アンダ一グラウンド

出版时间:1997  出版社:講談社  作者:村上春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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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6条)

 
 

  •     1995年对日本来讲非常重要,因为那年的两件大事。当年1月的阪神大地震终结了日本“抗震技术一流”的神话,3月20号发生在东京地铁的沙林毒气事件终结了日本“治安一流”的神话。以上是本书背景
      
      这本书是采访的数千位受害者(多数是轻伤,很多人留下了后遗症,不少人致残)中的60人,与以前几作不同,这本书调用的人力物力相当大,因其牵扯一个大工程
      
      林少华翻译非常赞,他请的10名硕士水平参差不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本人懒),但通读下去可以发现这些人水平其实都和施小炜差不多...估计是因为他们刚刚踏入翻译事业没有形成自己语言风格吧,恰好撞上施译的平淡
      
      村上本人的思索:
      
      1. 前期(《奇鸟》写作时期)以“暴力”的追寻求索为主,那时旅美,在局外人角度发现到盘桓日本全境的暴力因子并欲通过《奇鸟》的写作将其“物语化”交由读者思索
      
      2. 后期(《地下》至《1Q84》时期)以“物语”的追寻为主,兼职黑奥姆真理教
      
      他对奥姆教内信徒的看法是“一群不知为何抛弃自我的可怜的娃”
      
      认为这些人体内是存有良善的(见林泰男审判那一段),所以对他们的态度是愤恨兼有同情(以同情为主)
      
      但对教主麻原本人则是毫不留情地黑到底
      
      说实话他在结尾那篇文章说的“物语”之类的概念没大懂,大概是保持/放弃自我的意思吧
      
      推荐看《无比芜杂的心绪》里收录的一篇文章,和这本书有关。文章里讲到日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甘愿放弃自我,甘愿成为暴力的附庸。从《地下》原书里也可以看出些许端倪,“此方”(主流社会)与“彼方”(奥姆真理教)的界限并非泾渭分明,许多普通人经历毒气事件洗礼后依旧麻木不仁,有些人选择了愤怒但愤怒的方式与对象皆不明确,于是成了“无来由的愤怒”。村上认为这和泡沫经济破灭、贫富分化加剧的后工业时代日本社会结构有不可磨灭的联系。许多年轻人错过了动人心魄的学潮,错过了“爱与和平”的60年代,自然会生出一种虚无感
      
      于是问题就来了,你国贫富分化这么厉害,这么多年轻人憋成狗想再搞一次文化大革命,分分钟就要开着航母打到东京湾,这不是希望破灭后的虚无是啥?所以少少动一下大脑即可想出,我们这一代人(80后、90后以及00后,这三代人成长环境大抵相似)成为社会中流砥柱以后的中国社会是相当值得悲观的,看看旁边的日本可以明白。到那时我们也许实现了现代化,彻底改变了整个社会结构,但那时用来消解和吸纳“自我”的类似奥姆真理教的组织也完全有条件形成了。
      
      写到这吧,总而言之《地下》这书描述的日本上世纪90年代社会环境可以用作你国未来十数年的参照,甚至读到60位普通受害者证言中频繁出现的东京地名时我都想,若是套上上海地铁的站名呢?
      
      “20**年*月*日清晨,十名**信徒钻进地铁车厢,在上班高峰时段,分别在徐家汇,七宝,人民广场,海伦路站和世纪大道站用打磨锋利的伞杆尖端捅破装有液状沙林毒气的塑料袋...”
      
      真是西斯空寂。
  •     这么本书,大概读了两个多星期将近三个星期才读完吧。虽然不薄,但我清楚,读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某种形式的吃力,对内容感到某种程度的吃力。就像面临着某种难题似的,一点点才啃完。
        
      然而要说这是个艰苦的阅读,却又不符合实际。除了第一部分,因为车站的站长殉职了,大部分经过了那一站的受害者都提到这一起死亡、或者说从各个角度呈现了这一起死亡以外,幸存者们或愤怒或冷静或积极求生的态度,从容地在叙述中展现出来,让这个文本也多少像是个幸存者,没有被这个悲剧事件摧毁。正如村上在后记里说的:
        
        
      (P417)
      我所见到的人当中,让我觉得“此人无聊”的人一个也没有;我所倾听的话当中,让我觉得“此话无聊”的话一句也没出现。……这一系列面谈对于我——作为一个作家也好作为一个个人也好——也是超出预期的意味深长的体验。……
        
      ——所以读得虽慢,却津津有味。
        
      (P420)
      尤其在采访完小传马町站遇难的和田荣二郎的遗属和身负重伤而失去过去的记忆和语言、至今仍然在医院康复中的明石志津子(假名)之后,我不得不再次认真地深入思考自己的语言这个东西的价值。我所选择的语言能在多大程度上将这些人所体味的各种情感(恐惧、绝望、愁苦、愤怒、麻木、孤独、困惑、希望)如实传达给读者呢?采访完后一连几个小时、一连几天我都就此沉思不止。
        
        
      和田荣二郎的遗属和明石志津子的两篇访谈也正是我最感到触动的两篇。我通常在上下班路上的地铁上读这本书,有时自然不禁想到,如果我这趟车上有人投放沙林可怎么办……气味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时还暗自庆幸说知道自己常常采用很浅的呼吸,而且尤其在嗅觉上够敏感……我大概没有自信如果落到志津子的处境仍然会那么顽强、也不大相信会不会有人对我像志津子的哥哥那样不去判断有多大希望地投入让妹妹康复的过程吧。况且,如果真的发生在身边人身上,我会像志津子的哥哥一样不肯放手么?
        
      而读到对荣二郎的遗属的采访的今天,是我刚刚结束整整一周的工作的时候,可以说人生当中恐怕没有什么可以称为“更疲惫的时刻”的时候。准备上床睡觉时,捧起这个故事,并非消遣,却觉得非读不可。除了倒一杯酒来放松神经,也是让自己终于可以不用思考地只是去体验村上希望引起人们注意的“此侧”的体验。
        
      管他封闭性社会怎样,管他我们刻意要排除的是什么,管他粗糙与复杂物语之对比的意涵,管他什么是积极寻求精神控制什么又是深入地下观察夜鬼而寻找自己的梦境。只让我阅读并体验就好了!
        
