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泥湖年谱

出版时间:2000-9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方方  页数:548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乌泥湖年谱》是人民文学出版社·新中国60年长篇小说典藏之一。在新中国六十年的历史上,几代作家在不同的时期创作了数以万计的长篇小说。我们作为新中国成立最早、规模最大、门类最全的专业文学出版社,素有“新中国文学出版事业从这里开始”之誉,长篇小说、出版资源非常丰富。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周年之际,我们从业已出版的长篇小说中遴选出部分优秀作品,汇集成“人民文学出版社·新中国60年长篇小说典藏”一次性推出。这些书目的选择,兼顾历史评价、专家意见、读者喜好,以及题材和思想艺术风格的丰富性,它们集中展示了新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伟大成就和发展变化,从文学的角度折射出中国特别是新中国各个历史时期的风貌。入选作品大都经过了时间淘洗,是可以流传的上乘之作。阅读或收藏,均富有价值。

章节摘录

  一 乌泥湖的地理环境  在我的印象中,乌泥湖位于汉口的西北方向。  我为了证实自己的印象,便找出一本商务印书馆所出关于湖北的《地理词典》查看。这本书是我公公送给我的,他是该书的主编。但令我惊异的是,书上认为,乌泥湖在汉口的东北方向。我对此颇为不解,因为从地图上看,乌泥湖无论如何也是在西北部的。而且我小时候写作文时,一直说“我的家位于汉口西北大门的旁边”。我想问问我公公,只是这时的他已经九十多岁了,他不会记得究竟是汉口东北部还是西北部有一个名叫乌泥湖的地方。于是我想,我的直觉毕竟不如编书的学者可靠,所以,便依了书中所说,让乌泥湖在汉口的东北方向。  乌泥湖应该算是汉口著名的后湖的一个部分。后湖并不是一个湖,而是一群湖泊的名字。其实往更远一点的年代说,汉口当年都是沼泽和水泊。乌泥湖想必就是这些水泊中的一个。  一个被我们称为郗婆婆的老人总是说,她的爷爷以前告诉她,这湖下面的泥乌黑乌黑的,像煤一样,所以就叫乌泥湖。但湖里的水却是极清亮的,里面的青鱼尤其肥硕。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评论、评分、阅读与下载


    乌泥湖年谱 PDF格式下载


用户评论 (总计4条)

 
 

