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出版时间:2009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刘震云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手机》讲述了一个关于“说话”的故事。主人公严守一是电视台谈话节目主持人。小说开始写了六十年代童年时的严守一,他不爱说话的父亲,他的表嫂、朋友及奶奶。接下来写到当下,长大后的严守一从事了让全村人都不信的以“说话”为生的职业——在电视台当主持。小说最后回到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追寻严守一话语的源头。在充分展开的中间部分里,作品里长出了许多嘴,都在说话,有说假话的,有说实话的,有不爱说话的,有话中有话的,也有说心里话的。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以降,随着思想解放和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中国当代文学创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广阔空间,相继涌现出一批生活积累丰厚、艺术准备充足、善于思考、勤于探索的作家。他们的作品具有丰富的思想内涵、深刻的社会意义和鲜明的艺术风格,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标志着中国当代文学发展的轨迹和水平。这些作家为中国当代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在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和影响力,不断地推出新作,超越自己。
今天,社会和文学都在朝着多元化的方向行进;写作者的创作思想和表达方式、读者的需求和阅读趣味日趋多样;文学的娱乐功能受到重视;各种文学潮流兼容并包、各行其道。此时,全面系统地总结上述一批作家三十年来的创作实绩,对当代文学事业,对作家、读者和文学工作者,对当前的图书市场,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基于这一认识,我们决定编辑出版这套“中国当代作家”系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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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9条)

 
 

  •      整本书还算好看,这个好看不是说这是本好书,只是指阅读上不容易让人走神。这事成为好书的第一步。
       我在想他们的偷情被揭露是手机的原因,但从根源上讲还是人性中的不道德。到了今天,每个人都知道一夫一妻制是受法律保护的,这是社会道德。但是人性之中总有一些蠢蠢欲动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对自身以外的其他人来说是不道德的。所以他们甚至有了理由来抨击你,哪怕你跟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最近文章的出轨正好印证了这个观点。当然我本人也是不赞同文章出轨的行为的。
       为什么手机能成为这本书的关键词呢?因为在没有手机之前,你想去抓另一个人的把柄没有那么简单。他去妓院、去找小三,你找不到他,回来他还有充足的时间去和同伙们编个故事来欺骗你。所以出轨这种现象从古自今有之,只是今天手机让出轨的人们无所遁形。你洗澡不能带着手机去吧,你配偶总可能会帮你接个电话吧。得,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先不说出轨这么大的道德问题,我也相信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手机交给别人看。
       文章的最后反叙了男主他们上一辈想找个人经历了那么多道手才传达到位,而且事情还说得不清不楚的。但是化解了那儿子和那父亲的恩仇。不得不说朦胧有神效。
      
      (太久没有写文章,知道结构和叙述都有问题,请大家包涵)
  •      柳永有词,“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与何人说?放在今日,理论上,拨通电话,爱和谁说和谁说。古人那种无处排遣的相思之苦,今人恐怕难以体会。
       老电影、言情小说里,常有这样的桥段:与佳人相约,一方弄错了时间或者地点而未能赴约,终成憾事。如今,这样的岔子是断不会出的。爱情没有了这些意外,却也未见得完满,无尽的空虚乏味填充进来。感情变成了廉价的快餐,几个电话几次约会,便可成事。
       随意地和千里之外的友人高谈阔论,在古人看来,几近志怪小说。可手机做到了,不得不佩服科学家的构思之妙。然而,是否常常拿起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反反复复滑了好几遍,却不知该和谁打这一通电话?如此,带来的更是几分落寞。父母恋爱时,分隔两地,山长水远,全凭书信往来,仍然情深意笃。
       还有诸如此类的很多很多。古人羁旅苦顿,可怜春半不还家。今人迈开步子容易,却不知迈向何处。高科技给我带了什么?除了便利简单,它其实什么也没有带来。它给我们提供了那么一个可能,只是心变了,那些个可能只能徒增烦恼。
       说来说去还是人心的问题。
       忽而想起一个仲夏的夜晚,一个男孩睡我隔壁。他在我身边,隔着一堵墙。我们在阳台上共饮梅子酒,打了无数个哑谜。我们缄默时,他很近很近;我们说话时,他又变得很远很远。
  •     从严守一小时候说起,围绕着说话的话题。现代化之前,传一句话,要进城打电话,到二百里之外,电话还很有可能打不通。没有电话之前,穿一句口信,几年都不一定能传到。有了手机之后,沟通变得简单,人与人之间近了很多,但是也失去了很多隐私。费墨说,进京赶考,一去几年不回,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当然这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就可以为所欲为,只是每个人都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然而,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这点空间,却都很难挤出来了。简单的说,通讯如果使用不当,就会束缚自由,过量的信息,可能反而带来不安与矛盾。严守一的奶奶则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内心清明的人,她看出来严守一变了,看出来沈静是好人,费墨是好人,她不用手机。
  •      我没有看过电影,一天的时间看完了这本书,也觉得没有再看电影的必要了。生活中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严守一,用书里的一句话说,就是把天堂过成了地狱。
       我想不通,为什么人就不能够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生活?本来我们每个人都是清澈的,可是就是因为对幸福的习惯与疲劳,让人抛却简单与平凡,去追逐刺激,去接受诱惑。然后汲汲营营,辛辛苦苦,费尽心机为自己买单,同时后悔着,却又堕落着。最后把自己活得不清不爽,不明不白。
       书中有一个场景特别触动我,四十多岁的严守一趴在奶奶的腿上哭了,奶奶拿拐棍杵了杵他的胸口,那一刻,严守一又成了一个孩子,一个可以依靠的孩子,而不是那个缺乏安全感,在妻子与情人们之间周旋的年男人。
       大概所有的幸福感和安全感都来自于返璞归真吧。
       最后,很喜欢刘震云的文风,平易近人,推荐《一地鸡毛》,把生活写得很透彻。
      
      
  •     
      早在暑假看完《一句顶一万句》的时候,就想写篇文章,就叫“说话”。好好分析分析这鬼话,胡话,情话,假话和没话找话。
      今天看完了《手机》更是无数的话在肚子里翻翻滚滚的,像是憋了一肚子的屁。
      
      《手机》里面已经酝酿着《一句顶一万句》的某些胎动。但《一句》的野心太大,太堂皇了。如果《手机》是地摊上的《故事会》,那《一句》就像是图书馆里的《民间文学文本研究》。大气倒是大气,定价也贵,看的人少。
      
      不知道刘震云为啥对“话”这么情有独钟,估计跟本人的不善言辞有点关系。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河南农民的身份伸出了食指,说“你们城里人杂恁样呢!”
      