      哈哈。
        
      但且慢,就是这样读下去,尽管有令人舒心的美酒相伴,原本从容而津津有味的文本竟然也渐渐变得令人哽咽。没有眼泪,仅仅是胸口和喉头的哽咽,就足以改变这个文本的性质。似乎在和第一部分那位尽职尽责的站长的殉职相呼应,对荣二郎的遗属采访成了这本书最后的访谈。当他的孀妻说道:
        
        
      我深深觉得拍录像带留着真好。我也渐渐想不起来他脸的轮廓了。
        
        
      无法抵挡的孤独向我袭来,仿佛在这一刻我失去了拥有爱的所有可能。随着面容淡出的,恐怕也有曾经迎面扑来的关于这个人的感动。不再能想起他脸的轮廓,就好像再也找不到通往自己某个秘密所在的通道,明明知道它在那里,却找不到,而且越来越淡,越来越不可能找到……
        
      不知道世间是否会有更强烈的心痛,超过忘记自己的所爱,甚至忘记自己曾经如此之爱。
        
      不是刻意要煽情,却是如此才想到,也许这可以穿越时间而仍被原汁原味地记得的爱(就像天吾和青豆之间),便是寻梦的关键,不管多疼痛也不把自己的心智交给精神junk的关键。
      
      
      
  •     “独自的世界观”
      
      一直觉得皈依奥姆真理教的人很愚蠢,但是看了村上后记《没有标记的噩梦》,也大致明白了这种人的心理。能把思想交给别人,让他代替自己、帮自己思考,确实很省事儿。现实中之所以有很多压力,想必就是因为需要自己思考和权衡,很累。
      
      采访和田荣二氏父母、妻子的部分很是感人
  •     沙林有两种蒸气态或气液滴,一般用以军事,比如海湾战争综合症里面既有这部分课题。属于G类神经毒,主要代表物有塔崩、沙林、棱曼
      
      会造成瞳孔缩小、在暗处视力困难、胸部紧塞、头痛、恶心以及呕吐腹痛、腹泻;瞳孔缩小,大量出汗及流涎,肺水肿;呼吸困难,血压上升等症状。而且这些毒性会在体内累积,如果更大浓度时会使人晕眩、焦虑、心智损伤、肌肉痉挛、呼吸困难,最后导致死亡。
      
      在文中村上采访的受害人群多次提到会有噩梦、事后害怕做某些事情的反映。这个问题是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PTSD)还是神经受损导致很值得研究。①
      
      
      
      部分日本人每天早上4、5点乘坐地铁去上班,事发时部分人漠视之,可能有的认为不是很严重或者会有别的人去管②。部分人中毒了还是按照往常一样上班干活,直到顶不住了才去的医院,这是习惯的力量么?
      
      村上在评价这个事件的时候,认为这是来自地下的,社会体制潜在的矛盾和问题。并似乎试图分析问题的根本找到解决方法,解决这种来自地下的危险
      
      文章整体来说有点长,描述受害者的人生的篇幅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村上认为这有助于我们了解受害人,但我认为其实主要写事发情况与感想就足够了
      
      
      翻译问题:
      翻译不是很过关,根据书里的前言,林少华翻译村上的话,其余十位研究生翻译文中六十个人的证言,理由是为了保留了众人的语言风格,所以翻译也得找一群人来翻。
      实际上翻出来语气的并没有什么不同,部分好像还有些翻译不到位的情况
      
      
      
      ①
      由日本东京大学医学研究生院神经精神病学与放射线学系的Hidenori Yamasue领导的研究人员集中研究了大脑一个与情绪调节有关的区域――ACC。ACC还有帮助人集中注意力留意周围环境的作用。
      
      Yamasue称,已有其它研究表明PTSD病人的ACC功能遭到破坏。为确定PTSD患者与经历过创伤但造成长期心理问题的人的ACC是否存在结构上的差异,Yamasue和他的同事召集了25名在1995年的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中幸存的人。
      
      在这25名志愿者中,有9名有PTSD。当研究人员对志愿者的大脑进行核磁共振成像扫描时,发现PTSD患者大脑的ACC与对照者相比,显著减小。事实上,PTSD越严重,病人的ACC就越小。
      
      这项新研究并未证明PTSD患者一开始ACC就较小,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心理学助理教授David Riggs认为。有可能是一旦这些人发展出PTSD,这个大脑区域就受到影响,他补充说。但识别出与PTSD有关的大脑结构可能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PTSD的发病过程。
      
      
      ②旁观者效应
      
      
  •     1、看书的封面称这本书为纪实文学,而内容则以采访调查记录的被访者言录整理所得。这不禁让我不自觉得和中国报告文学产生对比。事实上我对中国报告文学的了解也很片面,只看过何建明的一些作品,也就他的“教育三部曲”。总体来说,相同的历史责任感之下,个人感觉中国的报告文学似乎比较不讨喜,因为他似乎总蒙有一层浓浓的政治色彩。我懒得去搜索一下村上的纪实文学和何建明的报告文学的销量对比。但相信应该是有不小的差距。其实我是有一个疑问,同样对一国有重大影响的某一重大事件的同样的调查采访写作整理,我们在感佩震撼于外的同时,是否能有回眸自省于内的可能?村上说的“责任回避型封闭社会”的日本,相对对于我们则更近一步“责任遗忘型半开放社会”的中国。任何重大的事件在三分钟热度的中国冷却之后,就是渐渐地遗忘淡忘和漠不关心。其实这就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对很多报纸传媒来说,这报道出来的遇难者数字总显得仅仅就是个数字,不带血,不带伤,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的消失无非是一条消息,报到过,震惊过,感叹过,也就过了。近来爱心事业的无以为继,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
      我很感佩村上采访时对被采访者的态度,字里行间他总显示出足够的尊重与真诚,小心翼翼,谨慎,甚至惶恐的提着心在颤抖中触碰他们的伤口,将心比心的共鸣,恐有不慎的揭露与记述。这样才是一个大作家的情怀与伟大。正如一个作家返身回来想了解他的国家。而相比于春树的局外,除了立场之外,或许作为局内人的何建明在教育三部曲则显得陷得太深。
      2、这种时隔多年的后继调查与关怀,中国似乎是部分缺失的。正如另一个书评《不用再去百度,有多少开头没有结局》最后提出的质问一般。既然没有,那总要有人去做,去关怀,去跟进,去报到。
  •      我想这本书的序言写的不好。完全没有理由因为1Q84注意到这本书——这本书的价值比1Q84重要的多。且不谈1Q84的虎头蛇尾,本来,现实就比虚拟的小说有更重的分量。
       里面的记录是真实的。我记得我读前面的部分的时候都是含着眼泪但愤愤不平的。但是,我发现那些受害者也往往是旁观者,这让人多么伤心。
       为什么不写写奥姆真理教的人是怎样的呢?我想,不只是我,那些受害者也想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怎样的吧。
       中国有没有这样的纪实呢?
       我想冯骥才的关于文革的报告是一个。但是在其他灾难中呢?无论是受害者还是施害者都成为了脸谱吧,那些救灾的武警队员也是脸谱。我想,中国给人的印象总是不真实的就在此。况且,中国的报道本来也就是不真实的。
       我也没有阅读后记,因为我的文学水平有限,搞不懂那些术语的意思。
       我想,“地下”的意思就是,那些东西,那些人,那些邪恶,那些善良,都是从一块土地里长出的吧,既然如此,地下究竟是什么呢?
  •     只要是村上的书,在图书馆看到,都会毫不犹豫地借回来。
      虽然同以往的文学体裁不同,村上的文字风格和林老师的“腔调”绝配。就是特别钟爱这样的感觉。
      
