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顿河(全四册)

出版时间:1988-10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米·肖洛霍夫  页数:1696  译者: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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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静静的顿河(套装共4册)》有两条情节线索,一条以麦列霍夫的家庭为中心,反映哥萨克的风土人情、社会习俗;另一条则以布尔什维克小组活动所触发的革命与反革命的较量以及社会各阶层的政治斗争为轴心。两条线索,纵横交叉,层层展开,步步推进,将读者带进了风起云涌的哥萨克乡村生活,与书中的人物共尝悲欢。

作者简介

米·肖洛霍夫,(1905-1984),苏联俄罗斯作家,其作品主要反映顿河地区哥萨克人民的生活。在苏联文学史中占有重要地位。1965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主要作品有《静静的顿河》“被开垦的处女地》《一个人的遭遇》。《静静的顿河》(1928一l940)是一部杰出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作品。小说以第一次世界大战到1922年苏联国内战争为背景,描写顿河地区哥萨克人在这十年间的动荡生活,反映了这一地区的风土人情、社会变化以及重大历史事件。主人公葛利高里因其坎坷、复杂的经历,成为世界文学人物画廊中十分耀眼的一位。金人,(190l一1971),原名张君悌,河北南宫人。三十年代执教于上海,深受鲁迅熏陶,开始文学创作。1934年开始从事文学翻译,任鲁迅主编的《译文》上发表译作。译著有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高尔基的《克里姆·萨姆金》、潘菲洛夫的《磨刀石农庄》、柯切托夫的《茹尔宾一家》等。

书籍目录

静静的顿河(一) 静静的顿河(二) 静静的顿河(三) 静静的顿河(四)

章节摘录

向晚,大雷雨袭来。褐色的浓云宠罩在村庄的上空。狂风在顿河上掀起阵阵波涛,拍打着河岸。村周围的绿树外,闪电照亮了天空,稀疏的雷鸣声震撼着大地。鹞鹰伸直了翅膀,在乌云下盘旋,一群乌鸦呱呱叫着跟在后面。从西面涌起的黑云喷散着冷气,顺着顿河飘动。河边草地那边的天空黑得吓人库原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沉默着。村子里响起了一阵关百叶窗的乒乓声,在教堂做过晚祷的老太太们,画着十字,匆忙地赶回家去;大风旋起的灰色尘埃,像巨柱,在校场上转移,被春天的闷热蒸发得干渴的大地已经尝到第一阵甘霖。杜妮亚什卡摇晃着两条小辫子,飞也似地穿过院子,关上了鸡窝的小门,然后站在院子中间,翁动着鼻翅,就像马停在障碍前面一样一孩子们在街上乱蹦乱跳。邻家八岁的孩子米什卡正在一只腿蹲着,打着转儿,——脑袋上戴的爸爸的大制帽,也在打转儿,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尖声地喊叫着:毛毛雨,毛毛雨,停一停,我们要钻进灌木丛,祷告上帝,跪拜耶稣。杜妮亚什卡羡慕地看着米什卡的两只尽是裂纹的光脚拼命地在地上踢踏。