      手机是现代文明的象征和隐喻,使人与人的交往方式发生了历史性的变革。原来的农耕社会,是人与土地自然的社会,有话跟几个乡亲,关上门跟自己炕头上的老婆,在就是土疙瘩,牛马畜生说。现代社会不由分说地把人弄成了一堆烂毛线,针头线脑的,不说也得说。不光说的对象空前的扩大。过去通信基本靠走,说一句话得走个十里八村的,不想说话就往山沟沟里一躲。现在可好,吧嗒吧嗒动动手指头,天涯海角也给你揪出来。
      
      这就是变革啊,变革就有矛盾啊,有恐惧啊。老祖宗玩了几千年的文化可没遇到过这玩意儿啊。
      
      话就那么多。现在得多说。
      所以有了那么多寒暄和废话。
      精力就那么多,得应付那么多人。
      所以有了那么多假话。
      
      话还是一种人类族群的特有认同。基督文化里人能跟上帝随时感应,中国社会里一直都封封闭闭的,几千年了一直以老实巴交不善言辞为光荣。所以这样的民族开口说话,更会有点尴尬。
      
      让我爱不释手的书不多,《手机》算一本。除了里面有对“话”的分析探讨,其实里面严和三个女人的笨拙周旋也挺吸引我的。
      劈腿婚外情什么的看着很带感。
      
      
  •      现代带给我们便捷和适宜,同时取消了许多天然的关系,如亲人之间的坦诚相待,口口相传的真实直接,以及人性中本美丽的纯心。
       严守一,主角的手机真是个东西,伍月、于文娟、沈雪,纠结中的人们,都是由于手机引出的“事故”,在我们不断简便我们的生活时,我们其他曾经没法实现的贪欲就见机出现了。黑娃的调情小姐,墨老的美学研究生,同事的手机情话对白,这些都借着手机媒介进行的不见天日,却又在阳光底下鲜活存在。
       本该是工具的东西,在人心欲望的催生下却成了谎言的制造机,成了犯罪的帮凶,成了偷情的必备。没了它,生活中的一块重心就好像失衡了,我们刀成了机器的奴隶了。
       “我妈不傻!”“妈妈你在哪?”
       那些无法用手机来说的话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因为是我们用心表示出来的,它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诠释,只要你听见了,你就会知道它的重量。
       口口相传的年代,虽没有它的时效性,但它衍生出来的故事却能让人津津乐道,不会像泡沫那样短暂闪现。浓浓的生活气息在里头流窜出来的感情是现代生活中蜷缩在某个角落中的忧伤。
       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失去了什么?
       我们的真心在若隐若现中背叛着生活。
  •      最先欣赏的是电影《手机》,冯小刚制作的贺岁片,觉得可以玩味一番。后又看了刘震云的小说《手机》,是什么力量使得《手机》以不同的表现形式吸引着读者呢?我选择了篇幅较长的小说文本来思考。
       手机,完全是现代经济生活催生的便捷的通讯工具。科技的发达往往是生活的需要,新产品的问世肯定能够提高生活质量。然而,在《手机》中,出现最多的是严守一的手机,这个“不祥之物”却并不见得多少提高了主人公的生活质量,反而搅得一团糟。
       可能我有点冤枉手机了。手机毕竟只是个负责传送和接受信息的一种工具。那么,问题就出在了严守一身上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在《有一说一》做栏目,只会拿别人寻开心,在电视机前说自己不想说的话,“在电视上演自己,生活中不愿再演了”,以至在家也不想和妻子说话了。现代生活呵,你的威力如何这样大,竟让严守一麻木到这地步。严守一和于文娟的生活已经没有激情了,没有新鲜感了,于是出现了五月,就算在庐山碰见的不是她,也会在某个地方有另一个女子。可惜,五月对严守一来说是致命的一击,她不同于在训练班上遇见的沈雪,她是有预谋的,相当节目主持人,有心对无心,严守一的生活在她那里彻底失败了。严守一的失败不仅仅是五月,更可怕的是他浮于现实生活,把握不住自己的生活。浮躁的社会,只是简简单单地教会他在几个女子之间周旋、欺骗,向现实生活妥协,而没有真正地去设计、预想、反思自己的行为。手机让他生活感到无助,先是有费墨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可道貌岸然的教授也犯在手机上了,于是他只能关机。关机了,奶奶去世也没接到通知。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费教授。作为一个学者,精神应该很充实的,明白自己的奋斗领域。可他的学问的第一次展示却是谈火锅的起源,从六国到清朝,从清朝到铁器,这一逗乐的场面更加衬托了现代生活人的精神支柱的空缺,学问被用来玩弄。这还算轻的。当费老说出“手机会变成手雷,我看倒不如把手机里的秘密都公布出去”这样严肃的言论之后,自己的手机出现了秘密,而且很快就让妻子李燕发现了。这一组镜头如果分屏放在一起,该多么滑稽。现代精神的侵蚀,已经到了钻研精神领域的费教授,还有谁能抵挡住冷漠、麻木的相伴呢?
       我想,作者一方面在叙述现代文明给人们带来的空虚,另一方面也在带领着人们去寻找现代生活的精神寄托。于文娟离婚后,怀孕生子,严守一对母子俩人十分关切,为了方便照顾她们还给他们买了新手机,还偷着给于文娟找工作,说明严守一内心依然装着对于文娟的感情,可能有人觉得关心更多的是对母子俩的愧疚,就算是这样吧,可以看出,严守一的精神还不是完全麻木了。只是,于文娟拒绝了他和他买的手机,说:“脏。”这里,我们也能读解出拒绝现代精神污染的人还是有的。
       跟严守一有关系的另一个女人是沈雪。沈雪一直对严守一采取忍受态度,实则希望严守一能够从那个虚无缥缈的世界回来,逃离欺骗和谎言。可是,沈雪最后的挽救被五月发到严守一手机中的一幅图片击碎,严守一继续往深渊坠落。
       奶奶去世了。严守一从深渊坠落着地了。致命的一击,彻底击醒了严守一。最疼爱自己的奶奶病重的消息和其他的问罪、陷害、敲诈的信息一样由于手机关机没有受到。手机的使命完成了。严守一在生活的、家庭的双重失败的重击下,终于认识到自己是“最卑鄙的”。所谓浪子回头,小说最后虽没有寻找到现代生活的精神方向,却也揭示出严守一重新生活的希望。
       路,没有停止,严守一将始终走在丢失与寻找的精神之路上。
      