      “地下”这一话题,首先联想到的是《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的地下世界。
      在书末后序“没有标记的噩梦”中,作者也证实二者确有关联。
      我读过村上几乎所有的长篇小说。全部是借的。
      只买过两本:
      2007年的时候买了《挪威的森林》,因为它最有名。从那时开始接触村上的文字。
      2012年买了《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先前已经在图书馆读过的,因为实在喜欢,过了很久依然对书中的情境念念不忘。又出于个人的一些原因,想拜访林老师同他交谈。于是买下这本书,去外院办公室查了林老师在校上课的时间,守着下课点等在他上课的教室门外。
      我说林老师,今年我就要毕业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在校内听您的讲座。这是我最喜欢的您翻译的作品,想请您为我签名留念。
      哦?你的口味还挺别致。很多人找我签名,拿的是另外一本书。
      他指的是《挪威的森林》,在办公室聊天的当儿,又有人敲门进来,要求签名的书是三本《挪威的森林》。
      非常感谢他的,我那个时候一直在”听从他人“与”听从内心“的状态之间徘徊。是林老师鼓励我,做自己喜欢的翻译工作,所以才坚持了下来。
      
      《地下》是对62名毒气事件受害者的访谈记录。
      只有极少的人在受到这种突然从天而降的灾难时,表现出了愤怒的情绪。
      大多数人似乎有一种困惑,对命运的不解。
      比如,刚刚好是那一天,比平时早了或者晚了一点出门上班坐地铁。结果就碰上了这样的事。
      有几个人似乎早有预感,但尽管如此,还是放弃了避免出门的念头,碰到悲剧事件。
      我以前也听说过,泰坦尼克号出发之前,有相当多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不良预感放弃乘船,得以逃过一劫。
      命运、前定这样的东西,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理解。
      
      而原本是社会精英的各种理工科尖子生放弃正常的生活进入邪教团体,接受上级的命令向毫无戒备的无辜群体释放毒气。
      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过去曾经有那么一两年的时间,我也非常笃信宗教。
      可能因为之前对自身、对外界的失望超过了内心能购承受的范围,所以有任何人表示关怀,都会感激不尽接受下来。
      任何宗教的组织里都有一些兄弟姐妹情谊之类易于感化人的东西。有人关心我,很自然就把这个人当作好人,继而与之相关的整个团体都是好的。
      宗教戒律里规定的事务,会像古代愚昧的臣民接受圣旨那样严格认真地执行。比如每天要对着某个方向念95遍经文,因为怕被周围的人笑话,总是等天黑以后在睡觉前念经。常常念着念着就睡着了,也忘了自己念到多少次。打个哆嗦醒了,起来又重新开始……
      突然有一天不信了。因为许下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笑)这也说明我根本就不虔诚。
      但是如果对什么人、什么理念非常虔诚的话,我相信这样的信徒确实会执行领袖下达的一切指令的。
      
      村上的书和媒体的报道不同的地方,是他把很多被媒体掐掉的内容公布出来了。
      在有危机隐患的时候,警察置之不问。发生危机之后,医生不能及时救助。
      有人倒下了,路过的人视而不见。不问候帮助也罢,甚至把这些倒在路边的可怜人视作社会渣滓公开辱骂。
      被认为是最安全的东京,其实也有很多不安全的因素。
      或者不如向某个受访者说的,整个社会道德的滑坡,使我们的社会不如以前那么好了。
  •     把村上的 《地下》和《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找出来看了一遍。
       《地下》让我认识到村上作为小说家真正要达到的目的,所承载的责任。 如他在于耶路撒冷文学奖获奖感言所说的“ 若要在高耸的坚墙与以卵击石的鸡蛋之间作选择,我永远会选择站在鸡蛋那一边”一样, 这本书虽然是对奥姆真理教沙林事件受害者的访谈,但通过对该事件形成原因的分析,表明他对体制的批判以及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和支持。
       而《跑步》则似 于随笔多一些,笔触朴实。交代了自己如何成为“小说家”,又如何从跑步中得出一些人生的道理;而这些人生道理,也许我们都有想过, 只是我们没有将这些想法形成文字。而后来加藤嘉一也说,“ 跑步,是我永恒的,甚至是唯一真正的伙伴 ”。对自己的人生进行整理,对未来进行展望, 长时间不间断的 奔跑, 是再也合适不过的时机了。
  •     388页
      
      ……
      和田女士怀孕期间失去了丈夫,后来小明日香出生了。媒体对和田女士报道了好多次,想必不少人都只。见面之前我也大概看了一下那些报道的杂志和报纸。但实际见到时,还是为其同我从各种报道中自然勾勒的形象之间的罗拆一下子感到困惑。当然,那是我随意在脑海中勾勒的,谁都责任也不是。但还是叫我在很大程度上思索了媒体这东西的存在方式——归根结底,媒体是按照自己想勾勒的形象勾勒的。不是吗?
      
      
      
      
      410页
      
      (3)被转让的自我、被给予的物语
      
      越智道雄氏在《世界》杂志九六年六月号就没过连续包裹炸弹犯人犹那波马写了一篇文章,其中引用了犹那波马发表在《纽约时报》长篇论文的一部分,照录如下:
      
      体制(高度管理社会)改造得让不适合体制的人感到痛苦。不适合体制意味“有病“,使之适合意味”治疗“。个人便是这样被编入体制强加的他律性动力程序(power process)之中,而其可以自律性达到目标的动力程序便被毁掉。寻求自律性动力程序被视为”有病“。
      
      
      416页
      
      ……
      
       不过,那终究只是记忆。
       关于有时候我们是以怎样奇妙、怎样不可思议的方式对待我们本身的记忆这点,读者诸君可能也多少心有所觉。如一位精神科医生说的那样,人的记忆这东西一可以定义为“终究只是对于某一事件的“个人解释””。例如,我们不是通过记忆这一装置将某项体验改编得浅显易懂,省去于己不利的部分,前后颠倒,补充不清晰的部分,将自己的记忆同他人的记忆混为一谈,并根据需要加以置换——有时候我们会自然而然地下意识地进行这样的作业。
       用个极端的说法,我们有可能或多或少将有关于自身经历的记忆加以“物语化”。这是——尽管成都多少有别——人的意识的极为自然的功能(一句话,我们作家是专业性地有意识这样做的)。这种可能性(有可能)包含在任何形式的“被讲述的话”中——我希望读者由此基本认识。“被讲述的话”的事实性或者同精密意义上的事实性有所不同亦为可知。但是,那同“说谎”并不同义。那是采取“别的形式”的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真相。
  •     在梳理日本人意识形态这方面,村上的目的达到了。
      事件发生时,很多人对周围人群的中毒视而不见,一心想着要去公司要去公司!公司和工作是日本人最大的归属感。就算去看病,也要先去公司点了卯才行。这种想法优先于周围患者的痛苦,优先于自己身体的不适,优先于与家人的联络……优先于一切。虽然也有人不是这样,但从这六十几位证言的采样率来看,有这种想法的占绝大多数。
      然而这也不能说对或不对。无意批判,只陈述事实。无需煽情,只让当事人说想说的话。反而更有力量。虽然在受伤严重的明石小姐和趋势的和田先生家属证言那段略有煽情嫌疑,但不得不说,能够如此细腻的表现出受害者的无辜,是村上的一个贡献。看这两段的时候我哭了。一个哭位是在明石小姐握村上手的时候,另一个哭位是在写道和田选在乡下的父母这辈子只去过三次东京,最后一次就是去接自己儿子遗体的时候。。。。
      
