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1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谢华良 页数:241
内容概要
“中国当代获奖儿童文学作家书系”是一套荟萃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创作精华的大型书系,我们已经陆续推出两辑,囊括了活跃在当今中国儿童文学园地中的二十位名家的名作,受到了广大青少年读者以及家长朋友的热烈欢迎。 今年,值冰心奖创办二十周年即将到来之际,我们特推出冰心奖获奖作家专辑,作为对冰心老人的纪念,并表达我们出版人对为冰心奖的创办而竭尽心力的几位发起人以及那些为冰心奖的进一步光大而不懈努力和无私奉献的人的敬意。我们真诚地希望以我们的一点绵薄之力为冰心奖更加辉煌的未来作出一点贡献,也真诚地希望广大读者朋友能一如既往地喜欢“中国当代获奖儿童文学作家书系”的这一套专辑。
作者简介
谢华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从事儿童小说创作,在《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等刊物发表作品多篇。迄今为止,已出版《一鸣惊人》《告诉你没啥》等儿童文学作品六部。曾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大奖、全国少工委新世纪儿童文学奖等多种奖项。作品入选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选编的《中国年度最佳儿童文学》、台湾出版的《东北少年小说选》,作品多次被《中国儿童文学》《青年文摘》《中华活页文选》以及多种“中小学生阅读文库”选载。
书籍目录
感染疯跑一道杠那种声音一毛钱神圣的崇拜怪笑生命树生命花真正的快乐我是奶奶的孙子吗雪花雪地格言钟声悠扬那个暑假的最后一天送一缕真诚的微笑黄瓜树幸福的马车星期天写家溜题最后一窝燕子阳光灿烂地照着草帽爷爷生日阳光下雪了,天晴了借嘴不小可的浪漫之旅春雪雪落无声偷着乐的陈土豆我们去流浪爸爸的玩具车好罐子破罐子一起摔奇怪不奇怪洋钉的名堂我很纯朴麦子,麦子我们是老铁
章节摘录
感染 这是我调到这所学校的第一节课。早就听说我接手的班级是个有名的调皮班。但我还是想像不出,他们会用什么样的调皮方式,来“欢迎”我这个新老师。 我踏着上课的铃声走进教室时,发现黑板没擦,我的心里隐隐掠过一丝不快。我希望那个因为淘气或别的什么原因而忘了擦黑板的值日生,能自告奋勇地站起来擦去满满一黑板的字,擦去由此而对我造成的那点不愉快,免得影响我上第一节课的情绪。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教室里正弥漫着一种紧张、怪异的气氛,那种暗藏着某些小阴谋的气氛——我四处搜寻了一下,没见到黑板擦——果然没见到黑板擦! 这时,我头脑中闪现的做法当然很多:大发雷霆;摔门而去;找班主任告状或者继续往写满字的黑板上写字…… 但是,我终于没有。我只是尽量显得若无其事地把双手插进了裤袋里——就摸出了那块白手绢。我转过身,就用那块白手绢开始擦黑板,一下,一下……我的神情严肃而认真,手却禁不住有点颤抖。 我的身后终于开始窃窃私语,继而有点骚乱。我没有回身,仍在用我的白手绢一下一下地擦着黑板。 就在我擦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很响亮的声音:“老师——”教室里静了下来。 我慢慢地转过身,看见后排有个男生站了起来,接着我听到一声“起立!”一班学生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然后有个男生举着黑板擦快步跑上讲台,迅速而认真地擦净了另一半黑板…… 那堂课,学生们配合得真好,我也发挥得淋漓尽致。 第二天早晨,我发现我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块崭新而洁白的手绢,旁边还有一封短信,上面只写了这样几个字: 老师,您好! 疯跑 每天做完早操,体育老师的“解散”口令一出,同学们都要呼喊着疯跑一阵子——跑回教室,再疯跑着出来。 我们班那个被叫做“小麻雀”的男生,几乎天天都能当上这种疯跑的“冠军”。 但今天的情况有些变化。 早操做完了,“立正——”体育老师开始喊口令。很多同学都做好了疯跑的准备,男生“小麻雀”甚至已经抢先迈出了一步。