  •      电影和电视剧很早就看过了,最近一直在读刘震云先生的各种作品,很难讲学到了什么实质性的知识,但却给我一个深入探究的机会,从很大程度上更明晰了这个社会的种种阴暗面,人与人交往之间那种极复杂,难以理清的关系。本篇说道的是手机以及其中不能说的秘密。
       不否认手机给社会带来的巨大贡献,它代替了传统的书信联系,成为重要的交流工具,方便了联系,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说随时随地;可从另一个方面角度来讲,它又带来了很多麻烦,人们往往可以通过手机展现另一个自己,充斥着谎言、欺骗、丑恶……也是随时随地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文章主人公姓名的选择就很有哲理性——严守一、费墨,作为有一说一的主持,守一的确是成功的,与博学的费墨在一起可谓相见恨晚,强强联合;生活上两人似乎也都是家庭和睦;问题就出在手机上,也许没了手机,可能会少很多事,可也因为手机,他们暴露了丑恶的一面,那张隐藏于大庭广众下,被冠冕堂皇的面具保护的毫无破绽的一面,却也是人抛开一切道德修为后最真实的一面。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与对欲望的克制,在经过伦理道德的教化后,耻感成为束缚我们的有效工具,可一旦在一定情况下可以忽略,欲望便会使人变得毫无理智,前些天来红遍全国的雷书记,以及近来一直持续升温的腐败问题,都是欲望的体现。不好说也不能说谁六根清净,诸多遁入空门的师傅们都身价不菲,妻妾成群,更不必说普通的我们。再回到手机这个问题上,作为人手必备、普及率极高的它潜藏了多少秘密我们不得而知,谁又没几个秘密呢?随着手机功能的增强,人们的各种欲念也随之增强。
       抛开具体内容,读罢该作品后最大的两点感受: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由于手机变近了,可感情疏远了,尤其是那些你最亲最近的人,那些曾经你爱和爱你的人……
       手机多了,秘密多了,欲望多了,多的让人有些不明白,可我认为作者还描绘了一个人明白人,都说人老了糊涂,可守一的奶奶却很清楚,在这个人人都以为聪明的社会里,也许只有糊涂人才是真聪明吧!
      
      
      
      
      
      
      
      
      
      
      
      
      
      
      
      
      
      
      
  •     本书的主人公严守一是一个靠着‘说话’吃饭的人,凭着一张嘴拉皮扯谎游刃于各种关系之间,最终一次次谎言在手机中暴露,离了婚,走了女友,害了好友,还受到情人的要挟....最后终于幡然悔悟,在奶奶出殡时,他悄悄掏出手机,扔到了火里。当天晚上来到村后的山坡上,像小时候往天上写‘娘,你在哪儿’一样,严守一46岁,拿着手电筒往天上写:奶,想跟你说话。然后潸然泪下。这时他知道,自己在世界上是个卑鄙的人。
  •     
       在我看来,这就是关于中年危机的一本再普通不过的小说。大家没有必要给它套上多耀眼的光环,也没必要大肆其夸它反映了多深刻的现实,在这个题材上,原配斗小三的三流都市小说也有很深的现实依托呢。
      
       说起来,这个故事跟手机没没啥太大的关系——虽然它的书名叫做手机。手机只是传话的一个媒介,它的出现放在个人生活中看有喜有忧,将其放在社会发展的大环境上看自然利远大于弊。谎话历来有之,不能把说谎之过怪罪于手机,毕竟它只是手机,是人造的手机。
      
       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按我说,“婚姻破裂无话为大。”严守一和于文娟最后的离婚有小三介入的原因,追根溯源,那也是他们的无话之过。“有话说”的人,心思自然凑在一处,精神上的富足一定程度上也能够缓解肉体上的乏腻。
      
       这不仅适用于婚姻,友情也一样适用。“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鸡同鸭讲”无疑是一段关系最坏的结果。
      
      
      
      
  •     我读过的刘震云小说里最幽默最好的一本,没有之一。
      
      我读过的刘震云小说里最幽默最好的一本,没有之一。
      
      我读过的刘震云小说里最幽默最好的一本,没有之一。
      
      我读过的刘震云小说里最幽默最好的一本,没有之一。
  •     《手机》这部作品电影老早就看过,但是小说最近才读,作为你个通信行业的业内人士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信息时代到底是把人的距离拉近了还是拉远了?
      
      日新月异的科技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问题,我是个怀旧的人,其实我特别怀念纸质信件的感觉,我认为那是有温度有人情味的沟通方式,精美的信纸加上或娟秀或狂放的字体,写到动情处落一两滴眼泪落在纸上也随信一道寄过去了。接下去就是漫长地等待,盼着对方能收到信,能尽快回信……而如今的手机短信、email、IM变成了分分钟搞定的即使通信,无论是远隔重洋还是近在咫尺全部用一张无形的网络连接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觉得它很方便,提升了沟通效率,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使相隔两地的人能够保持信息的畅通。但是久而久之我们渐渐发觉距离产生美是有道理的,当距离拉近之后我们看清了很多真实的面目,当真实并不美丽。特别现实了例子是QQ这个软件,刚流行的QQ的时候我还是个高中生,那时候网络上最火的一句话是:“你不知道和你聊天的是人还是狗。”网络是一个虚拟的世界。慢慢的网络开始实名制了,当大家不得不以真实的面目出现时,人们在登陆QQ的时候通常选择隐身登陆的方式了。QQ渐渐的只是一种开机时的习惯动作,有时候挂着一天也不见得所一句话。同时我们被这张无形的巨网驱使着不停地加速,我们的节奏越来越快,有时候我们只是为了快而快,我们甚至没想清楚“快”究竟能够带来什么。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发明手机,公司就不会要求24小时开机,在午夜十二点领导是不是就不能给我打电话要我加班发报告,写好了报告如果没有email也就不能发,那样是不是就能清闲一些。不过这对我来说可能是个悖论,因为我从事的就是无线通信行业,如果没有这些我可能彻底失业了。也许我不会饿死,会做点别的什么吧。
      