      
      林少华这次的翻译真是糟透了!大部分证言都是他找来的学生翻译的。学生们翻译的水平真是不敢恭维。林少华找学生翻译的理由是,这么多人应该有不同的语言风格,所以一个人翻译不合适。但村上的书就是他自己写的,没有找学生代劳啊,村上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翻译难道不应该在尊重原文的基础上吗?谁需要你创作风格了?更何况结果就是,他的学生一点个人风格都没有翻译出来!虽然他很”大方地“表明所有文责都在他,但我真的怀疑他有好好校对每一个学生的作品!
      
      如果是针对本书内容,可以给到5星。但是加上林少华之后,只有三颗星了。
      
      P.S. 我不是什么派,我也不喜欢赖明珠的翻译。早期引进中国的那些村上作品,我是喜欢林少华的翻译的。但这一次,实在太失望了。。。。。。
      
  •     《地下》算是读完了,村上从听闻噩耗到下定决心,然后用一种马拉松一样的态度完成这部访谈集的经历,就像刚读完《当我跑步》时,仿佛从头认识村上的写作态度一样,对他作为作家的虔诚和慎重不能不致以敬意。
      
      按照以前来讲,他的书我更喜欢的当然是小说,除此以外那些随笔一般的村上朝日堂、作为游记的雨天·炎天,边境·近境、坦白讲读起来并不晦涩,但是获取的体验却并非惯常读他的小说一样,有种很明显的疏离感——写小说的村上,和写这些内容的村上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不过,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正如被许多人强调的不要把创作者和创作物混淆,能够给我这样的感受,也许正说明村上在创作非小说类作品时是足够坦诚和贴近内心的吧。
      
      但是,《地下》却有些不太一样的意义。自它以后,后续一些重要作品,《天黑以后》、《海边的卡夫卡》、《1Q84》….他们整体的氛围和思考却和从《地下》这一些列访谈中所能够感受和提炼的内容有息息相关之处。村上笔触从自身反思、回顾整理转向社会的过程,最明显的轨迹也许是从《奇鸟行状录》开始、而《地下》则可以说是帮助他能够有机会从多角度、全方位的理解日本社会的‘变异’之处,并且借由落笔写下来深度思考,更重要的是,从这以后,村上开始倾向于跨过善恶这条线,并且进一步思考作为个体的人物、在现代社会这个庞大的‘制度机器’重压之下所能做出的反应和他所能给出的路径。我相信,如果真的多年以后需要回顾村上创作历程,《地下》和他在耶路撒冷的演讲辞都会是非常重要的、可谓提纲挈领的破解密码。只是从我个人角度看来,值得期待的是,他的努力和蜕变还在路上,正如林少华在序言中提到的,《1Q84》较之《地下》,似乎还属于一个未完成品(May在我读书之前,曾经提示说,不妨从细处读一读林少华序言中的‘酸味’,不过坦白讲,我倒是觉得,有些论点在林少华说来,还是很为中肯的),可以感觉到作者在用十年来一系列重磅作品来思考从沙林事件给他的震撼以及启发,到了煌煌巨作的《1Q84》,他终于回到了更加接近《地下》的原点,作为社会性问题的‘邪教组织’可谓是他所思考的社会制度下人性变异的某种终极形态,借此机会,或许他终于可以把他的思考结果通过完美的物语形式,以他希望的深度、力度展现给读者。不过,作为一个读者,只能说,我可以感觉到这种决心,可是,《1Q84》里的某些过于富含象征主义韵味的情节(当然这也是村上近期作品里一贯的做法),以及特别是Book2、3当中并未成功的把错综复杂的线头完美收线,这些都导致三卷阅毕之后,反而留下了一种空落落的、雷声大雨点小的遗憾感。
      
      回到《地下》本身,不管是怎样的一位作家,有机会以这样的广度来了解考察如此特殊情况下,众多普通人的经历、感受、收到的冲击和体验,无疑是非常非常珍贵的机会;各种身份、性格的受访者的表达,也的确如村上所说的,足够客观的被记录在书里,作为阅读者,能够感受的不光是在非常事件下体现出来的人性,更重要的是从这些细节里能够体现的常态下的人性,这也是《地下》的价值所在,它绝对不是一部靠”灾难”纪实来引人注目的书。
      
      有些题外话:
      
      《地下》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地方,是作为受害者的通勤者们,在场面混乱、自身极度不适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是几乎下意识的咬紧牙关要赶到公司,他们所抱有的是心心念念有公务需要处理,或者干脆就是本能的要按时/尽早到岗的意识;而更让人肃然起敬的是在事故中损失惨重的地铁员工,在处理毒气残余物和维持现场的时候,把履行职责和义务已经变成了超越性命的本能,固然有部分原因是毒气的严重性在过程中并未被充分意识到,但是,讲述中那种朴实的关于责任的理解确实着实动人,更让人感概的是,牺牲最惨重的多是资历最深的老员工、领导,他们在面对危险和事故时,最本能的想法是,作为老人和领导,不先去处理,怎么给新人们做表率?这样的想法对我们来说实在有些遥远——或者在事故发生的1995年,我们的社会其实也有这样的余韵?
  •     其实我还有几页才算全部看完这本书,但看到体制二字的时候那种想把思想写下的冲动过于强烈了~
      
      首先,是一句我很喜欢的话:“世上既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善恶并不是静止的固定的,而是不断变换场所和立场的东西。一个善在下一瞬间就可能转换为恶,反之亦然。“ 这是本书前言里的一句话。当时看到的时候,这句话一下子震撼到了我。但是到现在,到我看完这本书,这感觉已然消失殆尽。一直没仔细思考其缘由,直到书的最后看到”体制“二字的时候。诧然,顿悟。
      
      体制,与其像字典里那样硬邦邦地理解为规定或者组织形式,不如说是像肖恩克的救赎里面的那个词,institutionalize 那样直接涉及到人。 在我看来,这个体制,是一种大范围的思考模式,是普罗大众的价值观的集合。 若是这么看来,那善和恶就有了绝对-- 纵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同样的善恶标准,但是这体制足以保证这标准适用于大多数人。
      
      但是,谁又规定了人的价值观? 我们民族的价值观,可以说是千百年来社会进化的产物。但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在现代化之前的不同境遇导致了这价值观的不尽相同。纵然全球化的今天让文化之间的鸿沟变小,但这更多是体现在物质和娱乐的角度。我们的价值观依旧不同。
      
      那此时此刻,如若又到了区分善和恶的时候,我们该秉承什么样的标准? 让这世界上对立的价值观融合,还是让强大的吃掉弱小的?
      