她也想到雨地里去跳舞肥脑袋淋湿,好叫头发长得稠密而又卷曲;她也想像米什卡的同伴一样,脚朝天在路旁的尘土上拿大顶,冒着倒到蒺藜上的危险,——但是母亲正怒气冲冲地噘着嘴唇,从窗户里往外看呢。杜妮亚什卡叹了一口气,跑回屋子里去。雨下大了。一声霹雳在屋顶上炸响,余声隆隆,直向顿河的对岸滚去。在门洞里,父亲和汗流满面的葛利什卡,正从耳房里往外拖一张卷着的大鱼网。“拿粗线和大针来,快点儿!”葛利高里朝杜妮亚什卡喊道。厨房里点起了灯火。达丽亚坐下来缝鱼网。老太婆一面摇晃着孩子,一面嘟哝说:“老东西,你总在出馊主意。全家都该睡啦,煤油一天比一天贵,你还点灯。现在捞什么鱼呀?你们发什么疯呀?还要出去乱闯,要知道,老天爷正在院子里发怒哪,你听听,你听听,雨下得有多大!主耶稣基督,圣母娘娘……”一道耀眼的蓝光照亮了厨房,霎时,一片寂静:可以听见雨点打到百叶窗上的声音,紧跟着就是轰隆一声干雷。杜妮亚什卡叫了一声,把头扎进鱼网里去。达丽亚拿着小十字架朝窗户和门直摇晃。老太婆用恐怖的眼神望着在她腿边嬉戏的小猫。“杜恩卡!你把它赶走,鬼东西……圣母娘娘,宽恕我这有罪的人吧。杜恩卡,把小猫扔到院子里去。去你的,鬼东西!叫你……”葛利高里把鱼网上的一条木棒扔在地上,摇晃着身子问声地大笑起来。“喂,你们瞎吵吵什么?住嘴!”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喊道。“婆娘们,快点缝吧!前几天就说过,叫你们看看鱼网。”“现在可有什么鱼呀,”老太婆不以为然地提醒说。“不懂——就闭上你的嘴吧!我们在沙子嘴就能逮到鲟鱼。这会儿鱼害怕大风浪,都要往岸边跑。大概河水已经发浑啦。喂,杜妮亚什卡,跑出去听听——小河里的水涨了没有?”杜妮亚什卡不很情愿地斜着身子,向门口走去。“都是谁跟着去下水呀?达丽亚可不能去,奶头会受凉,”老太婆仍旧喋喋不休地说。“我和葛利什卡,另一张网,叫阿克西妮亚去,另外再叫上个婆娘。”杜妮亚什卡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睫毛上挂着哆哆嗦嗦的雨点儿,身上散发出潮湿的黑土气息。“小河的水涨得可厉害啦!”“你跟我们去下水吗?”“还有谁去呀?”“再叫上几个老娘儿们。”“我去!”“好,披上件衣服,跑到阿克西妮亚家去。如果她去,让她再叫上玛拉什卡·弗罗洛娃!”“那娘儿们是不会冻坏的,”葛利高里微笑着说,“她身上的厚膘像肥猪似的。”“葛利顺卡,你最好带上一把干草,”母亲劝说道,“放在心口下头,不然内里会受凉的。”“葛利高里,去弄点干草。老太婆说得很对。”杜妮亚什卡很快就把婆娘们领来了。阿克西妮亚穿着一件破上衣,腰里系着绳子,下身是一条蓝色的衬裙,看起来似乎矮了一些,瘦了一点儿。她跟达丽亚互相说笑着,从脑袋上摘下头巾,把头发紧紧地挽成一个髻,在蒙上头巾的时候,仰起头,才冷冷地瞟了葛利高里一眼。肥胖的玛拉什卡在门坎旁边绑着袜子,用受了凉的嗓子,沙哑地说道:“带上口袋了吗?我的天,咱们现在去逮鱼啦。”大家走到院子里。雨点密密麻麻地向松软的土地上倾注着,水洼冒着泡,汇成浊流,弯弯曲曲地向顿河流去。葛利高里走在前面,突然无缘无故地高兴起来。“小心,爸爸,这儿有一道沟。”“真黑呀!”“跟着我走,阿克秀莎,挨着我,咱们一块儿去下地狱,”玛拉什卡哑着嗓子哈哈大笑。“瞧,葛利高里,好像到了迈丹尼科夫家的码头了吧?”“就是它。”“从这儿……开始……”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顶着呼呼响的风,喊叫道。“听不见,大叔!”玛拉什卡哑着嗓子喊道。“下水吧,上帝保佑……我从深处下网。从深处下,我说……玛拉什卡,聋鬼,你往哪儿拉呀?我去从深处下网!……葛利高里,葛利什卡!叫阿克西妮亚从岸上下网!”