      我能够做的是给需要短信和email的人发去该发的短信和email。同时,偶尔给亲爱的人们寄去我一笔一划写就的明信片和纸质信件。
      
      时代是无法改变的,人在时代面前由于沧海一粟,个体只能被时代的巨浪裹挟着向前。我只能适应这样一个时代,并在这样的时代里沉静下来,除去浮躁的逸气,想办法利用这个时代更好地生存。凡事都有两面性,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回到小说里面,严守一也想好好说话,说真话,有一说一,文章的结尾他用手电筒往天上写“奶,想跟你说话”。但是在社会的大环境里面为了生存有些时候他只能说假话,说套话,说软话……费墨的书名叫《说话》,话说好了可以升官发财,说坏了可能命丧黄泉。就像严守一给费墨的书写的序言题目——开口说话不容易,是真不容易,说话是门艺术。在古代,纵横家纵横捭阖全靠一张嘴,在现代坑蒙拐骗也全靠嘴一张。嘴里说什么,全靠良心把着门,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     先看的电影。
      
      2003年末,《手机》盛大上映,收获了亿万票房,雄霸当年圣诞档。2003年的中国电影谈不上什么档期,如果有,圣诞-元旦算一个,电影《手机》拥冯小刚、葛优黄金招牌,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票房飘红理所当然。不久,同名小说上市,原作者进入了大众眼界,是一个叫刘震云的作家。大多数人都是和我一样,通过电影知道有刘震云,幽默,又带点刻薄。
      
      中国许多优秀作家都有作品改编电影、“触电”的经历,比如莫言的《红高粱》、苏童的《妻妾成群》、余华的《活着》,还有冯小刚的老友王朔,自87年起便有作品被改编,88年有三部作品上映,当年被称为“王朔年”,90年代初又做电视剧,《渴望》、《编辑部的故事》出自其手,96年自《动物凶猛》改编《阳光灿烂的日子》成为当年票房冠军,算是王朔的“触电”高峰。刘震云的高峰来得晚,尽管也曾加入过著名的“海马工作室”,论大众知名度还是不能和前面几位比,直到《手机》上映,早就了全民话题。
      
      插一句,电影的“第五代”,离了那批作家和作品,可以说是渣。
      
      所以说起刘震云,《手机》是绕不开的话题。
      
      另外一个绕不开的,是《一句顶一万句》。《一》的语言算一座山峰,不敢说开山立派,自成一家毫无问题。《一》是得了许多奖的,包括茅盾文学奖。比起同期获奖的《你在高原》(我反正没读过)、《蛙》(读不完),我认为《一》是最般配,最实至名归的。《一》成熟大气,高度概括、浓缩,同时语言又是发散的。二十一世纪前十年的华语作品中,《一句顶一万句》毫无疑问能排入前十。记得当时,我因为书名是源于毛时代的语言,心生鄙视之心,后来在朋友推荐之后读了惊为天人,那种感觉令我至今都回味无穷。
      
      这里说起《一句顶一万句》,是因为在我看来,它和《手机》是一脉相承的,说的都是同一个事,同一个主题,那就是:说话。《手机》的最初创作,就是为了电影的。据说在一群作家、编剧、导演的饭局上,不知怎么聊到“手机”这个话题,大家互相交换了各种段子后,坐在一起唏嘘不已。刘震云心有所动,拿起手中的手机说是个好材料,可以写本小说,大家有兴趣可以写,不写的话我就写了。于是就写了,写完之后先上电影,再出小说。后来可能觉得不过瘾,还能再发掘发掘,继续深入,于是有了《一句顶一万句》。尽管中间夹着一部《我叫刘跃进》,但依然看出《手》和《一》非常明显的承继关系。
      
      《一句顶一万句》的标题将主题揭示得很明白,和“说得来”的人说话,一句顶一万句,和说不来的人,一句都懒得说。这说话的对象,可能是亲人、妻子、同伴,也可能是个牙牙学语的养女,就看两人搭不搭。说话成了人和人唯一沟通的渠道,由此产生了寻找和孤独。漫漫千年,中国人就是在寻找、失去、寻找中循环体味着人生的孤独。《手机》不一样,分三个部分,其中第二个才是改编成电影的部分,讲的是手机将人的距离拉近到透不过气来,让主人公严守一婚姻破灭、失去工作的过程。而第一部分,说的是童年严守一1969年陪吕桂花给矿山的老公打电话,被众人编成歌词传唱的佳话,第三部分说的是1927年,严老用点酒食托人给口外的儿子带一个口信,口信历经两年才辗转传到严守一的爷爷严白孩耳中的故事。三个部分结合起来读,看出科技进步,手机让通讯更加方便,也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透不过气来,缺乏隐私,产生毁灭性后果。就像书中费墨感叹的:还是农业社会好,上京赶考一去几年,回来你说什么都是成立的。
      
      距离这个问题,电影、小说里说得很明白,当年观众、媒体也大肆讨论过,可放下不谈,这与两部小说之间承继关系无关。有关系的,可能在创作之初刘震云都没意识过来的问题,那就是说话,或者说说得来说不来的问题,有没有话说的问题,这事往高雅里说是知音难求,往粗俗里说两人能否尿到一壶里去。
      