      也许,我需要神,来指引一个方向了。
  •     书很厚,看了很久。
      一场事故的发生,受灾的人在新闻通稿里往往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这反而使人感到事不关己,变得更加冷漠。
      唯有还原这些鲜活的个人,才能使我们感受灾难给其家庭造成的伤害和痛苦,关注事件的本身,思考其中的深意,预防和阻止此类悲剧的重演。
      看这本书,有时感觉日本的昨天其实也是我们的今天。
      几点印象很深:1、书里的受害者都是早上4、5点起床坐几个小时地铁上班。其中有日本人的固有的勤劳使然,但更多我看是因为市区房价。市区房价高买不起,只能买郊县房价低的。路程一远,自然要起早。
      2、大部分人都会在地铁内看书。这是一种好的习惯,但也未尝不是使自己与周围划分开的一种手段。
      3、大部分人其实很冷漠。明明看到有人倒下了,都不肯放慢脚步看一看。很多人觉得不管自己什么事,可能只不过是个醉倒的醉汉。还有很多的人理由居然是怕迟到了。
      4、很尽职,即便中了沙林,大部分人住院也只一两天,就赶紧上班。什么病痛都是自己扛着,害怕给别人添麻烦。
      我不仅在想到底是因为热爱工作还是害怕失去工作而这么尽职?
      工作的意义往往大于朋友、家庭,甚至生命的意义,这难道是一种正确选择?
  •     从灾难中吸取教训,以遏制未来不可确定的灾难,恐怕作为同是人类群落的我们所应该反思的,多闻东瀛常反思,而难见我们真诚对待历史,尤其是对本国国民之态度,依然是蛮横无理,依然视民众同草芥,依然化作伪装的面具告诉我等奴仆这是我的真貌,殊不知,常人眼里他们已是一群历史混迹上位的小丑,不认真对待自己的错误,野火就会延烧不止。
      
      生命与灾难的共存性是无可厚非的,常忽略现实性的我们,在自我膨胀的意识中培育真菌,它类似于一种既定的封闭模型,在局限性下,突生无所不在的刺痛感,其最坏的结果便是如血管遭到斩断一般,贯穿其间的血液由于无法凝结,瞬间喷涌而出,血尽则人亡,若还对“外侧”的存在抱有一点信心,或许可以等待,但谁都明白,如若“彼侧”也无动于衷,那么极端就不可避免,最终导致爆破点的提前降临,而因此造成的对他人的伤害,也就愈加突出。为了“彼侧”所谓的存在性,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证实,然而作为个体的客观性却也无法否认。内核的改变已然发生,这种行为方式的结果徒增了其中的风险系数。
      
      以上只是我个人对其中细节的粗鄙理解,村上谈到的“物语”性在我看来正是与我提到的存在有某种联系性,书中很清楚地谈到,作为事故的现场与周边的繁忙景象基本形成了两个世界,人们依然埋头走自己的路,好似不知道另一边的地铁站里正处在人间地狱之中。
      
      这正是“物语”性存在的表现,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物语,从外来看,根本无法辨清,但是这种物语会随着个体性的改变而发生位移,个体一旦无法适应“外侧”的物语之时,维系物语的世界体系就会崩溃,作为个体只好寻求寄托,这时,奥姆真理教不失时机地进入了这些崩溃的个体当中,成了另一个“物语”形成的天然土壤。
      
      这很容易地就可以衍生到关于自我封闭,以及体制封闭方面的关联事物上,封闭的物语正如一个类似独立的“物语”,自我维系自己的存在,似乎还能与外界的“物语”形成串联,或许没有发生沙林事件,这种串联或许依然不能被忽视。可是可以想见的是独立的物语与现实社会大的物语的矛盾性,最终矛盾不可调和,产出如此恶果。
      
      从书中文字可读出许多当事人对具体实行侵害的罪犯并没表现出太多的怨恨,而是更多反思这当中整个社会出了什么样的问题,其实,任何灾害性的悲剧皆是人作为本体的施暴者,自然灾害也是,人与人的自相残杀也如此,这些都是发自人本身的恶所连带出现的问题,并不能一股脑地把责任推给他人,然后说这都是那个罪犯的原因,都是地球太过脆弱的原因。从不自省的结果便是,无所谓自知,也就无了自知后的自我完善,恶性循环从此长此以往。
      
      作为笔者,村上更为深入地分析了整个事件应该吸取的一些教训,通过实地访谈,接触到直接受害者的真实声音,也为这层教训划上了最有分量的一笔。
      他通过客观圆满的方式认真描画每一个受访的当事人,认真倾听的结果让本来苍白乏味的纪实文字得以沉淀,呈现出令人震撼的氛围,多少正是这种原汁原味因素的正相关作用。
      
      二十世纪的岁月已化作记忆的尘埃,悲剧却不能轻易忘记,所谓知耻而后勇,连最起码的“耻”都无法真诚面对,何谈未来。二十一世纪早已无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用最为真诚的态度对待这个国家的生命,是我们所有个体,也包括挟持我们的大个头应该认真考虑的。
      
      
  •     下午本来要去谈判的,因为当事人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所以。。
      诶,最近总被当事人耍。
      没什么案子做的时候,就多写写字吧。
      
      很喜欢村上春树的书,他的作品我基本都读完了。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没成为我最爱的作家。
      我最爱的作家写的文字是激越而暴烈的。
      而村上的书,给人的感觉是寡淡而平和的。
      他的故事也许非常晦暗,但是村上会在书中营造出一种幽静而平和的氛围。
      村上的小说里的主人公也不是我最爱的主人公。我爱的人物是拉里,是德米卡拉马佐夫,是霍尔顿,是一群生活在正常人范围外的边缘人。
      而村上的小说里充满了正常人。我看了他那么多书,除了《挪威的森林》和《且听风吟》里的人名字记住了以外,其他小说里的主人公的名字全部忘记了。
      他讲的都是一群正常人的故事。
      一群正常人面对绝境、困惑、组织抗争、逃离、颠覆的故事。
      他们面目模糊,身份不明。他们就像是你的邻居你的家人。
      我以前的男朋友对我喜欢读村上的书嗤之以鼻,他觉得村上长篇小说构架能力太差,只会用时间感和空间感来剪裁出一个世界供人观摩。
      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始终认为,一个作家最牛逼的地方不是在于他的写作技法,而是在于他的人文关怀,在于他对生命的思考对个人命运的思考和追问。
      