顿河在咆哮。风把倾斜的雨幕撕成了碎片。葛利高里用脚试探着河底,一直下到没腰的地方。粘糊糊的冰凉的河水齐到胸部,像一道铁箍似的箍住了他的心房。波浪像鞭子一样,朝脸上、眯起的眼睛上打来。鱼网鼓得像大球,向深水沉下去。葛利高里穿着毛袜子的脚在沙底的河床上滑行。鱼网上的木棒从手中挣脱……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突然,他陷进一个大坑。两脚沾不到地了。急流猛地冲向河中心,把他也卷了进去。葛利高里使劲用右手往岸上划。黑水翻滚的洪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使他感到可怕。他的一只脚踏着了松软的河床,太好啦。有条鱼直撞他的膝盖。“绕过水深的地方!”在一片粘糊糊的黑暗中,从什么地方传来父亲的喊声。鱼网沉了下去,并继续向深处沉,水流冲走他脚下的泥沙,于是葛利高里抬起脑袋,游着,不断地往外吐着水。“阿克西妮亚,你还活着吗?”“还活着哪。”“小雨好像是要停了吧?”“小雨是要停了,可是大雨马上就要来啦。”“你小声点儿。叫我爹听见会骂的。”“老爹就把你吓成这样.也算个……”他们沉默了片刻。河水像粘面团似的,把每一个动作都粘结了起来。“葛利沙,这岸边有一棵沉在水里的大树。鱼网要躲开它。”一个大浪头扑来,一下子就把葛利高里冲出了很远。轰鸣的水声,就像是一块巨石从悬崖上飞落到水里。“啊——啊——啊!”阿克西妮亚在岸上什么地方尖声叫喊。葛利高里吃了一惊,从水里钻出来,朝着呼叫声游去。“阿克西妮亚!”只听到风声和滔滔的流水声。“阿克西妮亚!”葛利高里吓得浑身发冷,喊叫道。“嗨——嗨!!……葛——利——高——里!”父亲震耳的喊声从远处传来。葛利高里划动双手。脚底下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他用手去抓,原来是鱼网。“葛利沙,你在哪儿?……”这是阿克西妮亚哭叫的声音。“为什么你不答应一声呀?……”葛利高里往岸上爬着,生气地喊道。他们俩蹲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解着乱成一团的鱼网。月亮从风吹开的云隙中钻出来。河边草地对面,依然响着隐约的雷声。地上还没渗完的雨水闪着亮光。大雨洗过的夜空,森严而明澈。葛利高里解着鱼网,仔细地观察着阿克西妮亚。她脸色惨白,但是两片略微向外翻着的红嘴唇已经有了笑意。大浪一下子把我冲到岸上,”她喘着气讲道,“简直把我吓晕啦。吓死啦!我以为你准淹死了。”他们俩的手碰在一起。阿克西妮亚试着把手伸进他的袖筒里去。“你袖子里多暖和啊,”她可怜地说,“我可是冻坏啦。浑身疼得要命。”“看它,那条该死的鲢鱼撞了个多大的窟窿!”葛利高里把鱼网中间的窟窿摊开,足有一俄尺半长。有人从沙滩上跑过来。葛利高里猜出是杜妮亚什卡,还离得很远就向她喊道:“你带着线吗?”“带着哪。”杜妮亚什卡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你们坐在这干什么?爸爸让我来叫你们啦。赶快到沙子嘴去。我们已经在那儿捉了一口袋鲟鱼啦!”杜妮亚什卡用毫不掩饰的得意口气说道。阿克西妮亚冷得牙齿磕得咯咯响,在缝网上的窟窿。为了可以暖和点儿,他们快步向沙子嘴跑去。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正在用满是疤痕、被水泡得圆鼓鼓的像淹死鬼一样的手指头卷着烟;不停地跳动着,吹嘘说:“一回逮了八条,又一回……”他停了停,抽着烟,默默地用脚指着口袋。阿克西妮亚好奇地朝口袋里看看。里面泼刺泼刺直响;活着的鲟鱼还在挣扎。