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1993 出版社:switch library 作者:荒木经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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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天才荒木”的写真即人生
现在人们已经习惯在称呼荒木经惟的时候,前边加一个“天才”,起先是荒木经惟本人这样自称,然而荒木的咄咄逼人之势,让舆论已经接受了这一称呼——“天才荒木”。
今年59岁的荒木,生於东京,从一九七一年自费出版《感伤的旅行》(限定1000部,特价1000日元)这本处女摄影集以来,一直作为摄影家而活动,但是进入九十年代之後,他的名声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堂堂登上现代美术的殿堂,从国内外的评价和展览出版的规模来看,荒木经惟已经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在东京都现代美术馆中心展室,举办了荒木经惟的大型个展,是日本公立美术馆首次举办荒木的个展。这不是摄影家的回顾展,而是将荒木过去发表过的作品和最近的新作汇集一堂。展览分22个系列,其中包括由1000幅摄影构成的装置作品,全部加在一起近一万枚,但是,从他出版了上百本摄影集来看,这只不过是他所有作品的很少一部分。由此可见,荒木经惟自从他走上摄影人生的道路,除了休息的时间之外,几乎是没有停止过按快门。
展览的副标题是“感伤的写真人生”,其实通过感伤的表面,人们会发现荒木经惟是一位泛爱者。来自底层的荒木世界上的天才大都出身贫寒,荒木经惟也不例外,即使是现在已经大名鼎鼎,也丝毫没有一点绅士派头,既我们通常说的“没正经”。荒木出生於东京工商业者居住区的一个制作木履屋的家庭,三男,当他自费出版了以新婚旅行为题材的处女摄影集之後,便在第二年辞去了日本最大的广告公司“电通”的工作,开始放浪人生。
《感伤的旅行》这本写真集中所说的“私写真”,成为他摄影的宣言书。荒木在象给读者写一封信的自序中说,“《感伤的旅行》是我的爱,也是我作为写真家的决心。我拍摄自己的新婚旅行,所以是真实的摄影”。接著他请求读者一页一页地翻看,对他自称为自叙体小说的成功摄影集,笔者认为最後一句话是荒木经惟写真的原始动机,他说:“我在日常的淡淡地走过去的顺序中感觉到什麽”。荒木经惟从这本在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的自叙体摄影集开始了踏上艺术的旅途。可以说,荒木以後的作品都是从这个原点的延长。摄影集印刷的并不精致,连荒木本人都认为是古旧的灰白色,荒木的镜头除了摄下爱妻阳子了之外,还对准谁都不会留意的地方,既那些实在太平常的场面。
荒木的东京
像荒木在如此有名之前,几乎没有见过他拍摄外国的景色,都是日常生活中身边最近的事物和人情,从这些作品中可以感觉到东京的温度。请看!荒木的镜头收进过那些风景。
展览的第一组“空花”。荒木自从爱妻早逝之後,拍摄了许多天空的照片,将黑白的天空照与彩色的花束和为一组,即是生与死、爱与空虚的写照。
第二组“感伤的旅行”。从与爱妻的新婚旅行写真开始推移,将《感伤的旅行》这本处女摄影集全部打开展示,印象深刻的是那张在阳子病危的床头两人的手相握的镜头,暗示著生死离别。新婚时感伤、婚後感伤、生死离别时感伤、死後感伤、现在感伤、永远地感伤。
第三组“东京是秋”。不写春,不写夏,专写秋,感伤的情调决定了荒木的镜头走向。坑洼不平的道路,被时间风蚀的墙壁,与街的细部玩耍。这是荒木辞去电通的工作之後,拿著退职金买了一台6×7的相机之後所照,架著三角架穿街走巷的所摄,黑白照中留著街道的感性。1984年由三省堂出版了《东京是秋》这本作品集。
第四组“东京裸体,向著冬”。表现都市和女性的裸体景色,在荒木的眼中,脱落外表的楼房和脱去衣服的女性的风景具有同一性,在出版的《TOKYO NUDE》(1989)这本摄影集中,左页是街道风景,右页是裸女,互相触发展开新的都市故事,向著冬天,向著死的街道和都市,又是基於感伤的情怀。
第五组“东京乡愁”。这是荒木从1985年到1992年之间用中型645照相机拍摄的风景,由於照相机有著连续拍摄的功能,所以引发了荒木用相机拍摄真正的摄影小说,以後成为他出版的《荒木经惟文学全集》(平凡社一九九九年)第八卷的素材。这些大量连续拍摄的镜头象是用一台照相机代替摄影机的功能,有著对男女风俗镜头最佳的纪录。
第六组“终战後”。这是从1973年8月16日终战纪念日那一天的次日开始拍摄的系列,可以说是荒木经惟对战後的报告摄影,而到了秋天就停止了这个系列,然後出版了两本摄影集。
第七组“流石”。是从汽车的窗口往外眺望的风景摄影,均为横长的构图,窗前闪过无数的风景,在什麽样的风景前按下快门却是由荒木的情绪所决定,那些镜头实在是不能再“淡”的风情,这是荒木经惟为《时装名牌》这本不定期刊物拍摄的系列第十号。