      小说开头就讲了这样一个“说的拢”故事,严守一他爹老严不爱说话,一天下来说不了十句话,和谁都一样。但是和一起卖葱的人老牛之后,变得有话说了,能够完整说下一个故事。有时蹲在灶间吃饭,吃着吃着还“噗哧”一下笑了,摇着头说“这个老牛”。直到年底分账,老牛记花账不说,还对他老婆说老严是个傻逼,这才结了仇,又重新变得不爱说话,一直到死。
      
      人到中年之后的严守一也开始面临没人说话的问题。“四十岁之前,好朋友多,天天聚在一起聊天。过了四十岁,像凌晨两点的酒店大堂,偶尔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喝咖啡。”尽管是个主持人,做的就是“说话”的事,却没话了。费墨出现了,成了能说话的好朋友。“经常想起费墨,一想起就笑”,和他爹一样。严守一说服费墨来剧组当总策划,费墨起初百般推辞,动了心的理由其实是“主要是为了经常见面”。难得遇到一个能说话,有话说得人,费墨都连连说“是个有心人”、“稍微懂一点朋友”了。男人之间的友谊,说白了就是一个说话的问题。“有话无处说,显出朋友的重要来了。”
      
      在婚姻中,说话更是重要。严守一和首任妻子于文娟的离婚,起因是伍月的电话和短信,根源还是在于两个人没话了。“结婚十年,夫妻间的话好像说完了”,刚结婚时,有说不完的话,现在躺在床上除了干那事,事前事后都没话。绞尽脑汁找话题,还不如不着,八杆子打不着,都是缺乏润滑油一样子干聊。后来干脆不说,于文娟只能在电视上看严守一说话了。费墨和李燕同样是如此,李燕一个中年小女子,关心的还是男男女女的那些事,费墨满口大道理,没话说是自然,李燕就去网上找人聊天。费墨走近来看,李燕都扑到电脑屏幕上盖住。沈雪问牛彩云回家之后你爸都不和你妈说一句话就走?牛彩云干脆响亮地回答:“俺爸和俺妈没话!”围城中夫妻俩没话了,婚姻也就有了裂痕。
      
      说话还能够促进情欲。严守一和于文娟没话了,偷吃是常事,按理经验丰富难以失足,后来两次栽在伍月手中,不是因为伍月胸前有两个大篮球,脸上有两弯勾人魂的细眼。和伍月在一起,解渴,消毒。“整个过程中,伍月嘴里都在说着世界上最脏最乱的话,严守一被他勾的,也把心底最隐秘最脏最乱平时从无说过的话都说了出来。”说了脏话,身体解了渴,浑身干净了。解渴消毒,让严守一欲罢不能、无法离开,甚至认为比起结过婚的于文娟、沈雪,伍月反而是这个世界最亲近的女人。他在她面前说了太多心底想说不会说不能说的话了。
      
      说话是因,也是果,是治乱的循环,有话说会变成没话说,没话说的人也会变得有话说。严守一小时没娘,跟奶奶一起长大,后来“飞得远,看不着了”,在电视上看到,“说的话我都听不懂,这孩变了”。后来奶奶去世,严守一拿着手电筒往天上写:奶,想跟你说话。从说话听不懂,到想找奶奶说话,意味着情感变了,人也变了,但奶奶却不在了。和于文娟离婚半年后,严守一站在阳台,感觉突然有好多话要和她说,有了交流的欲望,但离了婚,身边有了沈雪,想找于文娟找不到人了。
      
      平常的夫妻、朋友、亲人之间,都会在严守一的“有话说、没话说、找话说”的经历中找到共鸣。这实在是太平常、太普遍了,无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每个人都或经常、或偶尔面临像这样的孤独境地。孤独是一个沉重到无法直接面对的主题,强大、延宕、拧巴,非得有大笔力才能写出,不像李志那样拿把吉他扯着嗓子吼“我们生来就是孤独”就能敷衍了事。马尔克斯用拉丁美洲为背景,说一座村庄到城市的变迁,一个家族的百年史诗,才阐述出何为孤独。
      
      刘震云擅长描写小人物的狡黠、功利,讲述大背景下小人物的悲剧命运,强悍的讲故事能力和与生俱来悲剧性的幽默感是他的两大法宝。从早期以《一地鸡毛》为代表的描写小公务员日常生活的小说,到中期时讲述故乡河南省延津县乱世飘离的小人物变迁的故乡三部曲,他为读者奉献了精彩、幽默,同时又深刻、沉重的故事,但可以斗胆说一句,未跳脱“讲古”的圈子。在《手机》里,他发现了中国人的孤独,发现了通往写出“孤独”主题的道路——说话。从《手机》这条道路走下去,于是他拿出了目前为止他最好的作品《一句顶一万句》。他还将继续走下去,据说,在下一部作品《我不叫潘金莲》里,说话和孤独会有更深的阐释,“说一句知心话都那么难,那么纠正一句话将会更难,这是《一句顶一万句》的姊妹篇。” 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     看完《手机》觉得,刘震云通过手机这个通讯仪器讲的一个为人处世之道,处世之道说白了就是说话的艺术。
      严守一作为主持人,讲的是台面上的话和私底下的话,但话中却有很多哲理,话说多了就容易撒谎,谎多了,人就容易变质。
      就像书中所写,还是怀念原始社会,那时候的人不会说话,要说明一件事,很难,必须用肢体语言比划着来,有时候还需要跳舞,那要撒谎就更难了。而现在不需要,只需动动嘴皮子,谎话就来。
      所以在现代社会,要讲究说话的艺术,关键时刻,可以用原始社会跳舞那招来表达看法。
  •     
       刘震云的作品很多都带有两种幽默,一种是镶嵌在文字里的,读着读着会感到愉悦,但是不会笑出声来;另外一种是隐藏在字里行间的,也许当时你觉得没什么,得好一阵子才能回过味来,回过味来就觉得可笑。也许就是这两种幽默组成了所谓的“刘氏幽默”,不得不佩服作者的语言功底,无论是怎样的故事,讲法不一样,效果就不一样。
       《手机》是一部围绕谎言与距离的故事,而这两者是相互矛盾的。大家距离远的时候,说谎就说谎了,或者说即使说谎,没人知道,也就不算是说谎;但是就如费墨所说的,现在大家的距离太近,谎言还是那个谎言,但是站不住了,存在不下去了,这就成了矛盾。但是我不知道整部作品是在控诉谎言的存在,还是在担忧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太短,就像一只只刺猬,挨近了,必然就会互相伤害。
       作者的任务刻画依旧细腻,就我而言对于费墨这个形象非常喜欢,这可能是大多数读书人理想中的中年状态,不粗鄙、不自卑,对于社会与生活有自己的认识,即使现实生活可能有一些不如意,但是对于他的思想与意识,他是清晰的。很多人一辈子读不了几本书,懵懵懂懂的来,懵懵懂懂的走,相比之下,费墨是出众的。
       情节是评判一部作品是否精彩的重要标准,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当年读《废都》的时候同学评价《废都》的一席话“这本书的精妙之处在于,本来一些我们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却被作者一步步推进,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我们似乎又觉得理所应当,或者说事情必须是这个样子。”就像我们很难想象开头中的严守一是怎么样衍化成结局里的落魄的,但当我翻到“自己在世界上是个卑鄙的人。”,我忽然觉得事情就该是这样,或者说严守一的结局是必然的,也许世界上有无数的严守一与无数的机缘巧合,但是无论哪一个严守一终究会在这样一个时候反思自己是一个这样的人。
       文章后半部分的“传话”在开始看的时候看得不明所以,但后来体会到,这是一种对比,一种人与人之间距离长短的对比。后半部分大家之间距离很短,但不得不说不想前面那么多谎言,那么多伤害,这不仅仅是一个笑话,更可以说是一个社会的精神状态。
       作者很重视人类的孤独,这种重视在这部作品中也有所体现,最终在《一句顶一万句》中打到了顶峰。在作者看来,“说得着”和“说不着”是很多事情的起因,这中间包括婚外情、结婚、事业……也许真正能与严守一说得着的人已经永远得离开了,那么严守一注定要像吴摩西一样去寻找,去等待,也许也要等到几十年后……
      