“你们倒是跑到哪儿去啦?”“鲢鱼把网撞破啦。”“缝好了吗?”“马马虎虎,把网眼连了连……”“好,接着捞吧,捞到河湾处,咱们就回家。下网啊,葛利什卡,你还在等什么呀?”葛利高里迈着两只麻木的脚走去。阿克西妮亚冻得还在打冷战,葛利高里从他俩拉着的鱼网都能感觉到她在哆嗦。“别哆嗦啦!”“我倒想不哆嗦,可是冻得我连气都喘不上来啦。”“来吧……把网拉上来吧,这条该死的鱼!”一条大鲤鱼在网里跳着。葛利高里加快脚步,拉着木棒往回收网,阿克西妮亚弯着腰朝岸上跑去。退落的河上顺着沙岸哗哗流去,鱼在泼刺泼刺地挣扎。“咱们走河边草场吗?”“从树林子里走近一点儿。喂,你们那里快完了吗?”“你们走吧,我们马上就来。我们把网涮一涮。”阿克西妮亚皱着眉头,拧了拧裙子,把装鱼的口袋搭到肩膀上,小跑似地沿着沙子嘴走去。葛利高里扛着鱼网。他们走了有一百多俄文远,阿克西妮亚就哎呀哎呀地叫起来:“我一点劲儿也没有啦!两条腿都冻僵啦。”“这有个旧干草垛,你进去暖和暖和,怎么样?”“也好。要不然我是走不到家了。”葛利高里把草垛顶掀到一旁,掏了一个窟窿。堆久了压得瓷实的干草散发出一股腐朽的热气。“爬到当中去。这儿就像炉炕上一样热乎。”阿克西妮亚扔下口袋,钻进干草垛,干草一直埋到脖子。“这简直是天堂!”葛利高里冻得打着哆嗦,躺在旁边。从阿克西妮亚的湿漉漉的头发上散发出轻柔的诱人的气息。她仰面躺着,半张着嘴,均匀地呼吸着。“你头发上的气味真醉人。你知道吗,就像那白色的小花的香味……”葛利高里俯下身小声说。她默不作声。她的眼睛望着下弦的月亮,目光迷离、冷漠。葛利高里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突然把她的头扳到自己身边。地用力挣脱,站了起来。“让我走!”“小点儿声。”“让我走,不然我可要嚷啦!”“等等,阿克西妮亚……”‘“潘苔莱大叔!“是迷路了吗?”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从山植树丛里应声喊道,原来离他们很近。葛利高里紧闭着嘴唇,从草堆上跳下来。“你喊什么呀?可是迷了路吗?”老头子走过来,又问道。阿克西妮亚站在草堆旁边,整理着歪到后脑勺子上去的头巾,头上冒着热气。“倒没有迷路,可是冻得真够呛。”“唉,真是妇道人家。瞧,这不是草垛嘛,钻进去暖和暖和。”阿克西妮亚微微一笑,弯身去拿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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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8条)

 
 

  •   看过一篇讲两版翻译对比的文,大意如下:金人的翻译更接近俄语本身的特点,尤其对于带有宗教色彩的用语译得相对好些,例如“反对基督的家伙”就是直译过来,力岗译版则是“坏小子”。而且金人译版删改细节比较少,力冈有时自作主张把一些东西搞得有点变味了。比如:金人版P6:直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玛夫拉——一个正在服役的哥萨克的妻子——假装到普罗珂菲家去讨新鲜酵母回来以后,一切才算弄明白了。力冈版P4:直到最勇敢、最爱刨根问底的娘们儿玛芙拉装做讨新鲜酵母到普罗柯菲家里去过一趟之后,才真相大白。金人的直译才能表现出玛芙拉是因为丈夫在服役才孤单无聊,有闲心四处打听。又如:金人版P84:潘苔莱.普罗贝菲耶维奇和伊莉妮奇娜商量过以后,就这样决定:如果跟科尔舒诺夫家的亲事说成了,就把婚礼延到最后的救主节。力岗版P96:潘捷莱.