第八组“A的乐园”。在荒木的作品中常常出现楼上庭院的镜头,但那是一个又旧、又破、好象从来没有人过问过的荒凉庭院,甚至可以说是废墟。就是这样一个庭院,荒木经惟把它当作“乐园”,各种各样了怪兽工艺品希希拉拉地散置在这个庭院中,这个乐园便是由这些珍奇的动物们构成,似乎荒木的姓早已决定了他的趣味,既在荒凉的风景中渗透著苦涩的感伤。
从废墟到乐园,从死到生,荒木是以世纪末的东京为舞台,展开他的“幸福点景论”,这时他使用的是德国照相机。尽管风景中出现街道和女人,但主人公却不是她们,倒是被荒木请来,精心放置在街道不太起眼的怪兽(工艺品),小怪兽常常在街道上没有人的时候出现,或总是围绕著女人和裸女。探头探脑寻找与女人接近的机会。比如小怪兽登上女人的头上会显得自豪,或者用小小的身体遮住裸女的要塞—阴部,要麽是出现在裸女集体合影照的最前排??,如此风景,越看越觉得这小怪兽是荒木本人的化身。
第九组“色女”。有人说,荒木照了无数的裸女,但是除了他的手之外,从来不去碰她们,这或许是成千上万的女性愿意让荒木拍摄裸体的原因之一。荒木表白说:“爱,是以按快门的次数来决定的”。可见荒木对女人的爱情或者说淫猥是通过快门来传达。
第十组“男之颜面,已婚性爱”。肖像是一种赞辞,荒木把薪水族的肖像和已婚妇女的裸体并列展出,从而奏出世纪末的二重奏。普通中年以上男性的笑脸似乎是对已婚妇女的表态或赞美,男性肖像大都是1998年,在东京都丸之内和新宿街头所摄。这次在会场用了整整一面墙壁,贴满对照的照片。
第十一组“色情女”。日本社会的奇奇怪怪世界闻名,不只是好色男和痴汉多,而且女性本身也寻找肉体上最大限度的满足,总之日本人有著超人的欲望和无尽的能量。这组黑白照片本身并不过分,但是荒木经惟却在照片上随便涂抹了许多彩色笔触,顿生情色。在参加1998年台北市立美术馆举办的题为“欲望场域”的双年展的开幕当天公开放映过,她浮出女性对男性挑战的欲望。
第十二组“腐蚀死情”。70年代初,荒木用美能达相机拍摄了这组照片,主要是为当时冲绳摄影学校的教学研究会所作,虽然都是普通的风景和女人,而由於显影药水的腐蚀,画面非常之荒凉,荒木经惟居然把这些腐蚀过的底片印出照片公开展出,以表现都市的死情和充满色情的光线。这组作品曾经在1998年上海美术馆举办的《超日常—七位艺术家的日本现代美术》展览上放映过录像。
第十三组“即时成像”。使用美国Polaroid公司制造的即时成像照相机,拍摄了大量的照片,即时成像照相机最大的魅力是即时性,既立刻可以看到所摄景象。荒木曾在1997年维也纳的个展《TokyoComedy》上,将即时成像照片□满两个墙壁,大都是在逗留中的维也纳所摄,即时成像照片的速度本身带有很强的冲击性,在观众中引起很大反响。虽然只是表现那个时候出来的事情,但是荒木更注重的是那时出来的心情。这次在东京都现代美术馆使用了馆中一个大方柱子,将即时成像照片贴满四壁,从下到上,密密麻麻,这时照片的细节已被整个气分所淹没。
第十四组“花阴”。我们通常叫花芯,但是在荒木经惟看来那是花之阴部。全组照片都是拍花,而花的背景都是黑色,可见是在夜晚使用闪光灯所摄。荒木是一个赤裸裸的人,他说:“花阴,既是女阴”,这就是荒木拍摄花芯的全部动机。1997年出版过两本关於花的摄影集《花阴》和《花曲》,而且在国内外许多展览会上都展出过这些作品,这些花成为荒木九十年代作品的重要主题。
第十五组“色情死神”。古希腊爱神厄洛斯是性爱的代名词,用连续闪光的方法拍摄情爱或是隐喻情爱的镜头,是荒木最拿手的好戏,把性与死加以联想并列组成“性死”这个单词,又是荒木的独创。由1983年和1993年拍摄的作品出版的《性死》这本书,将拍摄到的性爱局部和让人可以轻易联想到具有性爱特征的物体细部,这两种黑白照片并列,以显示人间与物质世界的神秘关系。
第十六组“莱卡的生活”。荒木曾经用莱卡M6照过著名男电影明星的作品,发表在《SWITCH》(1991年1月号)上,然後放下莱卡相机,1998年他又重新拿起莱卡,正在拍摄“幸福的现在进行时”这组系列,其中没有任何色情,是荒木想追求幸福的原点,但并不是甜蜜的幸福,如果没有悲哀谈不上真正的幸福,这就是荒木经惟的幸福观。
展览会的最後一部分是“台北、香港、上海、曼谷”。自从1997年在维也纳举办大规模个展以来,荒木经惟在国际上的评价飞速上升,接著荒木以亚洲为舞台迅速展开活动,1997年制作了光盘摄影集,为了参加展览会前往台北、上海、香港和曼谷,回来之後便是连续出版在当地拍摄的作品集,其速度惊异一直是遥遥领先於所有同行者。
荒木现象
荒木经惟的出现,已经成为无法抵抗的存在,在日本书店中,凡是有摄影书籍角的地方,一定是荒木经惟的作品集最多,个展的那一天,笔者大约数了一下专门为配合荒木经惟的个展开辟的图书角,在那里陈列了百种荒木的摄影和文学著作。闻名世界的浮世绘大师葛饰北斋,被称为“画狂人”,而荒木经惟应该说是当今的“摄狂人”,北斋之後没有与其可以相比的艺术家出现,而荒木的艺术辐射力和影响所及,让我们著实感到荒木既是北斋的再来。
荒木的作品及其艺术家本人,是最好的日本读本,通过这些被浓缩过的方方面面,我们感受到一种压倒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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