      
  •      这部小说令我意外的是严守一故事的尾声,他拿着手电筒在天上写字,写完“奶,想跟你说话”,然后怔怔地看着这几个字停在空中七分钟,潸然泪下,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卑鄙的人。我惊讶于他此时的自省,可是这“卑鄙”两个字是否过重了,于是我回头寻找这个故事里他们卑鄙的证据,我才发现,为了通行,他们都用了太多次这个盖着卑鄙戳的通行证。而他们,或许也正是你,是我,是他。
      
      谎言:
       严守一正和伍月在车里缠绵,妻子于文娟打来电话:在哪儿啊?他顺口就来:下午去戏剧学院上课,剧组的策划会移到了晚上。
      
      伪装:
       严守一和沈雪费老回老家,在火车上,伍月打来电话:
       “干吗呀严守一,怎么老不接我电话?躲什么呀,谁还能吃了你?……”
       “啊……说话呀,听不见!……你大声点!……我说话你能听见吗?……信号不好……我在火车上,回老家!……喂……”
       费墨用折扇点着严守一:“演得真像,我都听见了,你听不见。”
      
      侵犯:
       费墨的爱人李燕和严守一的女朋友沈雪因为怀疑,去无线局把他们的通话记录打出来,一一审查。李燕对沈雪说:只要超过五分钟,肯定有问题。
      
      胁迫:
       伍月再次引诱严守一,然后在严沉睡时,用手机拍下他的裸照,逼迫他选自己做节目主持人。
      
       这些招数是不是都很熟悉。我们料定用手机交流的只是声音,至于身在何处,事实如何,对方无法知晓,所以为了“通行过关”,我们可以说谎欺瞒伪装。因为有了手机,你突然把握不定那个TA的手机里隐藏了多少你所不知道的秘密,然后窥伺之心一旦产生,便再也挥之不去。
       读严守一的故事,在笑之中让我感觉越来越累。这种累是当我设想处于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处境时所产生的感觉。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流有太多的处心积虑,说谎与戳破谎言,伪装与揭穿假面具,威胁与防暗算,且人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相较之下,吕桂花的故事和严朱氏的故事则读来轻松。
      吕桂花的故事我将其称为前手机时代,吕桂花为了问丈夫朱三斤最近回不回家,就跑到镇里打电话,不慌不忙地排队,坐在邮局门口吃烧饼,悠闲地等了一天,然后接通电话,只为了问一句:最近回不回来。而更有意思的是,这句问话是通过广播让牛三斤知道的,这则广播成了一首歌:
       牛三斤,牛三斤,
       你的媳妇叫吕桂花
       吕桂花让问一问
       最近你还回来吗?
       这里的人质朴到有点傻,但人与人的交流是顺畅的。
       严朱氏的故事发生在前电话时代。当时人们与远走他乡的亲人交流,都是带口信。严老有为了给大儿子娶媳妇,就让一个途经村子的商客带个口信给自己的大儿子。而人生无常,传口信之人遭逢巨变,但辗转多人,口信终于带到了,却已是两年之后。大儿子回家,媳妇成了弟妹。严老友又给找了另一户人家的女孩,就是严朱氏。
       这个故事我读来,完全没有因信息不发达而产生的遗憾之感。反而是他们内心的平静打动了我。当大儿子得知结果,他除了些许的失落就是安然处之,他知道他无法挽回,无法和时间抗衡,他体谅父亲,体谅弟弟。
       我把三个故事放在一起审视,我想追问的是这样一个问题:那些把人与人的距离拉得更近的高科技产品,它真的让我们更容易抵达对方了吗?它真的令我们更便于交流了吗?还是让人与人的心离得更远。在它们的庇佑之下,我们说谎、欺瞒、误解、伪饰、甚至侵害彼此,我们越来越不知道怎么相互交流,怎么抵达对方的内心以及何为体谅。
       这部小说最令我动容的情节是一次于文娟愣愣地对严守一说:我现在听你说话,都是在电视上。然后她常常抱着绒毛狗自言自语,讲那些连严守一都不知道的童年往事。我们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孤独了。
       2011-8-25
      