      
      
      厄,啰嗦了这么一堆。。
      开始说这本书吧。
      
      1、斯大林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当一个人死了的时候,那么就真的是死了一个人,可是当一万个人死了的时候,死了的只是一万这个数字(大概这个意思)
      一群人,一旦遭遇了同样的灾难,人们也就不再把受害者们当做个人来看待,而是当做一个群体来统一对待。
      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多美,你受到的伤害有多严重。
      你们都只有一个名字:受害者。
      当年的东京地铁沙林事件也是如此。受害的5000余人在媒体的报道下,只有一个名字:受害者。
      村上因为看了一篇关于受害者的报道,忽然觉得有必要将受害者的事迹一一写下。
      的确是有必要的,要让别人知道,那些受害者,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和你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你能体会到的痛苦和悲伤,他们也有。
      每个生命都是不同的,每个人对痛苦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
      希望以后,媒体在报道灾难时,能更具体报道一些受害者的经历。
      在这个社会,我们不要这样的报道:今日X市发生火灾,死亡132人。
      这样的报道不但不专业,而且带着对生命的冷漠和轻蔑。
      
      
      2、书里面受采访的人年龄不同,生活经历不不大相近,但是对危机的意识却是一致缺失。
      大多数人在事情发生时都是一脸茫然:怎么了?
      (厄,先写到这,要粗去了)
  •     写实的文章,是村上的转型之作,读读感觉不错,虽然最后的物语什么的,还是没读懂。
      喜欢上村上的作品,无缘由的,一下子被吸引了,于是几乎翻遍了他的所有作品,可还是看不够,无法理解,却疯一般的入迷了。
      对我而言,地下相对易懂一些,形形色色的人物,地铁世界的反思,PTSD,往往那些看不见的痛苦,才更可怕。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越往深处,越能挖掘出真相什么的。有时候觉得与己无关,当真的降临在身边的时候,却并非如此。我无法走入你的世界,我希望追寻你的脚步。作家,是个很神奇的职业,不是无病呻吟,不是空谈风月,而是一个武器,一个信念,一种力量。
  •     看此书必备的地图:
      http://www.tokyometro.jp/cn/subwaymap/pdf/routemap_cn.pdf
      
      想到了Andy Warhol的《红色车祸》系列:如果灾难的言说被反复演绎,它显得愈是油墨浓艳,它就会愈快被淡忘。这道理在许多场合都是通顺的,历史的教训便是历史从不吸取历史的教训:历史就是对于灾难的不同形式、不同视角的重复。
      我们不可能时时生活在对灾难的恐惧中,故我们生活在灾难中。
  •     在看这本书之前,我还不知道这本书跟我最爱的一部书《1Q84》之间的联系,我是看了编者序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有深层次联系的,这就更加加深了我对这本书的兴趣。
      或许很多读者读完这本书都会觉得这本书很无聊,因为沙林毒气事件的确对我们国家的人民来说几乎无甚影响,但村上写这本书明显是在承担自己作为一个知名作家的社会责任,你想想采访这么多受害者要做的准备工作有多么繁杂吧?你再想想在采访过程中要面对这么多不同的人又是一件多么苦不堪言的事情吧?但村上做到了,他尽他可能的还原了沙林毒气事件发生当天“在地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答案(就是后记中村上一开始提出的疑问)。村上在整本书中几乎未过多的渲染自己的观点,全凭事实说话,让读者自己去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自己得出感悟,比如对于媒体处事方式的批判,村上并未直接点明,但从受访者回答的字里行间中读者自可领会。这就是纪实文学的一种。
      众所周知,村上以散文和小说闻名,小说又以其独到的见解和多线并举的推荐闻名于世。但这次村上摒弃了以往最拿手的形式,单纯响应了良心的号召完成了这一作品。诚如林少华所言,读完这本书的确更能理解村上写出1Q84的深层次动机,所以对于我这样的1Q84迷来说绝对是有益的补充。而且这么多段采访也可以让我们在一本书内得以窥见许多不同类型的人的生活方式和性格特征,也可谓毕其功于一役的“阅人无数”了。
      如上所言,我仍旧觉得这本书很伟大,同时感谢送这本书给我的Jn同学。
      
  •     晚上与丹田君讨论了95年那次地铁沙林事件。当时他20岁。
      原来远在沙林事件之前,日本就对奥姆真理教有了不少报道了。奥姆做过的,除了那两次成功的释放沙林毒害群众事件,还包括暗杀一位60岁老人的全家等诸多恶事,奥姆这种团体,远比你我想象的有计划有组织得多。顺便说一句,暗杀这位老人并诛其全家的原因仅仅在于,一位逃出真理教的信徒,曾受到这位老人的帮助,因此这位教徒与老人,都受到了真理教的记恨。
      谈及教主麻原彰晃是如何能控制那么多优秀的日本人才(真的每个都是高学历高智商高人品)一手遮天时,他说,“ハートコントルール”。心灵控制。
      “多分あの人たちのこころが、なんというか、私たちよりも純粋なのかもしれないね、純粋、子供みたい。だから、そのハートコントルールも……(也许那些教徒们的心灵,远比我们普通人的心灵要纯粹地多,就像孩童。正因如此,他们更容易接受ハートコントルール。)”
      “親がいい人なら、子供もいい人となる。親が悪い人なら、つまりその麻原さんのような人、子供も悪くなる、だから、麻原さんが彼達の悪い親になったんっすよ。(作为孩子,如果有一个好父亲,那么他便也会变成一个好人,但如果父亲便是坏人,那他只有被引导作恶的结局。麻原彰晃,便是这些教徒的坏父亲。)”
      另外使我大吃一惊的是,这些年过去了,麻原现在还在接受审讯,使5千余人受害的麻原,依旧健在。这便让觉得不可思议了。“日本的刑法非常复杂的,当然麻原是死刑,跑不了,但是奥姆真理教的最后一个人直到几个月前还是在逃的,于是麻原的死刑就还不能实行。这最后一个人,被逮捕时说,他苦苦逃匿17年,为的是保护自己的教主不死,单为了想自己活命的话,早就撑不下去了。”即,孩子为了保护父亲,逃了17年。
      一九九五年对日本是极为糟糕的一年。一月17日阪神大地震(即神户大地震),死亡人数超过六千四百人,紧接着3月20日便发生了沙林毒气事件。
      “三月二十日清晨,十名奥姆真理教信徒两人一组分成5路,钻进3条线路的地铁车厢,在上班高峰时间段用打磨锋利的伞杆尖端捅破装有液状沙林毒气的塑料袋。毒气在密封的车厢和停车时的月台上弥漫开来,受害者超过五千人(官方正式公布为三千八百人),其中死亡十二人,更多的人苦于后遗症,有的终身致残。地震催回来日本抗震设施施工的神话,沙林终结了日本社会治安的神话,乃日本战后最惨重的天灾人祸。”
      作为村上,是如何看待这次事件的?日本学者曾明确指出《1Q84》同采写奥姆真理教事件的《地下》的关联。从“主题即是以奥姆真理教味原型的原教旨注意宗教团体——新宗教集团,出场人物多多少少同奥姆性质的新宗教有关。”(——文艺评论家铃村和成)“村上的《1Q84》可以作为以一九九五年制造地铁沙林事件的奥姆真理教味原型的寓言故事来读。”(——美国文学专家越川芳明)等言论可知,1Q84,可称得上是《地下》,即沙林事件纪实文学读本的前传。
      关于这次事件,村上早09年《我为什么去耶路撒冷》中说得很好:“人一旦卷入原教旨主意,就会失去灵魂柔软的部分,放弃以自身力量感受和思考的努力,而盲目听命于教旨及其原则,因为这样活的轻松,不会困惑,也不会受损。他们把灵魂交给了体制。
      奥姆真理教就是一个典型。我采访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的受害者写了地下,之后有听取信徒们的说法写了约定的场所,还去东京的地方法院,高等法院旁听审判。案犯们当然是施害者,尽管如此,我在心底还是觉得他们是鸡蛋,也是原教旨主意的牺牲者。我感到怒不可遏的,较之个人,针对的更是体制。
      他们将整个自我转让给了那个团伙,被高墙围困,同现实世界隔离开来。某一天被人递给装有沙林的塑料袋,命令自己在地铁中捅破——此时已经无法穿去墙外了。……能够断言唯独自己不至于有此遭遇的人究竟会有多少呢,采用体制和高墙这种说法时,我脑袋里闪过的,也是牢房图像。”
      我不曾信教,所以终究没法理解是怎么样一种所谓正义的力量促使他们在既有老人又有孩童的满员电车里狠狠扎破毒气袋的。那是沙林啊,是用做大规模杀伤性的化学武器的沙林啊。地下一,没有标记的噩梦,与地下二,在约定的场所,不得不读。
      
