细看。这次竟然看进去了。当时也没有整块整块的时间,断断续续的看。看完之后,对于书 中人物还不是很熟悉,不过已经有些惦记。
      
      过了几个月,又去西单图书大厦买了所谓的姊妹篇《南渡记》。应该算是《东藏记》得上一篇。再次翻看,书中人物已经熟悉,有如故人想见。这本书几乎是在地铁上看 完的,每天上下班乘坐地铁的时候看;而且几乎是站着看完的,因为在地铁上能有座 位的机会不多。
      
      小说情节没有什么跌宕起伏,写作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出人之处,甚至有些地方仔细品味一下会有做作之嫌。但是,今天在下班的地铁上看完之后,合上书细细想来,既然感觉有种略微的失落。书中的人物,感觉就像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同事抑或是朋友,突然到了今天结束了,就好像要分别了,以后或许就见不到了一样。非常细微的感 觉,对我来说,这或许就是这本小说的过人之处。
      
      
  •   点了个“有用”
  •   对伊的印象还停留在紫藤萝瀑布阶段,改天借来看吧
    最后一段深得我心
  •   第二段的赶字儿快改啦~
  •   高原平陆,不生莲华,理之然也。
  •   這本書八卦蠻多的,不過……就像文中所說,太過“美好”了
  •   专门写一本书(还是拖着病体)来美化抬高自家人,这到也没什么,自恋嘛谁都难免,问题是还把和自己父亲有过节的人拖进来鞭打肆意丑化,这老太太人品可实在不咋地
  •   西征记写了4年多,北归记应该在2009年初动笔吧。
    西征记的后记对此描述得很清楚
    和楼主一样,偶也喜欢宗璞的文笔。
    可以感觉到宗璞在这上面倾注的感情
    估计北归记也要等个几年吧,毕竟宗璞的身体非常不好。
    也可能不会那么久,因为从西征记后记来看,作者觉得自己并不善于写战争,在这上面耗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北归记应该写的是抗战胜利以及以后的事情,写起来可能会顺一些。。。。。。。希望如此。
    有人等威尔杜兰的世界文明史等了一辈子,由于威尔。杜兰很能活(好像是九十多岁吧),很多苦苦等待的人竟没有熬到后几部问世,哈,这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也在等北归记,但是很矛盾,毕竟宗璞先生的年纪不小了,又是病体,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下来,俺是一方面希望她赶快在有生之年把北归记赶出来,一方面又希望她好好保重身体,书嘛,可以慢慢写。。。。。
    总之,宗璞的《野葫芦引》这一系列,可以视作是当代小说中的另类,虽然故事似有所闻,但是讲述故事的方式确实是耳目一新、感人至深。
    哈,等待不难.....
  •   读书少的人黯然飘过~
  •   写出了很多我对这部小说的看法,确实如此
    我最喜欢的人物是玹子,也喜欢峨,还有无因父子,呵呵,殷大士也很不错的其实……
    文末提到的钱同学是谁钱同学是谁?给透个消息吧~
  •   我反应过来了,那钱同学是不是钱钟书夫妇?话说我也很想知道他们当年结下了什么梁子……
  •   还是很喜欢这本书的~
  •   写的好犀利。很喜欢这本书,但确实表示赞同,孟弗之一家子除了峨,确实太完美了。倒是喜欢有一点特色的玹子、殷大士等人。吕香阁不是很喜欢,但她让我想起《乱世佳人》中的斯嘉丽。也就是斯嘉丽美一些,出身好一些吧,她在乱世中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角度不同,大家态度就不一样了。文学还是很有意思的,不同的人笔下有不同的世界。宗老人不喜欢钱和杨,但我一样喜欢钱的《围城》。其实若不去想是谁写的谁,单单去看一个小说,一个故事就好了。故事,毕竟高于生活。美化想象中的自己,我也会:)
  •   看到你的书评我觉得很惊奇,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解读。我一直把它当作童话般美好,现实残酷,所以给自己找一点慰藉
  •   我一直觉得嵋和小娃,庄无因他们都不太正常,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似的。多多少少也该有点人气吧。孟弗之和吕碧初更不用说。有比较深刻印象的只有峨,她是更亲近的一个形象。殷大士后来的变化实在让人伤心。
    不过感觉整部小说有点人间仙境的味道,虽然抗战生活实在艰苦。小说塑造的那种平和宁静又有坚定精神信仰的知识分子生活对我这妄想学术生涯的人相当的有吸引力。
  •   也许这个年代的我们是没法完全理解他们那个年代的吧~很向往
  •   我想說 可能是時代變遷 世間流轉 我們不在那個時候生活過 沒有那樣的氛圍 我們用今天的心去體察那個時代的事情大約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就像楊絳 她存在在當今才有那麼一絲真實性可言 如果沒有楊絳 空言一個獨居安詳的老太太 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的
  •   第一次读到时,清新感觉扑面而来,以后又读了《南渡记》,同时下盛行的文风迥然不同。心情郁闷时,就把这书拿来翻翻,想象那个时代的人和事。
  •   写得是不错,就是偶尔也要分一下段,老眼昏花了
  •   虽然是些回忆性的评论,可是倘若以第三者的角度看,多少有点刻薄。
  •   同感。
    分别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
    很期待后面的两本。可是想想,如果一直写下去写到现代,他们哪个不是又要遭受痛苦呢。
  •   先读的东藏,然后去找南渡,感慨于大时代下的小人物,生活有苦乐,却活得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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