  •     很久没看小说了,去图书馆借了《手机》回来,看起来很有快感。一是没什么废话,不矫情,实在,文笔有王朔的风格,不错;二是有思想,有深度。基本是成年人,而且是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写的书。不像很多书,莫名其妙的感伤,或者很多顾忌。很多对白,感觉是为葛优量身定做的,的确契合度很高,好书。
  •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这些年来,多少有志青年高吟着这句诗,满怀理想,血气方刚,想要开拓自己的人生道路。然而弹指间,他们就变成了平庸的中年男人,面目颓唐,举止猥琐,双目无神,为些鸡毛蒜皮而忙碌。
      人是要慢慢变俗的,自私怯懦撒谎推诿,难有例外。也许年轻的时候,你还是个梦想家,然而在社会里走一遭再出来,就已成了市侩小人的模样。
      刘震云的《手机》里,是这么写的:
      费墨和沈雪陪严守一回山西老家。费墨陪严守一奶奶聊天:“守一老跟我说,他从小没了娘,是您带大的。他上学的时候,还是您卖了一对手镯,给他交了学费。”
      老太太笑了:“让他上错了,如今飞得远,看不着了。”
      费墨:“电视上能看到。”
      老太太将脸别到一边:“他在上边说的话我都听不懂,这孩变了。”
      我们最初来到这世上,都是一汪清澈的池塘,纯净得能看见水底的蝌蚪。慢慢长大了,与社会打交道多了,池塘里也被灌满了脏水和垃圾,成了死水。唯独记得我们最初纯洁模样的,是我们的父母,是最亲的亲人。
      但父母无法守着我们一辈子,总有一天这社会要把我们从亲人手里抢走。也许社会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能把我们撕扯得平庸和市侩,而婚姻和工作也可能是个困住我们的圈套。
      一个男人成了家,整日为柴米油盐所困,在外对领导点头哈腰,在家对老婆唯唯诺诺,婚姻未必顺心,事业也未必争气,工资勉强养家糊口,车贷房贷付了首付就得勒紧裤带过日子。就这样,越活越俗,放弃了自由,放弃了尊严,再也找不回年轻时的理想。
      这也许是悲观,但不可否认,越来越多的人正走入这条死胡同。
      现在的人们住居民区单元楼,锁着冰冷的防盗门,隔着厚重的水泥墙,邻里之间互不来往,偶尔借个一棵葱两瓣蒜,也一定要还,生怕欠下人情。朋友寥寥无几,也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聚在一起,说几句敬酒的客套话,逢酒必干以示感情深厚,结账时却算的清清楚楚,若是吃了点亏,就要心疼好几天。现代人把利益看得太重,却有意无意的把感情弄丢了。在这样冷冰冰的环境里,人活得卑鄙而孤独。
      《手机》里把这种孤独写得特别深刻,让人读着心寒。严守一的婚姻是种沉闷的折磨,夫妻之间早已无话可说,两人坐在一张桌前吃饭,一顿饭吃下来,只有碗筷的声音。至于朋友,身边都是些蝇营狗苟之徒,唯有费墨能和他交心。“四十岁之前不知朋友的重要,过了四十岁,就知道有话无处说,显出朋友的重要来了。”
      四十岁的严守一,早已不是奶奶眼里的那个“孩儿”了,他机灵、幽默,动动嘴皮子就成了名人,有面子也有钱,托人办事不用送礼,身边的姑娘也是一拨又一拨。可他的生活已经成了一团死疙瘩,与人们的利益纠葛捆缚着他,让他觉得心累。而他也习惯了言不由衷、逢场作戏,在谎言编织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别看我们年轻,我们的身上已经有了严守一的影子。翻开手机通讯录,从头看到尾,也找不到几个能聊心里话的人。再翻翻短信,有几条短信不是扯淡无聊的废话?又有几句祝福是发自肺腑,而不是照抄网上的节日短信模板?《手机》虽说讲的是中年人的故事,却也是对我们年轻人未来的预言。它预示着我们将一步步偏离最初的自己,一步步疏远最亲的亲人。
      
  •     手机的电影,电视剧和小说都看了,风格迥异,但表达的思想是一直的。手机确实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但是也隐藏了很多的秘密。当然这其中,有喜有悲,有事半功倍也有败事有余。回想自己已经飘摇海外三年有余,没有手机,对家人的思念之情,我是完全想象不出来怎么可以表达的,那份真挚热烈的相思之苦,是怎么可以得以交流和释放的。正是有了手机,我才能及时的得到他们的最新动态,也才能及时的汇报自己的动态,尤其是海外的特殊时刻。这里我是感谢手机的,没有它,我们的距离就真的是万里之外了。有了它,我们之间没有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手机,是秘密的载体。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态度决定一切,没有不能改变的,只有不愿投入的。不能为了自己一时之快,满足自己的一己之欲,就为自己寻找千万个理由来解释和掩护。也不要等真的没有了,采取怅然若失,悔恨不已。不管是费墨还是守一,我相信他们对手机都是充满了爱和恨的。爱,是因为手机让他们尝到了甜头,方便了他们的某些欲望。恨,是因为手机为他们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和麻烦,使他们始终在提心吊胆中警惕着,尤其是面对家人和爱人的时候。就像钞票这个东西,放在慈善家手里,可以拯救数以万计的需要帮助的人;落在恐怖分子手里,可以带来惨绝人寰的毁灭。
      做回真实的自己,保护合理的秘密。心里没有鬼的人,是不会担心噩梦的缠绕的。爱情需要神秘,但是也需要水晶,没有负担,干净又透明。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出来混,早晚要还得。自己的欲望的到满足时,要体会一下自己亲人的付出,感恩一下关心我们的人。醒悟吧,迷途的人们。
  •      看完了后脑子里不停回想那句费老说的“说那时大家不撒谎,是因为那帮猴子还不会说话;现在你们爱撒谎,是因为你们学会了说话……”。
       现在的人越来越少诚信,从表面上看是因为为说话了,而且有了手机说起话来也方便了。往深了看,人们的意识都随之在转化,随着社会风气的膨胀,人们越来越淡薄亲情,友情以及爱情,越来越无视社会责任,家庭责任。而是盲目地去追求那些只有虚名的名利,地位,追从那些所谓的时尚,放任自己的私欲。
      原来在一次培训课上听到一句话:“每天早上出门前,对着镜子微笑5分钟,然后你就会变得真的开心了。”结果后来发现人们将这句话演变成“将同一句谎话说5次,它就可能变成事实。”
  •     虽然“手机”电影看过,但总觉得有些情节的东西,在电影未必能感受得到,故再去图书馆里借书看,值得推荐。
      