  •      1957 整风反右运动
       1958-1960 大跃进
       1959-1961 三年自然灾害
       乌泥湖年谱,从1957年开始。
       这段历史,不会缺乏叙述者。它容易讨好读者,让作者显得深刻而又厚重。那个时代,与现在正好是若即若离的距离,笼罩历史的迷雾缓缓移开,它的真面目慢慢显现,同时又被时间冲刷,不停后退、缩小,遥遥看不真切。它已经流露出荒诞与偏执的气息,并愈演愈烈,但与接下来的十年相比,却又一度让人以为是曙光已至,黎明不远。
       十年浩劫,我们震惊于当时人事血淋淋的荒谬和疯狂,集体理性的崩溃和秩序的混乱。社会究竟是如何畸变成那样的形态?如果说举国上下骤然丧失理智陷入癫狂已着实令人畏惧,那么再发现这样这般历时弥久的灾难其实是有迹可循,不外乎是酝酿到一定程度后的引爆,就更让人胆寒了。不可解释的灾难就像突发意外,我们可以抱着最好的期望希望它不会再发生;而合情合理的灾难是可以复制的,为它创造足够的条件就可以再次上演。《River Town》中记录了一位过来人对那段浩劫的回忆,大意是说那是荒唐的历史,但是以后的人看我们现在,说不定也会觉得荒唐。
       这样说并没有错,但是那个荒唐只是行为的荒唐,而不是发生地荒唐。
       承载历史的故事很难写,更何况这个历史还未褪色,它敏感而又争议不断,已为陈迹而又未行多远,甚至不经意间还会惊闻受害者的惨呼萦绕不散。方方的故事很温和,她笔下的丁子恒一家显然是幸运或是侥幸的家庭,尽管每况日下,但是周围总有更凄惨的陪衬。当故事展开,书中的世界鲜活过来,细细观察人间百态,从一些对于不同人群心理的描刻中,我们能为此后发生的很多难解的行为与心理找到答案。
       苏非聪因言遭祸后,丁子恒他们想到了断送:
       “有什么天崩地裂的理由,非得要一个个鲜活之人用前程和生命来饲养这种‘断送’呢?”
       这是政治斗争第一个怵目惊心的惨案,扯掉了由知识分子身份与地位带来的安全保障和理所当然的秩序,没有“最坏的结果”的下限,足以让许多人畏首不前。
       1964年对张者也心态的描写:
       “现在已不是张者也之辈介意的年代,只要能放他一马,只要这一天能让他平安过去,他在心里便已有十分的感激之情。”
       1966年皇甫白沙得知儿子死讯后:
       “皇甫白沙对自己的过去痛心疾首,就在这一天,他理解了为何有人对于上面的指示,有理无理,都拼命地加倍地去执行,因为政治斗争铁面无情,因为人人都不想让家里出现皇甫浩,因为你活在世上并非孤零零的一个人。一旦为良知而反抗,大祸殃及的绝不止你自己,它殃及家人,殃及儿女,殃及子孙后代,甚至一代一代殃及下去,永无止境。你在这世界上,活的不止是你,而是你的家族。”
       人的一生逃不脱各种苦难,壮志难酬是尤为悲切的一种,但比起自己和家人最基本的生存权利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才有这样的感叹——“政治生命与肉体生命相比,重要得多,是不能有缺陷的。”政治生命的残缺才是最为严重最值得扼杀的遗传病。
       严三姑和福气对于他们眼中拿高工资而没有作为的三峡工程师有如下讨论:
       福气:
       “这么说来简直像旧社会一样,太不公平。”
       严三姑:
       “你说得太对了,就是不公平。”
       1963年饭馆跑堂对于肯尼迪遇刺的评论:
       “这就是帝国主义国家,劳动人民都痛恨那些帝国主义头子不是?不像咱社会主义国家,人人热爱毛主席……现在帝国主义国家的劳动人民也觉悟了是不是?……当个美国人,可真是苦呀。”
       不同圈子不同阶层的人对于彼此的偏见,如果失去约束,会走向何方?起码不会是携手言欢的场景。
       何民友发现吴松杰笔记本时内心狂喜,因为“革命就是让他这样的庸常之辈,在这个难得的瞬间中成为划时代的人物。”他受不甘于平凡的驱动,还有人将私人恩怨付诸大众,抑或是发泄一贯的不满。当事态愈演愈烈直至再也无法控制时,他们有人如愿以偿,大展小人嘴脸,将龌龊手段使得炉火纯青;也不乏有人与受害者一起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此在心理上支离破碎。
       在那个连技术人员都有没完没了的哲学班和思想培训的时代,有时“运动”、“革命”简直是以娱乐活动的姿态登场的——“与枯燥无味的学习想必,看人批斗倒是有趣许多”、“生产任务对他们来说陷入没有意义,眼下革命才是最要紧的,再说比起生产的辛苦,革命也要有趣得多”。多么合情合理,将欢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本来就是许多人内心深处窃喜和抚慰的源泉,而受苦难的人不过是可恨的“阶级敌人”、“反动分子”。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人群的偏见与互相的不满是社会的常态;集体无意识仍然具有不可小觑的操控力;明哲保身的态度很容易就可以被教会。加点煽动,抽掉约束,可怕的“狂欢”能有多遥远。
       1966-1976 十年文革
       《乌泥湖年谱》在文革的序幕拉开时戛然而止,而下部似乎逾十载仍未面世。如果有下部,可想而知,会是颇为痛苦的写作经历,一个个家庭的坠毁和一个时代的梦想的湮灭想来是无可逃避的,接下来的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预知的未来无论如何黑暗,也不会光明灿烂。
  •     也许,人的确无法与命运抗争。在一个社会的大背景下,难以完全以自己的意愿生活。如果命运真的无法改变,但是屈从命运还是与命运抗争,全在于自己的选择了。
      你无法忍受哪种痛苦?是于心不安、平庸、压抑、无奈、谨小慎微的痛苦?还是与他人不同(甚至为敌)、受人嘲笑、世人不解、遭人白眼的痛苦呢?
      道路只有一条,无法取中。
      选择的时间只有一瞬,无法长久思索。
      命运迫着人,但许多时候,不是命运,而是我们的牵绊太多,是自己的心魔。
  •     方方的小说一直都很吸引人,细腻的笔风,朴实的文风,读她的书。《乌泥湖年谱》是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一本书,记得当时一口气把书看完了,情节很吸引人,人物形象生动,说话也轻松幽默,不过加上一个深沉的历史背景后,情节也沉重起来,可以说是不同的时代造就了了同的人生。才华横溢的丁子恒和美丽聪慧的太太,以及他们可爱,淘气的几个孩子是小说中最吸引人的地方,我时常会让他们的对话引的哈哈大笑,进入到情节当中,为他们一家人艰难的生活而担忧,也为他们的患难与共、相互扶持而感动,还有丁子恒那一类人身上的理想和命运的感悟,长江三峡工程是他们毕生的精力,也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人们在惊叹当年伟大领袖规划长江三峡工程的雄伟气魄和今天长江三峡工程建设的壮丽图景的时候,可能不会知道长江三峡工程从50年代中期开始规划设计,到70年代初期决定兴建葛洲坝工程,其间约有15年的时间,尤其是从1957年的反右斗争到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更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而这10年,也正是各位工程师最艰难的时期,在理想和命运面前,他们应该如何抉择,理想和生存确实是太沉重的选择,他们的心路历程那样沉重,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只有面对一切,在读小说的同时,我似乎也能感觉到他们内心的痛苦,他们应该是在叹息,或许是对时代的感慨,或许是对命运的无奈。可是无论怎样,还是得为了家庭,为了妻子儿女,面对这一切的突变。包括这期间的反右斗争、大跃进运动、三年自然灾害、社教运动(作品中写的是设计革命)和嗣后发生的文化大革命。在这个过程中,作者也毫无例外地写到了一些知识分子所蒙受的政治灾难。
      