因为按照往常的经验,体育老师的这一声“立正”之后,就该是那句皆大欢喜的“解散”了。 可今天不是这样—— “稍息!”体育老师喊道。 这太出人意料了,“小麻雀”已经和几个同学争先恐后地跨了出去…… 操场上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哄笑。 “小麻雀”他们几个一回头,看到别的同学都没有动,这才醒悟过来,低着头又折回队伍里。 体育老师板着面孔,“立正——”他又喊出了一句口令。 这回再也没有人敢抢先跑了。 “解散!”老师大声说。 同学们迟疑了一下,好像怀疑这回是不是真的让“解散”似的。好一会儿,大家才轰的一声散开。 “小麻雀”这回不再疯跑了,低着头跟着我慢慢地往教室里走去。 但操场上还有一些同学在疯跑,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还不时地碰撞着我们。有两个愣小子一下子把前面的一个低年级的小同学撞倒在地上。 “小麻雀”赶紧跑过去,扶起那个小同学,抬头想找那两个撞了人的家伙算账——他们早就没影了。 “小麻雀”突然垂下头,对那个小同学说:“对不起!” 小同学笑了笑,跑开了。 我觉得“小麻雀”真是好笑:“又不是你撞的,干吗要说‘对不起’呢?” “小麻雀”挠挠头,很认真地说:“今天,我没撞着他,但说不准昨天、前天、大前天,我就撞过人家呢!” 我看着“小麻雀”的脸,好像今天才认识他似的。 “小麻雀”红着脸,冲我笑了笑。 我们拉起手,像那些高年级的大哥哥一样,稳稳当当地向教室走去…… 一道杠 上小学一年级了,该选班干部了。嘿,我当上了小队长!对,就是戴“一道杠”标志的小官。我简直乐坏了!一放学我就小跑着回家,喊着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妈妈。妈妈猛地搂住我,激动得差点流下了眼泪。 晚上,妈妈忙完了家务,准备给我做“一道杠”了!可是,唉,光是找一块巴掌大的的确良白布和一条崭新的红布条,妈妈就翻箱倒柜用了很长时间。终于,妈妈坐在油灯下,拿起针线,开始聚精会神地缝了起来。我躺在被窝里,激动地看着妈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刚起床,就发现妈妈早已把那红白醒目的“一道杠”用别针别在我的衣袖上。但我一下子呆住了:妈妈把我的“一道杠”做错了!那条红杠的位置不是在正中间,而是靠近了底边,上面留了一大截空白! 怎么会是这样呢?一向精细的妈妈怎么会做出这样一个,“一道杠”?我急得想哭。 妈妈走了过来,摆正我袖管上的“一道杠”,说:“孩子,这个‘一道杠’妈妈做得可能不太合格,但……妈妈可是用心去做的呀!” 我感到妈妈的手在微微颤抖,接着我听见妈妈说:“好孩子,你今天戴上了‘一道杠’,妈妈知道很不容易,并不是每个学生都能戴上它,是吧?妈妈真为你高兴——可是妈妈还要告诉你,这‘一’只是开头,有‘一’还会有‘二’……” “妈,”我轻声说,“我懂了!” 后来,我由“一道杠”荣升为“两道杠”。妈妈又在灯下,用针线聚精会神地在我的“一道杠”上加了一道杠——这个“两道杠”的上面仍留有一块空白!妈妈给我戴上这“两道杠”时,我看看妈妈,妈妈看看我,都会心地笑了。 再后来,妈妈又在灯下在我的“两道杠”上又加了一道杠,变成“三道杠”了!——这个“三道杠”,我一直戴到了小学毕业。 这一道杠两道杠三道杠,一直激励着我读完小学、中学、大学…… 那种声音 我在街上竟又碰到了那个女孩。 我看到她那异样的目光,心猛地一颤,没敢再回头看她,只是发疯似的往回跑,身后不断传来笑声——那个女孩和一群女孩,追着笑我,笑我的故事—— 那天,家里来了客人,还带着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女孩,也就是眼下我在街上碰到的那位。 爸爸、妈妈陪着客人神聊。我坐在一边托着下巴听。 突然——是突然,一种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冒了出来,大人们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大庭广众之下怎能这样放肆? 大人们互相看了一眼,客人显得很尴尬。 爸爸忙站起身,对我瞪起了眼睛:“这孩子,怎么这样没礼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用头示意我快走开。 我呆了。 “还不快上一边玩去!”妈妈明白地下了逐客令。 我更呆了。 “不,不是我,我没放!”我发疯似的站起来争辩。爸爸和妈妈同时一惊,又同时一起将我拉出屋。 