普罗柯菲耶维奇跟老伴商量了一下,决定:要是向柯尔叔诺夫家求亲的事能成的话,就把婚事排在救主节最后一天。金人版注释:俄国旧历有3个救主节,分别是八月一日,八月六日和八月十六日。力岗不熟悉东正教的宗教节日,看“最后的救主节”仿佛不通,就改作“救主节最后一天”,这是硬伤。另外金人翻译的句子复杂,长句多,接近原文的句式结...构,力岗则把很多长句拆作短句,更符合汉语表达习惯,确实看起来要舒服些,但总的来说金人译版还是更原汁原味,不必担心买不到已经不再版的力岗译版。 阅读更多 ›
  •   如果没有一次大战和后来的俄国内战,葛里高利很可能会在沙皇的军队里平静的服役,退役后如先辈一般耕耘着自己那些田地、放牧着自己那些牲畜。最大的冒险也许就是和阿克妮西亚私奔到他乡过逍遥的日子。可是命运往往事与愿违,他手上的一切都在被短暂地给予之后而又残酷地剥夺。和那些平凡的或是战死沙场或是死于疫病的哥萨克不同,葛里高利仿佛有一副铁身板,无论敌人的刀枪还是病魔的摧残,丝毫不能把他压垮,他总会一次次地从病床上站起来,重新骑到马背上,挥舞战刀,破阵杀敌。可越是这般英勇不凡的斗士,越要经历更多的不幸,越要承受更多命运的打击。岳父、哥哥、妻子、嫂子、父母、女儿……公墓里一座座新坟见证了这个家庭的一次次不幸,绽放的矢车菊只能让人更加悲哀……葛里高利最大的悲哀也许就源自他的骑墙。在战场上和情场上,是最容易滋生骑墙者的地方。葛里高利就是这样的骑墙者。在战场上,他加入过红军,后又加入叛军,如此反复。乃至有人说他亦正亦邪,殊不知,这样的人物命运才最有看头,一如《碧血剑》里的金蛇郎君。不过我觉得葛里高利本性是善良的,即便他在最后加入了福明的匪帮,也依旧希望禁止抢劫的发生。从一战时候驻军波兰希望阻止同袍强奸波兰妇女,到后来加入红军时希望挡住对被俘白卫军的屠杀。葛里高利的...努力,就像一个苍白的手势,于事无补,那一切终究还是无可避免地发生了。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人只有变得愈发残忍,愈发抛弃良知才能生存,更好地生存。不过真正的善良终究无法完全从这个曾经朴实的人身上完全泯灭,即便在他担任叛军师长,为了哥哥的遇害而报复性屠杀红军俘虏之际,也曾经莫名的良心发现,也许是本性的善良让他找到了对放下武器的敌人仁慈的理由。但刀锋之上,想要安稳地骑墙,终究不是个容易的事情,红军、白军双方都会戴上有色眼镜,不断从背后小心地仔细审视这样的“叛徒”,没有人会去关心你为何会“反正”,大家关心的,只是你“反正”本身,这就是“污点”。情场之上,骑墙同样会付出巨大代价。葛里高利和已婚阿克西妮亚有了私情,他可以不畏惧情人丈夫司捷潘的拳头和冷枪,却依旧无法违背父母订下的媒妁。在两个女人中间骑墙,对于葛里高利这样的粗线条的人来说,恐怕比在红军和白军之间骑墙更加为难,毕竟一面是爱情,一面是亲情。当葛里高利对着他的发妻娜塔莉亚说出“我不爱你”的时候,娜塔莉亚默默地望着夜空,此时的沉默胜过万语千言,更让人感到无尽的苦涩。娜塔莉亚是个内敛贤惠的女人,却也如此痴情,她不惜为了葛里高利这负心汉殉情自杀,甚至为了他的婚外情堕胎而死。而阿克西妮亚终究也未能和他双宿双飞,逃亡中中弹死在了这个心碎男人的怀里。都想保住的结果往往是都保不住。骑墙者为什么要骑墙?很多时候也是处于无奈,或是出于良心的谴责,或是出于情感的爆发,或是出于求生的渴望。有时候,骑墙者一样很可怜,就像那棵风中摇曳的墙头草,不知何时,就会被狂风连根拔起。葛里高利的骑墙就是如此,更多时候是出于被命运的捉弄之后的无奈。那么不骑墙的所谓“坚定”的人又是如何呢?米什卡.科舍沃伊和米吉卡.