      
  •     村上在拿到耶路撒冷文学奖的时候说过,在高墙和鸡蛋之间,他永远选择站在鸡蛋的一边——这本书大概就是这种立场的证明。
      政府敢要求微博实名,但敢不敢也像村上一样,写一本在胶州路大火或者动车事件中每个受害者或者他们的家人都实名出现的纪实文学?
  •     第一次读纪实文学作品。读第一部分千代田线时,那种来自现场细节的真实非常的震撼,明石志津子那部分甚是感人。前半部分的阅读时间里我一直在想:一定要推荐给做急诊工作的朋友们看看。
      其实,突发事件应对工作中相关专业的人都应该读一读。作为普通人群,中国百姓还是非常欠缺突发事件应对能力的。怎么说,日本人民从小接受地震等自然灾害的演习训练。可怜的中国百姓啊,一旦发生突然性的天灾人祸,只有惊慌的束手待毙吧。这本书不知为什么,在村上的作品里知名度很不高,但其实,作品本身的社会价值,在我看来,是应该排在前面的。
      “地下这本书能够在日本顺利出版哦!”这是我结束返回长春的火车阅读后对身边人发出的第一句感慨。无论多么进步的社会结构都会存在其不足,BEST是无论如何达不到的东西。身处其中,我们要勇敢地正视其缺点,态度要端正,才能找出办法加以修正,推动其进步。多简单的问题。
      别的不说了,多说无益
      
  •     虽然作者说只采访了六十几个亲历者,而且还有两人的关键证言未能发表,但是也算是详实地还原了95年东京地铁沙林事件的场景了。
      
      其中最触动我的是在事件发生的当下,很多人并不能意识到危险就在身边,就算身旁已经有很多人出线了中毒症状,但是他们依然不能很好地将这种情况与自身处境联系起来。反而在明显感觉身体不适后,依然要赶去公司上班……就好像把公司当作是一个可以回归的家一样,对于我来说有点不可思议了。
      
      只有一个中学生当下的反应是我觉得可以理解的,他发现电车不能行进、很多人都出现不适后第一反应是“啊!不用去上学了”~这才是正常的想法吧!!
      
      好像最后只有一个成年人因为身体不适就决定立刻回家去躺着,其他人只要身体还撑得住的,就都挣扎着去了公司~日本人真是工作狂!
      
      不能立刻意识到危险,这是和平年代生长的人们最致命的缺陷了。我想如果我在地铁里遇到同样的事,能不能作出很快的反应呢?也许也会像看电影一样,完全不能理解自身的处境。
      
      记得当年在巴黎有一次街区暴乱就发生在我住的地方旁边,我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超市……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现在想起当时就算看到一地的碎玻璃,街边烧糊的黑色印记也都觉得是很平常的景象,心里也完全没起什么波澜,真是要命的迟钝!
      
      书里对奥姆真理教并没有太多的描述,从奥姆的角度写得内容似乎被放在另一本书里了,如果有中译本的话也希望能找来看看。
      
      被袭击的人里面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劳动者,而袭击的凶手很多则是日本的精英阶层的人。那么多东大、庆应等知名学府毕业的高材生,在努力学习的同时把自己的人性都泯灭了,失去了作为人的属性,将自己的全部都交托给了别人。是否因为他们在学生时代动脑太多,所以走出社会之后就干脆放弃了思考呢?这样的人,不单单是在日本有,今天的中国也有很多!
      
      不思考、不质疑,只是被动的默默接受……就像村上说的,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了杀人凶手。也许他们比那些莫名其妙死在地铁里的人还要悲剧。不知道日本政府什么时候下决心执行这些人的死刑。
      
      
      总之,看了这个书之后明白了地铁为什么不许带气球进入了,可怜给孩子买了气球的家长,还是带小朋友坐地面公交吧!
      