我哭着挪动了脚步——就在这时,我发现女孩正瞪眼看着我,目光异样…… 送走客人,爸爸妈妈神情严肃地叫我回家,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 爸爸盯着我,吐了一口烟雾,用力往刚才客人坐过的沙发上一靠——奇迹发生了:那种不雅的声响又传了出来,和客人在时一模一样! 我们都一惊。爸爸、妈妈同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爸爸围着沙发转了半圈,又用手来推沙发——那种声响就又传了出来。 于是,真相大白:沙发上的螺丝松动了。 爸爸和妈妈几乎是同时突然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可我哭了。 爸爸和妈妈承认,当时他们为了解脱客人的尴尬,便要我代人受过…… 从此,家里来了客人我一概躲得远远的。我更怕见那女孩,怕她那异样的目光…… 我一口气跑到家,冲进屋里,狠狠地抵住了门。 有人推门,我一震:“啊!撵上来了?”我更加用力倚着。 门外传来声音——是爸爸和妈妈! “不开,不开!"我全身瘫软,呜呜地哭了,“我就是要把你们这些不尊重我的人,统统关在门外!” 一毛钱 那天傍晚,我要去看露天电影。 妈妈递给我一毛钱,让我买瓜子吃。 我很激动。 一毛钱的零花钱,现在的孩子可能根本不屑一顾。可那时的我,已经觉得很奢侈了。 我知道家里的境况,不想接那一毛钱。 “拿着吧,”妈妈说,“你也不小了,该学会花点钱了——咱家虽然不能和别人家比,可回回看电影,也不能总让你眼巴巴地盯着别人家的孩子吃零食呀!” 我含着眼泪接过那一毛钱。 在我的记忆中,那是妈妈第一次给我零花钱——虽然仅仅是一毛钱! 露天电影场外,卖瓜子的大叔叫得很欢:“瓜子瓜子,喷香的大瓜子,一毛钱一茶缸……” 每次看电影,我都远远地躲着这声音。 这回不了,我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 那一毛钱在我的兜里,被攥出了汗。 “一毛钱——”我突然在心里盘算起来,“可以为自己买一个崭新的方格本,再为妹妹买一支带橡皮的铅笔……” 我终于没把那出汗的一毛钱拿出来买瓜子。我在那里停留了片刻,毅然地转过身。 那场电影我看得很投入。卖瓜子大叔的叫卖声,不再像往常那样刺耳了;伙伴们穿梭着去买瓜子的身影,也不再像往常那样令我心烦了。 散场后一到家,我就围前围后地给妈妈讲那场电影。 “这电影,真是有意思极了!”我说。 “买瓜子吃了吗?”妈妈的脸上漾着红扑扑的笑意。 “买……”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了衣兜,“买……” 我的心忽地一沉:那一毛钱不见了! “怎么啦?”妈妈回过头,“瓜子……香吗?” “香……”我说,“香……”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哟,什么瓜子呀,”妈妈仍笑盈盈地盯着我说,“这是什么瓜子呀,把人都香哭了?” “妈……”我既委屈又自责,“我……” “傻孩子,”妈妈嗔怪地说,“傻孩子,还想瞒过我吗——看你的脚旁是什么?” 我低下头——一毛钱,我那皱巴巴的一毛钱,正调皮地躺在我的脚旁! 我一把把它攥在手里,一下子扑进了妈妈的怀抱。 “傻孩子……”妈妈摸着我的头发说,“傻孩子……” 两滴热泪,滴进了我的脖后…… 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我仍会常常想起它。 神圣的崇拜 大干和跳子跑来,叫道:“喂,知道吗?老头儿发表过小说!” “什么?”我惊呆了。 “老头儿”是我们学校的植物老师,姓王,不过三十多岁。可因为他极不在意仪表,几乎春夏秋冬都是那套褪了色的蓝制服,脸上不规则地长满了胡子,整天叼一支大烟斗,看上去足有五十岁,于是同学们就都在背后叫他“老头儿”。 上周,在文学社社刊创刊号上,我们曾发表过文章《请您注意仪表》,就是影射老头儿的。我们还联名写了一篇为我们学校不曾有过文人墨客而感到耻辱的文章。 可谁知老头儿…… 社刊第二期很快编印出来了。我和大千合作,又发表了《莫以貌取人》的杂文。 没想到,这篇文章竟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我们一下子接到几十篇来稿,谈自己的感受,赞扬艰苦朴素的精神,有的还提供了老头儿的“名人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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