科尔舒诺夫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么,在作者的笔下,他们杀人的理由看似不同。实质上二人并无多大差异,都是剪除异己、杀人放火的机器。相比他们,同样毙敌不少的骑墙者葛里高利更像个人,至少他还不会堕落到对老弱妇孺下手,也时常对缴械的敌人报以恻隐之心。然而葛里高利的善意并不能换取同等的回报。也许是因为手上沾了太多红军的血,不但在战场上,即使面对已经转化为平民的他,红军官兵甚至是他的亲妹夫科舍沃伊都依旧很难放过他。讽刺的是,相比红军的一次次追杀,似乎白军和匪帮对他更为友善一些。也许葛里高利手中锋利的马刀能够一次次削掉敌人的头颅,却终究无法挡住命运的逆流,抽刀断水水更流。他就像一叶扁舟,总想逆流而上,到头来为了不致倾覆,却不得被逆流裹挟……被逆流裹挟就能摆脱倾覆的命运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从他反对屠杀俘虏,脱离波乔尔科夫的红军队伍那一刻起,他的悲剧命运便已注定。而后的道路,加入红军即便不会被白军杀掉,也会被肃反委员会清洗;加入叛军迟早会被占压倒优势的红军镇压,被肉体消灭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葛里高利偏偏不信命,他一次次走上战场,与其说是和敌人厮杀,不如说是和命运厮杀,不但厮杀是抗争,他从福明的队伍开小差也是对命运的一种抗争。他,这个无数次摆脱死神追捕的人,不甘心就这么窝囊地束手就擒,他只想活下去。可就算这么简单的要求,命运也不能满足他,他像一只掉入陷阱里的困兽,无论怎样挣扎,也难逃最终的宿命,那逆流而后倾覆的宿命,那所有的挣扎和努力,在事后看来,无异于一个个苍白的手势。战乱和疫病都没有摧垮的勇士,最终还是要授首于这逆流的命运。比战乱和疫病更残酷的,是被逆流的命运裹挟。 阅读更多 ›
  •   绝对是史诗巨作了,写跨越年代这么长的一段故事真的很不容易的,而且很喜欢里面对景物的描写,很生动传神,读来朗朗上口。只不过对战争的描写很多啊,貌似我这样的女生提不起胃口来。但真的是好书。质量没有问题。
  •   战争太残酷了,战争中的战士因为饥饿、受冻、疾病、死亡,所以觉得他们抢东西、强奸妇女都可以理解。与中国写的战争题材小说不一样。感觉更真实。
  •   一直很想拥有的一本书,喜欢它的对人物和风景栩栩如生的描写,翻译也很棒,除了装帧不太好。
  •   书不错,买回来一直放盒子里,只是最近看的时候发现书上有污损,很多页都有,红墨色的,很不舒服,谁都不喜欢自己书是这莫样,麻烦以后发货注意些
  •   什么叫不朽名著,这部书告诉我们了。
  •   经典图书,需要静静的研读!才能领会!
  •   很喜欢这部书,4卷本很不错
  •   很厚实的四本书,封面和书里的插图都有俄罗斯的味道,至于内容要高考后才有幸拜读啦。
  •   肖洛霍夫的小说,我知道是史诗般的小说,现在正在阅读。以前,我在读世界文学史上知道:作者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   刚开始看两页,觉得内容还行,比较满意。
  •   第一次在此购书,是一次非常满意的购物之旅。以后还会光顾。
  •   喜欢书籍,拿来收藏,非常不错噢。
  •   好书,早就想要一套。
  •   书不错,字体大小合适,不伤眼睛!
  •   书还是要看的
  •   不错不错蛮好的不错不错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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