      PS,书得印刷一般,纸质也很差,而且翻译也麻麻~和盗版书在质量上没差了~
      
      
  •     翻这本书的契机是企鹅罐的影响
      生存战略◀◘◙█Ε。.:*❉゚・*:.。.。.:◀◘◙█Ε。.:*❉゚・*:.。.。.:◀◘◙█Ε。.:*❉゚・*:.。.。.:◀◘◙█Ε。.:*❉゚・*:.。.。.:◀◘◙█Ε。.:*❉゚・*:.。.。.:◀◘◙█Ε。.:*❉゚・*:.。.。.:◀◘◙█Ε。.:*❉゚・*:.。.。.:◀◘◙█Ε。.:*❉゚・*:.。.。.:
      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读完后发现企鹅罐除了背景之外和地下的联系其实不多,毕竟这其实是纪实作品。也多亏了之前几天在奶奶家基本处于没有网络的状态,才让我把这本书勉强读了下了。
      
      读得过程中我总是注意到那些最为严重的受害者而忽视了其他的人。
      大概读完之后能记得比较清晰的有这么些人的证言:第一条线的前三位,明石志津子,高中生,以及最后访问的死者的家属。
      而其他的人则是有种被自己忽略了的感觉。
      而且有一种感觉很明显,大概读了一半左右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阅读起来的感觉就变得极为不集中了,应该是因为证言相似的关系,我不会在关心那些人的发言和证言的内容,因此突然注意到自己走神后又会翻回去重新看看。
      但是作为受害者而言,无论轻重其实应该是同等看待的。
      书的序言里一开始提到的某个受害者遭受了地下世界和地上世界的双重暴力,所谓的地上世界的暴力大概就是像我对于那些证言部分的态度一样吧。
      把自己带入到采访者的角色里去的话,大概会厌烦的吧。读着读着又不禁佩服起作者来了。
      不过也许是我和被我忽视的那些人年龄差的太多了也说不定。
      
      
  •     我们奔跑的脚印在地上,行走在地上,房屋在地上,树木的躯干在地上,落下的雨,滴在地上……都在地上。大地之上开始承载我们,没有灾难没有迫害,用不着躲进地下的秘道,我们依赖,应该说是立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却忽略了另一种存在,与之相对,处在黑暗的地下,它与地上隔离,又相互联系。像一双角落里的眼睛,秘密地注视着地上的一切,不动声色地,不被知晓地。
      
      1995年3月20日。地下的这股力量迸发出它冰冷的姿态,地点是日本东京。人们钻进地下入口为了搭上地铁到各自的目的地,也许你也是其中的一员如果时间换成现在。某些面孔你会在固定时间的地铁里遇见他们,你们的生活线在这个点上有了一个相交点,但你们从没说过话。地铁里的工作人员也不是陌生的面孔,单双号的轮流工作,或者以一个星期为单位。你带着耳机听着早点的广播,今天是周一,明天是春分休息,你多希望今天可以不去上班。你拉着扶手,松垮的身体没有发力让自己站直。你瞥见开门处带着毛线帽和墨镜的男人,他右手握着雨伞的把手,最下面的伞杆尖头很尖,在他的镜片上形成很亮很亮的光点,你开始疑惑刚才的广播有没有提到今天会有雨水天气。你转了转身子,对面是一位看报的男士,报纸的版面遮住了他的头部,“3月20日”… 日期下面小小的描述天气的形容词,你怎么也看不见,你突然想起来匆忙出门中没有带隐性。车内的工作人员在最里面的一截车厢,貌似在讨论什么,车内人不算多,也很平静。
      过来一会儿,地铁的第几个站了,总之离你的终点还有那么几站,你发现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已经不知道在几时下车了,但下车处的角落有个用报纸包裹的物体,虽然看不清,但你能分辨那不是晨报之类的大众报,乘务员是不是应该来清理一下呢,但没有人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看见了吧?
      在还没到下一站时,车内开始有连续的咳嗽声,然后就没有断过。地铁照常行驶,这一段经过的地方,两边的窗口外没有广告栏,外面的颜色是黑的,你的眼睛开始难受,模糊,变得湿润。咳嗽声变得很疾,地铁的速度也很疾。当大家都开始恐惧慌乱的时候…..你的眼前已经没有了画面,声音像慢动作的回放,你突然像被那个尖锐的伞尖戳出了一个洞,流出无色的不被发觉的液体,漏洞变得空旷和放肆,你其实还在想今天自己的工作,你晚上还有和女友的约会,在昏倒之前,头顶的人造灯好苍白,你想看看太阳,呼吸好微弱。
      
      地下突然像被披上了绀色的偏大的外套。那些我们没打过照面的他们,到底在他们的心中对我们,产生了怎样的冷漠情愫。他们从那个角落看到了怎样的我们,在我们心中戳出洞口的那一瞬间他们想起了什么吗?
      
      而村上先生对这个地下的未知和他们的定义没有限定对立,“地下”不仅仅出现在沙林事件发生的地点及奥姆真理教内部的彼侧,也出现在了正常的社会内部。一个来自恶的异常世界,一个来自善的正常世界,但两者都是地下同一根长出来的。
      在约定的场所里,村上去法庭听了对罪犯的审判,他举了林泰男的例子,在恶的外套下,村上却发现了他内里善的极微,甚至是个善良的人。这些“罪恶机器”身上流动着恶与善,只不过被封闭的物语体制所打破了平衡。
      而在正常生活中,因沙林时间留下后遗症的年轻职员,无法再像往日一样投入工作。时间一长,来自上司同事的非议终究让他无法忍受而辞职离开。善世界的冷暴力甚至强过了地下的沙林毒气。
      
      这本1Q84的遗址,村上的记录很轻,没有很烈的气息,50多人的采访记录没有过分地聚焦于事件的是非,而是展现了社会者的姿态,看过之后我总觉得和他们的距离只不过是时间的差距。有情怀有责任的村上春树,让我很感动和感谢,虽然文字也许不够,也或者为了保护经历者的感情,有多多少少的限制,但传递出的力量已经存在了。
      
  •   LZ是中国海洋大学的吗?
  •   本科是的.我已经毕业了:)
  •   林少华是LZ学校的老师么?羡慕呀!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地下2——在约定的场所》呢,是村上采访奥姆信徒的。村上在这两本书里想表达的是:现代体制下的日本社会其实某些地方和奥姆这样的邪教是相通的。提倡完全纯粹的“善”反而本质上蕴育着“恶”——大意如此把……
  •   《在约定的场所》暂时还没有看,目前对《眠》很感兴趣。
  •   《眠》的大陆中文版本月刚出呢~快点入手把
  •   最后村上自叙的那些翻译不怎么样。
      
      从404页开始,有些还可以,有些则不怎么样。
  •   “虽然不是因为——理所当然——他是银行职员,但说话时间里,仍给人以‘此人认真’的印象。”。。。。这种句子的出现,我真的表示很无语。这根本就是初接触翻译的学生非常生硬的照搬,连直译都算不上。就跟google翻出来的差不多。
    学生中表现最差的是于崎,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看到他负责的几个人总觉得特别难受,看不下去,然后就到前面翻看译者的名单,对照了一下发现他负责的几个人都翻得很糟。
    最后村上的后记很难看。但我怀疑是因为他本来就写得晦涩。现在还没看到原文,不太清楚林少华有没有在里面搞怪。
  •   看过了~ 似乎有些些深奥。看来我的文学素养下降了~
    阿暖
  •   活得太重,所以痛苦。
  •   哇塞,大师姐你码字了耶!!!真不容易!!!继续努力,抢占沙发!!!
  •   马克。决定看看。
  •   聪明的你,如果将这一切逻辑和分析,切换到你所身处的土地,试试看可以不可以。冷静的可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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