        作者用生动细腻的笔触描写了这些工程技术人员的家属子女,他们在亲人面对灾难的同时如何艰难的成长,对于这些工程师的日常生活,他们的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以一个普通的平常心去看待他们的身上的故事。
      
        读方方的作品,常常会感到她是在有意无意地进入到作者所描写的那个年代里,她的作品总是结合着美学的因素,作为编写体小说,特定的角度上看,本书也具备了史学的特质,让人更能清楚的看清历史,读懂过去,也能用最平常的心态去把握那个年代的人和事。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方方以她从小耳濡目染身历心受的一段童年记忆和生活经历,再现了共和国最为多事的年代一群知识人所经历的一场故事,让人在笑着的同时却总是会不由的叹息。
      
      
      http://www.xiaoshuo.com/jsp/shuping/index.jsp
  •     用了两天时间看完了方方的《乌泥湖年谱》,看到最后一页的页码,吓了我一跳,587页。竟然有这么长。
      最初看方方的小说还是十几年前,是个短篇,叫《桉树和他的诗友们》,能记住这个是因为桉树这个名字,很特别,但是对小说本身没什么印象了。然后就是惊艳的《风景》,即使到现在,那也是方方最好的小说,也是当代中国最好的中篇之一。
      最后的印象是《桃花灿烂》,粞和星子,七十年代的长江之滨,七十年代的爱情,有死亡和宿命轮回的味道,“大约九个月后,星子在预产期还差几天的一个日子里,生下了一个男孩。亦文欢天喜地地拍回了电报。那时。他正在一个基地实习。星子抱着孩子,内心感到温暖无比。只是在半月后的一天,儿子睁开眼睛迷迷漾漾地望着她时,她的心“格登”地跳了一下。那小小的、黑亮的眼睛是多么奇特呵。星子想:我的天,那是他么!”。
      
      《乌泥湖年谱》很流畅,叙述文字有点象方方的一个小说名,行云流水。主角是一个参与三峡工程前期设计选址的工程师和他的家庭,时间是1957年到19966年十年时间,从反右斗争开始,经历了大跃进,三年灾害,到文化大革命开始结束。
      那是并不轻松的内容,一个时代的人,如何被剥夺了精神和肉体的尊严,生命只沦为卑微地活着,“丁子恒始终渴望自己能过一种单纯清静有如自然的生活……他不想关心别人有怎样的生活态度和怎样的政治观点,他也不想有别的人来窥视他的一切。他不想抬起头来放眼张望这个社会究竟插着红旗还是别的什么旗帜,他只想低下头去,做一份他喜欢和他能够做的事情。但是十几年来,他就是做不到这一点……他一次次被拉出去看风景,一次次被托起下巴抬起头,一次次被拖进各种各样的人事中,然后被指派你必须做这必须做那……你必须把政治放在首位……你必须开会发言批判某某某。你必须小组讨论检查自己并且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你必须写大字报……你必须提意见……你必须要说这句话……吞回那句话……每个人都没有象自己所希望的那样生活,每个人都不能自己……你若要呼吸,你就得服从。”
      这是一个人如何在残暴的环境中挣扎求存的故事,最后,所有的生命本能都压缩为一个,活下去,为家庭,为妻子孩子,放弃曾经的理想和一切思想,只求做一个工具。
      近两年,看过几本关于那个年代的书,章诒和《往事并不如烟》,李辉,《胡风集团冤案始末》等等,还有涉及到1957年大跃进和随后的大灾害方面的回忆录,悚然惊心,有资料说,三年自然灾害(天灾,不过是人祸造成)期间,大陆饿死的人数在三千万以上,这已经超过了抗日战争中中国军民的伤亡(比较一致的说法是二千一百万以上)。《乌泥湖年谱》中也写到,丁子恒做长途公共汽车下乡,路上,常有人走着走着就倒下了,再也不会起来,司机说,这一路常见,都是饿的。
      在政治的名义下,生命成了最轻贱的东西。
      还有精神。
      经过了那一场又一场运动以后,丁子恒的同事、朋友或下放,或自杀,或身心俱伤,而他可能幸存下来,却惶惶不可终日,生不如死。
      那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但是我知道,那些幽灵们还在,只不过换了一副面孔而已。历史是多么的教育人,偶尔会想,要是回到那个时代,我这样的人,一定是在劫难逃了,就是现在,也曾经因为想做一个诚实的人大吃苦头。不知道若早几年了解这些,会不会好过一点。
      大多数时候,并不敢放纵自己想这些。想一想,天就会灰暗起来,就象19966年的丁子恒,“他的心已经麻木,或者说,他的心已经在麻木中归于平静。”
      
 

250万本中文图书简介、评论、评分,PDF格式免费下载。 第一图书网 手机版

京ICP备13047387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