      特别是刘震云说:人一天说的话,可能没10句是有用的。
      想想也是。
  •     其实这部小说,其实可以把结尾放置在很多个地方,并且水准绝对不会比现在低。而确实很有趣,即使最终把结尾放在这里,小说依旧是那么感人,并且不比放在前面任何一个地方差。
      
      也许在我心目中,作者还是那个小林,还是那么淡淡的无奈如哀伤。不过也确实这里的严主持要感情沉重的多。
      
      人也许随着年纪的增加,会越来越容易感伤,越来越容易隐藏热烈的感情。因为是会隐藏,所以就少有爆发,因而就不断的积攒。
      
      我不知道主人公最终会走向哪里,但是如果是我就宁可遵从肉体的选择。
      
      不仅想起了前妻说给我她父亲和她母亲的事情。她父亲离开选择了自己的情人,而没有选择她的母亲,即便她又有那么多优点,那么适合做一个妻子。
      
      我不知道结局会如何。我只知道,我和前妻早早的就离婚了,我前妻的妈妈的丈夫,一直得不到我前妻的认同,而我前妻的父亲似乎一直很幸福的生活。
  •     一见钟情容易,相守一辈子却很难!
      
      很多人就是这样。为人处事都有原则,这原则如轨道,而出轨就意味着伤害,伤害了对方的同时也害了自己。
  •      近来由沈严导演,王志文、陈道明领衔的电视剧《手机》在各大卫视热播,自己看了几集以后,不禁对这部电视剧很是喜欢,一股脑看完还不过瘾,于是趁热打铁索性翻出作家的原著打算品味一番。
       小说围绕手机这一通讯工具,以主持人严守一为主线,展开一层层的网路,引出了了在不同的时代,人们传递自己信息的不同方法。但字里行间,我仿佛听到作者的一声叹息。过去年代尽管物质文明相对落后贫瘠,但是人们对于彼此间的信任和责任感更加浓重。现而今我们处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常常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分辨消息的真伪,脑袋中存留大量看似有用的垃圾信息,实话和真诚的交流变得淡了,所谓的信任和责任感也少了。似乎科技使人们之间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都变得不再有实际距离了,但某些逻辑距离却更远了。各种各样的鲜明形象,撒谎扯皮自私怯懦,现实中周遭也不乏这样的人,甚至有时我想也包括我自己。
       小说有一段说严守一老家的院墙坍塌了,费墨和沈雪陪严守一回山西老家。
       费墨陪严守一奶奶聊天:“守一老跟我说,他从小没了娘,是您带大的。他上学的时候,还是您卖了一对手镯,给他交了学费。”  老太太笑了:“让他上错了,如今飞得远,看不着了。”  费墨:“电视上能看到。”  老太太将脸别到一边:“他在上边说的话我都听不懂,这孩变了。”
       作为一个优秀的主持人的严守一变了,原本憨厚而不善言辞的本质早已改变了,他变得势利圆滑油腔滑调周身为铅华浮饰所包围 。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人就像严守一一样,知识并不自知而已。曾几何时,我们不得不假借着某种伪善面目去接近有助于我们目的实现的某些人,曾几何时因为置身于身不由己的忙碌中而忽视了真正值得关系和爱护的朋友和家人,我们为了某一个目的而奋斗终身的时候,我们就迷失了自己,就像小说理的严守一一样。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并不简单,在《红楼梦》里一回讲到尤氏、秦可卿邀荣国府众人赏花,其间宝玉困了,秦氏引他到上房休息,上房里有对云道“世事通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宝玉见了,忙催促着逃也般的去了。余以为这不单只是曹雪芹调笑贾宝玉“愚顽怕读文章”的叛逆,而是作者本身对于一种将人间种种情愫分门别类当做学问而专事功利为之的厌恶和排斥。正是这种对于感情的坦率展现给我们一个可爱的贾宝玉,进而也展现给我们一个可爱的曹雪芹。然而时至今日,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日,名人严守一做不成了贾宝玉,同样卑微的我们也做不成贾宝玉。
       然而时至今日,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日,名人严守一做不成了贾宝玉,甚至这般无助的,在奶奶去世后,坐在一片空旷的黢黑里,擎着手电的微光书写已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这是警钟啊!长鸣的警钟,它是作者的呼喊,呼喊着莫让社会成了势利的方寸,也莫让学问做成世故的文章!
      
  •      不得不承认,电影《手机》里费墨说,手机都成手雷了
       科技和谎言似乎相伴而生,倒不是谎言是科技的副产品,而是,可以给了谎言太多掩盖的手段。如今,我们能相信什么,面对面尚且满是虚伪,透过一根电话线,或者渺茫的网络,谁那么有勇气去相信?
       书和电影,于我之见,各有千秋。准备再去看电视剧版的
  •   忽而想起一个仲夏的夜晚,一个男孩睡我隔壁。他在我身边,隔着一堵墙。我们在阳台上共饮梅子酒,打了无数个哑谜。我们缄默时,他很近很近;我们说话时,他又变得很远很远。
  •   先看的《一句顶一万句》,接着看的《我不叫潘金莲》,然后是《手机》,还有本《一地鸡毛》待看。
    实话实说还是《一句顶一万句》中那种文字风格最畅爽,他的书读起来基本上就可以套用炫迈口香糖的广告词:根本停不下来。
    本来看《手机》最后一节的时候觉得有点画蛇添足,只为交代严守一奶奶的身世,但是看了卤煮的书评:“严老用点酒食托人给口外的儿子带一个口信,口信历经两年才辗转传到严守一的爷爷严白孩耳中的故事”, 这才体会到是一个首尾呼应的过程。
  •   我从不发网上或其他的短信模板
    人啊
    还是多看书 多听音乐 否则难逃一个俗字
  •   开些了啊,很有深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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